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演义25回:游击队奇袭虎狼穴 十二女豪战生死线(杨永明)

禹王山的西南坡,王岚和鲁南游击队又到禹王山抢运伤员来了。张冲、薛子正、马逸飞、周时英等把王岚接到师部。
张冲拉着王岚的手说:“你们这样支持我们,我们又没有什么好东西报答,这仗看起来一年两年不会完。我已将缴获的枪支弹药挑出一批较好的,赠送给游击队。”
王岚高兴地说:“太好了,张师长,谢谢了!”
张冲道:“谢哪样?比起你们对我们的支援,还不是星星比月亮。”
周时英说:“师长想的就是远,战争只有动员了全国的老百姓,才能形成陷敌于灭顶之灾的汪洋大海中。”
薛子正补充:“师长想的周到,根据敌我力量的悬殊,中国的抗日战争必定是一场持久战。然而,我们打的又是一场消耗战,禹王山之战,是整个徐州战场打得最出色的了。十余天来,我们已拼死了五、六千敌人,但我们也伤亡了三千多名弟兄。如果长期拼下去,不出两个月,我们滇军将与敌人同归于尽。”
张冲点了点头。
马逸飞说:“虽然经过战地展览和《抗日军人报》的宣传,以及一个接一个胜仗的鼓舞,我军还保持着旺盛的士气。但却也扛不住敌人没日没夜的轰炸、炮击、强攻、偷袭带来的疲劳,神风奇袭队摸进禹王山,就是板垣长期疲劳战的锋芒初试。”
周时英不无忧虑地说:“人会疲劳,钢铁也会疲劳,当战士们疲劳到了极限时, 我军的战力也就到了极限。往后,随着我军越来越疲劳,板垣将会派出更多的神风奇袭队,使我们防不胜防!”
张冲师长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两眼紧眯着。
薛子正分析道:“从战术上看,我们的防御战打得极好;从战略上看,我们只有守的方针,没有攻的策略,因而总是被动挨打。更何况孤零零一座山,八面玲珑, 明晃晃都在敌人眼里,完全被人捆住手脚动弹不得。敌人利用优势炮火,想打哪就打哪,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弟兄们绝大部分是牺牲在敌人的炮火下的。出发时,周恩来将军要我转告你,此次作战,要把运动战和阵地防御战结合起来,不要一味死守。因此,我们当前的出路是变被动挨打为主动出击,把战争打活。”
“好一个把战争打活!”张冲眉头顿展,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大:“周恩来将军的意思是说,单纯防御战,只能被动死守,因而防不胜防。如果配合运动战,主动出击,于运动中相机消灭敌人,便能把战争打活?你们说说,怎样才能把战争打活?”
马逸飞说:“运动战中最机动灵活的是游击战,毛主席在苏区就形成了系统的游击战思想,现在正指挥着八路军、新四军的敌后游击战。如果我们184师组成游击队, 再用毛主席的游击战思想作指导,这仗就能打活。”
周时英也说:“更有一个有利条件是,184师就有打游击战的基础,张冲将军就是高手,早在二十年代初期,张冲将军就指挥农民义军以游击战粉碎了唐继尧的多次围剿,总结出了游击战的系列战法。论起辈数来,张将军还是板垣游击战的老祖宗呢!”
众人乐了。
张冲乐呵呵地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是内战时期的小打小闹,现在可是国际大战场了,但万变不离其宗,说白了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敌人不让咱们睡觉,咱们更不让他睡好觉。敌人能派神风奇袭队钻进我禹王山,我也能派游击队奇袭他老巢。主动进攻,把战火引向敌人,把疲劳甩给敌人,以进攻达到防守的目的,这就叫做: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太好了,周恩来将军给我派来的是个智囊团啊。”
薛子正主动请战道:“师长!我打过游击,也学过日语,八路军总部早先准备派我随叶剑英将军去帮国民党军训练游击干部。现在184师组建游击队,可算我一名?” 王岚也说:“我们这支游击队,大部分人是从敌占区出来的,我们愿意做你们的
向导。”
周时英建议:“不光是向导,还应该是主力队员。这样,这支游击队就叫‘滇鲁苏抗日游击队’吧。”
张冲击掌道:“取得好,‘滇鲁苏抗日游击队’今日起宣告成立,薛子正、王岚分别为正副队长,队员120名,各配一只短枪,滇军、游击队各占一半。今日准备,明日训练,后天出发,也让板垣这小子真正认认祖宗!”
