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读《东周列国志》系列三：犬戎的战斗力到底如何？

今天我们继续读《东周列国志》。

《东周列国志》因为人物众多，剧情复杂，很多故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每每读到那些历史人物，就会产生出很多新的想法。随着周幽王独宠褒姒，搞出烽火戏诸侯的事情后，周王室的命就只剩下了半条。在周幽王的身边，虢公石父为上卿，祭公为司徒，尹球为大夫。这几个人的口碑历来很差，庸臣伴昏君，历朝历代的故事莫不如是。

自从姬宜臼逃到申国避难而后，后宫与朝堂就形成了充分的默契，就是不断的有人诋毁姬宜臼与申国的不是。因此在《东周列国志》的开题就是周幽王命“虢公为将，不日领兵伐申”。这个虢公石父来自善战的虢氏家族，当年虢氏家族曾经掌管着周人最精锐的军队，是最为善战的诸侯。于是才有申侯得知虢公要来攻打申国的时候，表现出“大惊失色”之态。那么，虢公是真的善战吗？

申侯面对虢公，大军还没到申国，就已经感到心胆俱寒，而这虢公的水平到底如何？或许从书中可以摘取到某些蛛丝马迹。当犬戎与申侯共同发兵，攻打到镐京城外之时，周幽王因烽火戏诸侯的问题，诸侯们多以为又是“狼来了”的把戏，导致烽火都快把烽火台给烧垮塌，也都没来半支援军。周幽王便对虢公说“贼势未知强弱，卿可试之”，这可真是高看虢公。当虢公与犬戎交战，“斗不上十合”，就被“一刀斩于车下”，而这个犬戎兵不过是小将勃丁而已。

犬戎的小将勃丁可能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刀是杀掉了周天子身边的最红之人，也杀掉了镐京城中欲图反抗的周人胆魄。书中说的是勃丁“舞刀拍马”，出场是相当威武的，气势也是拿够了的。作为远道而来的犬戎部族子弟兵，勃丁其实也是呈匹夫之勇，但谁也没有想到周天子身边最信任的大将虢公竟然如此不经打，这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申国邀请犬戎部族共同攻打镐京城时，犬戎主也不过是“发戎兵一万五千，分为三队，右先锋孛丁，左先锋满也速，戎主自将中军”，除了戎主外，左右两军都只是先锋军而已，就是说不是什么大将军。而犬戎派遣一万多人就能打下京都，这可是后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知道周人单说虎贲军就至少有三千人，数百年前周人正是依靠三千虎贲军冲垮殷商大军，打得殷商大军“血流漂杵”。这些虎贲军后来大多就守卫在镐京王城周围，多有以一敌十的战斗力。要不是虢公败得太过迅速，这些虎贲军所构筑的防线恐怕也不至于那么快被犬戎攻破。

即便是在犬戎攻进镐京城中，真正在城中耀武扬威的也是犬戎小将，甚至追杀周幽王的也多是小将。书中说“尹球保著褒后母子，紧随幽王之后行不多步，早有犬戎兵拦住，乃是小将古里赤”，攻城时的勃丁几乎已经成为犬戎兵将们的偶像，每个犬戎兵都想在城中逮住几个中土大员，以证明自己的战力。镐京城是核心的核心，犬戎人最梦寐以求的地方，甚至可说逛街遇见十个人，其中九个人是贵族，还有一个也是贵族中的贵族。只是这个古里赤运气不好，遇到了拼死护主的郑伯，“战不数合，一矛刺古里赤于马下”，这也算是郑伯为周人赢回的颜面，不至于朝中无人，连犬戎小将也打不过。

犬戎此后虽被诸侯联军赶出镐京城，可是“其锋未曾挫折……遂大起戎兵，侵占周疆，岐、丰之地，半为戎有”，也就是说犬戎人仅仅依靠一万多人就攻破镐京城，此后更是兵力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还继续发动大军占据周人兴盛之地，这也直接打得新任的天子周平王心胆俱裂，满朝文武除卫武公外，面对犬戎部族的强大攻势，心中都生出东迁之意。这就是周平王东迁洛邑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