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算成功幸福的人生，人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自由？

大家好，这里是小播读书，今天我们继续分享《道德哲学》，我们来探讨一个有趣的话题：你觉得自己自由吗？人有没有真正的自由，或者你觉得你在多大程度上是自由的？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财务自由，或者那种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自由。更准确的说，是自由意志（free will）。自由意志其实有两种不同的表述方式，一种被称之为“自由意志主义”，也就是说，我们有自由做出选择的自由；第二种被称之为“行动者因果性”，也就是说，人作为行动者可以导致行为的发生。

前一种是从动机上说的，我们可以自己做出选择，后一种是从结果上说的，我们可以导致某种行为的结果。但大致上上差不多的，也就是，我们完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控制权，在选择和行为上都是自由的。

为什么在《道德哲学》里面会讨论“自由意志”这个问题呢？

其实很简单，因为，如果一个人在不自由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而且对行为的结果产生也是不自由的，那么他是否应该对此负责呢？比如精神病人犯罪，或者在某种极端情况下被人胁迫而做出的行为，这些人该为此负责吗？其实这些问题严格的法律条款是很难界定的，它们更像是一个道德问题。

首先，我们谈谈“直觉的自由”。

在直觉上，我们完全有利于认为自己的自由的，比如你现在看我这篇文章，你可以选择看，也可以选择马上关闭手机或者电脑不看，你中午吃什么，晚上和谁聚会，每个人的一天几乎会做出成千上万这样的选择，而且看似绝大部分都是你完全拥有选择自由的。所以，当谈到自由意志的时候，你至少会认同，在大多数时候，你是自由的，这非常符合我们的直觉。

但很多哲学家认为，我们拥有“自由意志”这件事，其实是个幻觉。人类的直觉会经常出差错，比如你此时此刻正静静地站在地球上，你可以想象地球正以每小时7000英里的超高速的速度在太空中飞行吗？直接告诉你肯定不可能；你每天看到太阳东升西落，你可以想象地球才会围绕太阳旋转的吗？我们的直觉经常会出差，地球静止理论，地心说理论，在人类历史上数千年来，都被人类奉为亘古不变的真理，就是因为它们太符合我们的直觉了。

所以，直接其实很不可靠，哲学家叔本华是一位“唯意志论”者，他说，自由意志的概念很成问题，自由的行动就是能按照你的意志做事，但是当你在追问一下自己，是什么导致了你的这种意志呢？你看到这篇文章，当然你可以自由选择看完或者不看我，马上去刷微博或者朋友圈，在这个选择上，你看似自由的。

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去刷朋友圈的意志背后的意志又是什么呢？如果你一直往倒退，每一种意志行为发生前都有另外一种意志行为。看起来，这条链条的终点是不是存在一种“非有意的意志”呢？既然是非有意的，那它就是不自由的。

可如果第一个行动不自由，那它之后发生的任何事怎么可能真正自由？必定有某种东西让我们如此意欲，而最终，这个原因必然存在于我们之外并决定着我们的行动。

叔本华说：我们假想有个人正站在大街上……或许自言自语道：“现在是晚上六点，一天的工作结束了。我可以去散个步，或者去俱乐部，也可以爬到塔上去看日落，我可以去剧院，也可以去看这个朋友，或者再去看那个朋友一次，是的，我甚至可以跑出大门，冲进广阔的天地中，再也不回来。所有这一切都取决于我，我有完全的选择自由。但那些事我现在一样都没做，而是以同样多的自由意志往家走，回到妻子身边。”

这完全就像水在说：“我可以激起巨浪（是的！在大海和风暴中），我可以匆匆地奔流而去（是的！在小河的河床上），我可以水花四溅地飞流而下（是的！在瀑布里），我可以像射流一样自由地升到空中（是的！在喷泉里），最后，我甚至还可以沸腾、蒸发（是的！在100摄氏度的高温中）。但那些事我现在一样也没做，而是以自由意志平静、清澈地待在镜子一样的池塘中。”正如水只有在这种或那种现象的决定性原因发生后，才可以做到那些事一样，人也只有在同等条件下，才能做他幻想自己能做的事。

其实哲学家斯宾诺莎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如果一颗被抛向空中的小石头有自由意志的话，它也会认为自己主导了这次飞行。

人类拥有自由意志，但并不意味着，我们的选择是自由的。

这是哲学上对自由意志的质疑，接下来，我们看看另外一种对自由意志的质疑，它是：

“社会决定论”

父母经常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一个人成长的家庭和周围社会环境对一个人有多大的影响，我想这一点不用多说。我们的成长环境塑造了我们，我们在试图挣脱其影响时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这就是来自“社会决定论”对自由意志的否定。

一个人秉承什么样的价值观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你出生和成长的环境。要是你被一个不同的家庭抱养，尤其是宗教信仰和政治立场不同的家庭，并拉扯成人，那么你很可能会持一套不一样的价值观步入成年。比如，很多虐待儿童的人，据说小时候他们自己也遭受过虐待。如果有一个不一样的童年，或许他们成人后的行为模式也会完全不同。

但社会决定论，其实很从根本上否定自由意志，因为我们也可以看到很多摆脱了家庭环境，成长环境的影响的例子，就算那些无法完全摆脱环境因素的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大部分事情也能自由选择，所以，从这个角度，社会决定论对自由意志，只能算是有很大的影响，而无法完全否定，或者说，如果考虑社会影响，那么自由意志比我们预期的要少很多。

好了，关于自由今天的内容就是这些，下一篇文章，我们接着聊，你想的自由，也许并没有那么自由，人到底有没有自由？谈谈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