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散文】又是一年春光时

    又是一年春光时

                        文/徐杰

夜,如此的恐怖,黑森,犹如惊弓之鸟,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惧,贯穿整个身心,横灾飞来,谁说不怕?
 
也有不怕的,于他人生命不顾,踩高跷,走钢丝,我不能说,己之无过,却也良信之人。自冠状病毒袭来,不看霍乱,只看自我生命,所处是否得以安危!
 
睡不下,我打开房门,在阳台上依偎栏杆,看夜空,看巨大幕帐把小小的我笼罩,我是天上哪颗星?
 
猜度,迷惑不解,挠头,眯缝着眼,企图做一个迷梦者,可能吗?
 
我只好收回目光,那种黑森森的恐惧,再次占据内心,我这是第几次站阳台上审视宇宙苍穹,给我的迷度,已不知晓了,只知道离大年没几天时间便得知各路消息,让呆家中,不要随便出门!
 
几分懵懂未清醒,得到的事实是这种神秘的传染病相当厉害,作为人类决不可轻视它。
 
冠状病毒。
 
它仅仅是一个词语吗?对于它的解释,随着日益肆虐的程度,有了一种忌讳莫深的意味:蝙蝠、果子狸是它的亲友。
 
这本是动物的属性行为,怎么就霍乱到人类这里了呢?细究根源,几千年历史的生化进程,人类与自然界的物种之间,同参与了物竞天择的淘汰制:灭绝的,必然是脆弱的一部分,生存下来的一部分譬如蝙蝠,果子狸,竹鼠等物种,定有它享用自然的绝色能耐,否则早已消失烟尘,无问责纠葛。
 
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自然所主持的物种,它始终遵循一种平衡的生物链,任谁都难以颠破,包括人类。
 
人类有意识、无意识的参与了物种起源到竞择的全过程,在相互的维系比较中,发现人类才是物种的恶源之首,不仅具备高端的智慧思维,更具有杀伤力的一面,促就杀伤力的除了自然本能,更彰显人性的劣根里分裂的贪婪、残暴,无耻面目。
 
鲁迅作品《药》里的“人血馒头”,白骨森森的意味,在我的眼里跳来跳去,以致让我迅速从阳台里折回身体,我不敢再看大片大片的黑暗,软捏了我失散的灵魂。
 
我需要镇静,再镇静,逃出暮色中亮白的“人血馒头”,生生的扰乱了我的春天。
 
这场始起武汉,很快席卷人类的冠状病毒,不知害了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亲人难以相顾的深痛悲剧,令人悲愤欲绝,不知所措。
 
如是说灾难是天意,定也是人祸,纵深解析这场大灾难,人祸几乎让人陷入一种绝望中,鲁迅的“人血馒头”再次上演华夏疆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12月8号至今时段,所遭遇这种病毒来袭,国人怕是不知?直到医学院士钟南山站出来发言说此病非彼病,一定要注意防护,一旦染病便无药可救。
 
人们此刻才觉得狼真的来了,而且不是一条普通意义上的饿狼!
 
中国人太习惯“狼来了”的游戏,小孩小的时候,几人没经历过大人用“大灰狼来了”,恐吓哭闹的孩子。正因国人从小到大在玩这种游戏中麻木了思维意识,淡化“灾难”的疯狂性,从而导致了悲剧不断演绎。
 
由这次的“重灾”想到2003年的非典,国人不会那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那次也是钟南山先生亲自挂帅,攻破难关,好生告诫国人:“再不要吃什么野味,不要和自然树敌,保持应有的敬畏和盟友关系,是必须的方向。”
 
继“非典”而来的“冠状病毒”,才十七年的时间啊。
 
由此觉得国人是很善忘的一个族群,一个骨子里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群类!
 
我从不吃不认识的东西,更不说野味,这是我从小到大对食物天生的恐惧感决定的,看到哥哥有滋有味的吃蛇肉、鸟类时,我的那种怕让我和哥哥的关系一直处的不是很好。
 
我不是神童,更无先见之明,只是一种性格使然,从而保持一种不食异类的习惯。
 
100个人里面80个人严防死守,18个人无所谓,2个人到处作死,这2个人就会通过18个人让80个人努力白费!
 
这组数字,足以能说明“冠状病毒”的魔怪威力。它的传播速度与特点,很虐心的一个阐释,在国人节日同欢里涂炭生灵,戕害着宝贵的生命!
忍不住想问,你怕,还是不怕呢?
 
