1941年5月,76号特工小头目吴四宝在...

1941年5月,76号特工小头目吴四宝在愚园路购置新宅,大摆阔气,邀名伶堂会演戏。

周佛海与李士群、邵式军坐在第一排正中,当时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女伶小玲红(原名吴棣芳),上演《打花鼓》一剧,扮相俊美。老色鬼周佛海一见,神情欲醉。吴四宝善于惴摩周的心意,就往后台伴着小玲红过来,把她介绍给周佛海。周乘机调笑一番,并不待戏终场,就拥小玲红离座而去。

随后,周佛海将这个女伶藏在上海市复兴银行总经理孙耀东的第三妾潘玲九住宅中,不久又将她转移到上海霞飞路(今淮海路)底的林肯公寓。

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周佛海的老婆杨淑慧早买通了周左右的人,连他与小玲红通电话的记录都掌握在手,藏娇的金屋也探得一清二楚。

1942年4月11日,正当周与女伶在林肯公寓卿卿我我之际,杨淑慧率领一批女将破门而入。女伶此时已怀有身孕,由于周的挺身相护,仅以身免。但丑闻就这样被宣扬出去了。

周佛海仍不死心,又将女伶转移到霞飞路口牛奶棚对面一条幽深的小巷中,他还经常前去幽会,周、杨之间从此南得不可开交。

周佛海一面与杨淑慧煞费苦心地周旋,一面对杨淑慧信誓旦旦忏悔、惭愧、自责。按照周的说法,杨是他的“糟糠贤妻”,他不能也不愿与杨离婚,那样对他面子上也很难堪。但又想和女伶继续保持姘居关系,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居然被他想出来了。

据金雄白回忆,杨淑慧决心要周佛海与女伶断绝关系,而周则苦苦哀求甚至不惜向杨下跪,还给杨写了一封肉麻的亲笔信用极尽卑屈的字句以求得杨的谅解。杨淑慧一怒之下,把此信拿出来让每个人看,使周当众出丑。

杨还喃喃自语地说:“我跟他时,他是一个穷学生,我吃尽了苦头才有今天,我绝不许别一个人分占他。”杨边说边从手袋中取出一支象牙镶金的小手枪,威胁地说:“我要打死他们,然后自杀。”在场的陈公博、梅思平、岑德广、罗君强等人极力劝解,才暂告平息。

几个月后的一天,金雄白收到周佛海的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有家事奉恳,一切托叔雍兄面详。弟佛海。”

原来,周佛海与杨淑慧闹得不可开交后,杨积怨难消,一怒之下,便跑到上海,扬言要聘律师,与周佛海办离婚手续。周怕事情闹大,传扬出去面子上更加难堪,就把这件差事托赵叔雍带信给金雄白,请为其转圆。

金赶往南京与周佛海商量对策。当金问到杨淑慧是否知道女伶已怀孕时,周说正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才愈吵愈严重。说到这里,周佛海又炫耀他的丑史说:“有孩子又怎样呢?不要说我原籍的发妻早已有了子女。这几年我几次去日本,朋友为我介绍了一个日本女人,只说我是出征的日本军人,她也完全相信,现在已经生了个男孩子,而且面貌生得和我一模一样,我太太那里知道?她又那里管得到那么多呢?”

周佛海与金雄白共同策划的“两全之道”,就是通过金雄白告诉杨淑慧,说他已被说服,愿意放弃女伶,但为了减轻良心上的负担,要多给女伶一些费用。

其实这是一个骗局。

杨淑慧当即高兴地表示:“钱无所谓,不论多寡,你随便代我作主。”杨还提出,脱离字据必须由周的姘妇提出,由她单独签字,并得承认所怀身孕与周佛海无关。证人除金雄白以律师身份签字外,还必须有她的胞弟杨惺华与孙耀东共同签字,因为孙耀东与此事有关,要他负责保证周与女伶脱离关系以后,不再来往。金一一应允。

杨淑慧余恨未消,在签字据的那天,带着十多名彪形大汉,一俟签字手续完成,就怒气冲冲地走向孙耀东,狠狠地说了一声:“孙耀东你好!”就一掌向孙的面频打去,带来的打手们跟随着大打出手,将孙的头部打伤,眼镜打落,鲜血从鼻子里直流,还把孙的一件蓝色印度绸长衫撕成两片。

杨淑慧又厉声问:“孙耀东!你要讨好上司,应当以工作来表现,怎样以拉皮条来献媚?我问你,你是吃饭的还是吃屎的?”十余名大汉轰雷般地应着说:“他是吃屎的!”随着打手们的喧翯声中,一个打手拿香烟罐,揭开盖子,直向孙的头面浇去。

原来,罐里是裝得满满的粪汁,浇得孙满头满身都是,弄得满身臭不可闻。孙耀东带着满身臭水抱头鼠窜,杨淑慧这才由打手们簇拥而去。事后,周佛海写信向孙表示歉意,并给孙很多捞钱机会以作补偿。

此后几个月内,周佛海与杨淑慧表面上算是风平浪静,言归于好了。但是周佛海并没有真正与那个女伶脱离关系,而是把她藏到更隐秘的地方,杨淑慧再也休想侦破这个秘密。

原来,周佛海接受以往的教训,把姘妇藏到法租界雷上达路(今兴国路)冈田家里。冈田是汪伪的财政顾问,又是伪上海市政府的顾问,杨淑慧做梦也想不到日本顾问的家会成为周佛海姘妇的庇护所。从此周佛海去和姘妇幽会,就说到冈家去开会。杨淑慧每次以电话探询,证明周确在冈田家中,也就不再怀疑了。

就这样,周佛海既重新取得了杨淑慧的信任,又能同姘妇继续保持同居关系。周佛海的两全之策,成了他和杨淑慧夫妻之间令人然失笑的话柄。这种姘居关系一直继续到抗战胜利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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