第三日夜,一队“鬼子”从禹王山西北麓出发,向小杨村摸去。
离小杨村村口不远处,大部分便隐伏下来。“中佐”薛子正手一挥,“少佐”王岚便带两名队员向村口摸去。潜伏观察了一阵,待两个游动哨走过来又转回去时,王岚手一挥,两名队员便扑上去,“嚓嚓”两声,两个哨兵便被放倒。
王岚等又悄悄向村中摸进,发现一座大院门前两个哨兵正抱枪坐在石台阶上。王岚从呼噜声中确定了两名敌人正在打瞌睡,手一挥,后两名队员迅速扑上去,又是“嚓嚓”两声,两名哨兵的喉管便被割裂。
王岚及时做了分工,两名队员把住大门,一名队员联络薛子正他们,一名跟他向前侦察前进。
薛子正大部队进来时,王岚也侦察回来,对薛子正道:“队长,小杨村只住了这伙敌人。”
薛子正悄声说:“先进去看看。”
王岚他们进入一会之后又出来,王岚汇报说:“一百多人,分住正房和两厢房, 都睡得像死猪一样。”
薛子正当即下令:“三个分队分别进入后,号准敌人,听我号令,用手榴弹砸!” 三个分队悄悄进入大院,分头进入三个屋,薛子正跟进。待三个分队都发出一切
就绪信号,薛子正便举拳向下一压。
顿时,各房都传出一派“嘭!嘭!嘭!嘭!”的碰砸声和嚎叫声,一会儿便戛然而止。
战士们收缴完战利品后,纷纷请战:“队长,真不过瘾,日本人的脑袋还不如葫芦瓜耐砸!再打一个村吧!”
王岚也道:“大杨村就在前边不远,我们有几个队员就是大杨村的。再者,经过今晚的奇袭,敌人防范一定很严,像这样的便宜今后便很难捡了。”
薛子正想想说道:“行!我们的目的是既要消灭敌人又要扰敌疲劳。此番到大杨村,能不惊动敌人最好,如不得已惊动敌人,就猛打一阵后便跑。”
大杨村,游击队摸到村口,如法炮制,先干掉两个哨兵。
再摸进去时,见街口大院前敌人岗哨林立,巡逻甚紧。薛子正道:“这大院估计是敌指挥部。”
薛子正、王岚多次寻找机会,总是无法下手。薛子正看看表,对王岚说:“看来只有硬打了,你指挥二、三分队守住左右街口,专打敌人增援,我带一分队进去。”
不一会儿,街口传来一阵整齐的皮鞋声。随后,一对日本兵便大步向大门走来, 哨兵喝问:“哪部分的?”
薛子正用日语答:“第五联队第四分队。” 哨兵问:“不在小杨村来这里干什么?” 薛子正怒骂道:“混蛋,问那么多干啥?”
哨兵不敢再问,说话间已到近前,只听“叭叭”一阵排子枪,六个哨兵都应声倒下。游击队冲进大院,五人一组,分别向每个房间掷进成捆手榴弹。一片轰响中,有
的房子倒塌了,有的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薛子正见战士们都扔完了手榴弹,便大声喊:“撤!”游击队撤出大院,奔过街口。这时,东西街均有援兵奔来。
看着敌人已经接近街口,王岚一声令下,数十枚手榴弹便分别向敌人当头砸去。一片爆炸声中,薛子正猛一挥手,大喊一声“撤!”游击队便依次快速后撤。
途中,又挂出了六串绊线手榴弹,游击队撤出老远,大杨村还听见手榴弹的爆炸。傍晚184师师部,马逸飞递过话筒:“师长!军长电话。”
张冲接过话筒:“军长!有指示吗?”