一个大都市武汉被封,接下来围绕它周边的陆海空封了,继而全国来个大封杀,此刻,你感觉了什么,你的思想意识难道还停留一个小小的“肺炎”吗?
 
大抵国人都行动起来的间隙,还有那么一小攥人不怕死的,到处流窜,聚众欢愉。这些人要干嘛?!
 
我所住家对面一家开粮油店的,实则是一家赌场,就目前的特殊时期,依旧听到他们吵闹不止,牌场不歇!
 
我啊,是不是在一堆炸药包里蹲坑?!危险离我特别的近,我的恐惧感更深切,请问,谁人不怕死?!
 
也许没有人回答,但我相信没有几个人不怕死的!
 
不眠的春夜,风翕翕而动,窗外的境界,我已不愿悉知,此刻你若问我“为什么还不睡?不知我怎么回答你,才是你想要的一个结果。
 
看着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有感动,也有挡不住的悲愤喷涌:时年84岁的钟南山院士,不顾年老体衰,奔赴抗灾一线,医生,护士累倒在抢救现场,以及各地的捐款源源不断地进入湖北红十字会,好像看到了灾区的患者一个个病除归家的脉脉暖情……
 
可这是人间,不是仙境。
 
夜,醒着,我也醒着,醒着的舞台中,总会掺和某种极其不和谐的音符,譬如湖北红十字会,仓库窝藏大量捐资物品,各地医院最需要的口罩,护目镜,防护衣等物品,院方拿不到,或者拿到一些也终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而这些物品救灾前线太需要了!
 
湖北红十字到底要向全国人民怎么解释,湖北红十字你做好准备了吗?
 
在我最喜欢的春天里,发生这种事,亦是多少年不遇?在此,我不敢说那个“百年不遇”的词,我已为其半生华龄,自知难以逾越。
 
天天呆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像个憋在笼子里的小动物,不由想到网传小段子:“今天,动物们成功把人类关进了笼子”,看似虐人的话,但仔细想想定有它的深刻道理所在。
 
前不久网络流出女子吃“蝙蝠”的视频,看过后大跌眼镜,一张无耻的嘴,必会带给你一场绝命的灾难!很想知道那女子,现在何处?!
 
如果你不吃野味,他也不吃野味,我们都不吃野味,哪能封城封路封了天?!吃野味的你,以小乱大谋的你,想到这个后果了吗?
 
动物发威,大地地震,你们吃得消吗?承受得起吗,今天?!
 
朱自清的《春》,来了。
 
春天披彩挂绿的来了,沉浸这样一种唯美的召唤中,谁不想远游他乡,来一次遇故知的故事?谁不想没入花海,听听花的细语,品味花香沁人的欢喜?谁不想和家人,亲亲蜜蜜,共享人间的天伦之乐?
 
如此病毒的“壮举”,为我们谋得鼠洞禁闭的“特别待遇”,不觉得吃了一把怪味豆,远远偏离原本的生活,请问,这该是谁的春天?
 
你也许想不到,那果子狸,蝙蝠一边正窃笑人类的足够愚蠢,足够魑魅魍魉,足够的厚颜无耻,足够的怪剧荒诞,一边载道于自然,丝毫不会悲悯它们带来的绝命飞舞的病毒。
 
又是一年春光时,一条小河正悄悄流过,欲望张开翅膀为你唱首你爱听的歌;远方庄园,炊烟袅袅,升腾飘散,足以印证人间的美好,对于眼前的世界,暂且不管它的争抢暴敛,只念醒来一枝梅点化的羞红,绵延这个不败的春天时节.......

徐杰:

         网名月上千风,笔名梦柯,1971年生于南阳,现为南阳市作协会员,兼擅多种文体创作,其小说、散文、诗歌等作品陆续刊发于《中国散文大系》、《星星诗刊》、《文艺百花园》、《世界汉语言文学》、《躬耕》、《青年新诗一千家》、《奔流》、《白河诗丛》、《天津诗人》等多家媒体刊物上发表,同时作品散见各大网站媒体。

谷亮:

70后,自由职业者、主持人、教书匠、演员。无科班出身的光环,千禧之年与麦结缘,而立之年方幡然醒悟:此生应属于舞台,遂创立主持工作室。

为了传承主持和声音艺术,开始带成人学生,因成人学生时间无法满足教学的热忱,不惑之年起像带小徒弟一样带播音主持与表演班孩子,成立教书匠谷亮私塾。

【联系方式:13803773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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