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鉴赏辞典》第五百四十九首《成都曲》(张籍)

 【篇目】

 【作品介绍】

 【注释】

 【译文】

 【作者介绍】

 【赏析一~~赏析二】

       成都曲

【中唐·张籍·乐府诗

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

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

    拼音版

jǐn jiāng jìn xī yān shuǐ lǜ,xīn yǔ shān tóu lì zhī shú。

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

wàn lǐ qiáo biān duō jiǔ jiā,yóu rén ài xiàng shuí jiā sù。

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

[作品介绍]

《成都曲》是中唐时期张籍的一首新乐府诗,描写了成都的秀丽风光、风土人情及繁华景象,流露出诗人对成都的眷恋之情。

[注释]

①锦江:在四川省,流经成都。
②烟水:雾霭迷蒙的水面。
③万里桥:桥名,在成都城南。
④爱向:爱戴归向。

  [译文]

锦江西面烟波浩瀚水碧绿,雨后山坡上荔枝已经成熟。
城南万里桥边有许多酒家,来游的人喜欢向谁家投宿?

  [作者介绍]

张籍(约767~约830),唐代诗人。字文昌,汉族,郡望苏州吴(今江苏苏州),少时侨寓和州乌江(今安徽省和县乌江镇)。贞元(唐德宗年号,785—805年)进士,历任太常寺太祝、水部员外郎、国子司业等职,故世称张水部或张司业。其乐府诗颇多反映当时社会现实之作。张籍的乐府诗与王建齐名,并称“张王乐府”。有《张司业集》。著名诗篇有《塞下曲》《征妇怨》《采莲曲》《江南曲》。《张籍籍贯考辨》认为,韩愈所说的“吴郡张籍”乃谓其郡望,并引《新唐书·张籍传》、《唐诗纪事》、《舆地纪胜》等史传材料,驳苏州之说而定张籍为乌江人。
赏析

壹/

这是张籍游成都时写的一首七绝,诗通过描写成都市郊的风物人情和市井繁华景况,表现了诗人对太平生活的向往。

文学赏析

因为这诗不拘平仄,所以用标乐府体的“曲”字示之。
锦江,以江水清澄、濯锦鲜明而著称。它流经成都南郊,江南为郊野,江北为市区,江中有商船。地兼繁华、幽美之胜。诗的前两句展现诗人顺锦江西望时的美景。新雨初霁,在绿水烟波的背景下,山头岭畔,荔枝垂红,四野飘溢清香。那如画的景色十分诱人。这两句写眼前景,景中含情,韵味深长,如跳动的音符,悠扬的旋律,拨动了人们的心弦。
上面写郊野景色,后两句则是由于“桥”和“酒家”的跳入眼帘,逗引起人们对市井繁华情况的想象。桥下水入岷江流至宜宾,与金沙江合为长江,东流直达南京,唐时商贾往来,船只很多。“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唐时酒家多留宿客人。读了这两句,使人由“万里桥”而想到远商近贾,商业兴盛,水陆繁忙;由“多酒家”想到游人往来,生意兴隆。最后说:游人呀,你究竟选择那一酒家留宿更称心如意呢?从这问人和自问的语气里,使人想到处处招待热情、家家朴实诚恳的风土人情和店店别具风味、各有诱人“闻香下马”的好酒。处处酒家好,反而不知留宿何处更好了。
张籍此诗,句句含景,景景有情,特别是后二句,近似口语,却意味深远,读后感到精警而又自然。诗人既善于抓住富于特征的一般景物,又善于抓住思绪中最闪光的一瞬间——“游人爱向谁家宿?”这样就能使一篇之朴,养一句之神;一句之灵,回一篇之运。这就是张籍“看似寻常最奇崛”之风格所在,也是诗作具有弦外音、味外味、使人神远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名家点评

现代学者张国举:诗人写成都,善于抓取最具特征性的景物,以及生活中富有情趣的一个片断,让人在感受诗歌美的同时,也被诗中浓浓的生活气息所感染。
佚名

赏析

贰/
《成都曲》,乐府诗题。这首诗平仄不尽合于七言绝句,系乐府体。诗歌为我们描绘了唐代成都城南的优美风物和繁华市容。

锦江又称流江、汶江、府河,为岷江分支走马河下游,流经成都市南。《华阳国志《蜀志》说:“锦工濯锦其江中则鲜明,濯于他江则不好。”《元和郡县志》卷三十一也说:“此水濯锦,鲜于他水。”“近西”,指今成都南郊一带。“锦江近西烟水绿”,碧绿的锦江水缓缓地流经城南,烟波浩渺。仿佛,我们还看到了正在碧水边濯锦的锦工,还看到了色泽鲜丽的蜀锦。“山头”,指当时的负城丘陵(晚唐高骈时完全垦平)。“新雨山头荔枝熟”,新雨过后,空气是那样透明,纤尘不染,山头红熟的荔枝显得格外鲜艳,格外精神,逗人喜爱。色泽红艳的荔枝,与烟波绿水相互映衬,构成一幅色彩和谐明丽的画图。杜甫不止一次地歌唱过成都的春天:“锦江春色来天地” (《登楼》),“锦江春色逐人来” (《诸将》其五),而张籍这两句诗则描绘了锦江的夏景。

三、四两句写锦江市容的繁华。“万里桥”,是横跨锦江两岸的一座古桥(今桥为清代重建)。《元和郡县志》卷三十一说:“蜀使费祎聘吴,诸葛亮祖之,祎叹曰:'万里之路,始于此桥。’因以为名。”杜甫诗也多次写及此桥。万里桥是当时交通要道,商旅云集,故桥边集市多酒家。汉唐之时, 成都已是西南一大都会。廛闬扑地, 歌吹沸天, 商旅游客,熙熙攘攘,比肩接踵,车轊相挂,热闹非凡。但见到处酒旗低斜,酒家林立,店主频频招揽过往行客。在这一片令人目眩的繁华热闹中,初至锦城的游客在兴奋之余又生出一点惶惑:酒家如此之多,今夜投宿哪家为好呢?

诗的前半写得优美清丽,后半则喧哗热闹。大凡名都胜邑,常常不仅以其市容繁华出名,还以山水风光、文物古迹取胜,二者似都难于偏废。试看宋代词人柳永所写的一篇《望海潮》就可知道,钱塘既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争豪奢”的自古繁华之区,又是一个“怒涛卷霜雪”及“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绝好去处。看来,唐代的张籍早已领略到这种都市美学的佳趣,一首短短的乐府体绝句,已将这两个方面都兼容并包了。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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