卢汉道:“云鹏,先给你祝贺祝贺,你又重操旧业,干起了你的老本行,滇鲁苏游击队一出手就大赚,干掉鬼子200多名,其中,还有一个大佐、一个中佐、两个少佐,得你的启示,各师都组织了游击队或奇袭队,四处开花,生意兴隆啊,我们开始把被动和疲劳甩给了敌人!我要说的另一件事是,前几天,从老家来了一个战地服务团,12位大姑娘,吵着闹着要上前线,我说,打仗是男人的事,战争让女人走开,便把她们安排到野战医院,她们都把嘴翘的老高,能挂油瓶了,好几天不理我。”
张冲笑道:“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谁叫你轻视女人,活该!”
卢汉道:“云鹏,你又冤枉我了,我不是轻视而是爱护。当然,她们干起活来, 那是没得说的,连日军都称她们为……”
张冲接道:“女南蛮!”
卢汉道:“你也知道?”
张冲道:“我们缴获的日军笔记本上也写着呢。看看吧,连日军也不敢小瞧她们,骂我们是蛮子军骂她们则是女南蛮!都平起平坐着呢。”
卢汉道:“难怪她们还作了一首《女南蛮》诗呢?” 张冲急忙道:“军长,是否念给我听听?”
卢汉拐个弯道:“等会让她们亲口念给你听”
张冲高兴地问:“这就是说她们要到禹王山来?”
卢汉道:“昨天,她们听说你们又打大胜仗了,又换了脸来求我,要上禹王山慰问你们。”
张冲欣慰地说:“欢迎啊!这些天禹王山只剩焦土和硝烟了,阳盛阴衰,正需要些鸟语花香,润润肺腑呢。你同意了吗?”
卢汉说:“哪还敢不同意,现在正过运河浮桥。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张冲说:“放心吧,军长!”
张冲放下话筒,转身下令:“马参谋,通知政治部准备迎接,通知前线,我们云南妹子来看我们,加强警戒,注意军容!”
禹王山西麓,满头大汗的12位姑娘分别背着背包,刚到山脚,张致中率的政工队员已经迎下山来,纷纷抢过背包,向山上攀去。
张冲站在师部前说:“欢迎!欢迎!欢迎我们云南的巾帼英雄。” 一遛短发的12位姑娘整齐地站在师部前面,分别行军礼自报姓名:“团长宋志飞”
“团员刘佩兰” “团员刘先德” “团员彭明绪” “团员张丽芳” “团员陈琼芳” “团员孟绍文” “团员黄自仙” “团员姜笛芳” “团员苏志贤”“团员汤炳贤” “团员马少良”
宋志飞道:“向我们英雄的张云鹏师长、英雄的184师、英雄的禹王山敬礼!”姑娘们“嚓”的一个军礼。
张冲还礼并和她们一一握手后:“请!到我这指挥部歇会儿!”
姑娘们一进门,就一片惊叹:“这就是张师长的指挥部!这样简单!比我们想象的简单多了!”
刘佩兰叫道:“桌上还有只炮弹壳铜花瓶!”
这惊叹声,把众人目光都引向桌上来。桌子上,一只炮弹壳插着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
彭明绪说:“难怪一进来就闻见一股幽幽的清香。” 张冲笑道:“这就叫‘战地野花分外香’呗。”
张丽芳追问:“师长,这花是禹王山上采的吧?”
张冲摇摇头介绍:“禹王山都叫小日本的炮弹给犁地三尺了,哪还有野花可采, 是当地游击队给我们顺路带来的,炮弹壳花瓶是板垣派神风奇袭队送来的。”
孟绍文说:“战争这样残酷,张将军依然还有这样的雅兴。”
张冲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残酷的战争也摧毁不了咱们中华民族的爱美之心!爱美先得爱干净,姑娘们,进了我这指挥部,可得讲卫生啊!吐痰可得吐到那个痰盂缸里去。”
说毕,用手向墙角一指,姑娘们一看便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角落里仰放着一顶日本钢盔。
宋志飞请示:“张师长!我们要把慰问品直接送到前沿,请您批准。”
张冲爽快答应道:“我陪你们去,我知道你们都受过军事训练,点子好,遇着敌人来攻,还能参加战斗,兴许还能撂倒几个小鬼子。”
姑娘们都欢呼雀跃起来,姜笛芳道:“张冲师长就是比卢汉军长开放,卢汉军长说什么,‘战争让女人走开’,真封建!”
张冲豪情满怀地笑道:“不许说卢军长的小话,谁叫他是一军之长呢?我的观点是,不到前沿看一看,等于没上禹王山;不对敌人放几枪,白来战场走一趟。我的龙公主若在世,我还要和她并肩血战禹王山呢,能够亲临生死极限的战场,这才是生命的最高享受!”
姑娘们戴上钢盔,跟着警卫排沿着弯弯曲曲的交通壕走着。边走边念念有词:“不到前沿看一看,等于没上禹王山;不对敌人放几枪,白来战场走一趟……”
来到前沿,战士们列队欢迎。宋志飞团长下令道:“给我们的英雄挂花!”
姑娘们纷纷拿出花来,给战士们挂在胸前纽扣上。没想到战士们都收起笑容别过脸去。姑娘们好生奇怪,手停在胸前不动……
张冲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宋小妹哟,你的命令下错了。在我们滇军中,挂花就是挂彩,就是受伤的意思。”
宋志飞连连掌嘴道:“错了!错了!错了!不知者不为过,重新来!重新来!给我们的英雄献上英雄花!”大家都逗乐了。
献过花的姑娘们又拿出云南大头菜、曲靖韭菜花、昆明饼干、泸西杂糖分给大家。战士们也边吃边说:“太美了,已经半年没有吃过家乡味了!特别是这大头菜和
韭菜花,就是拿天上的龙肉来换我也不换给他!怕还是我们一平浪的盐巴阉的吧?” 张冲边吃边笑道:“弟兄们!慢慢吃、慢慢品,细嚼慢咽才有味,别象猪八戒吃
人参果,还不知味就滑到肚子里去了。” 大家又笑了起来。
张冲又道:“姑娘们,总不能我们吃着你们闲着,听说小日本称你们为‘女南蛮’,你们就作了一首《女南蛮》诗,是否为大家朗诵朗诵?”
姑娘们都高兴地答应着站起排成一行,宋志飞道:“姐妹们,朗诵《女南蛮》诗!” 姑娘们豪放地朗声诵道:“古有花木兰,今有女南蛮。奋起为国家,解放又何难!” 战士们拍手叫起好来,纷纷跟着朗颂起来:“古有花木兰,今有女南蛮……”
张冲赞道:“在禹王山只有在禹王山,我们才能看到真正的花木兰!”
这时,曾泽生对张冲耳语道:“师长,监视哨报告,敌人开始升气球,又要打‘黄昏炮’了。是不是让姑娘们先撤离?”
张冲乐了,大声说:“姑娘们,你们的运气真好,警卫排,三人一组,当好护花使者。机枪手,把机枪给姑娘们过过瘾,每人一梭子弹,打完走人!”
防炮的旗语打过,战士们都进入了掩体。
不一会儿,“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在山上爆炸!随后便是排炮的连续爆炸,禹王山天摇地动起来……
姑娘们开始时捂了耳朵抱了头,但看到身边的战士神态自若,便慢慢镇定下来。随着敌炮的延伸射击,曾泽生一声令下:“准备战斗!”战士们便迅速进入战斗
位置。
张冲提着手枪来到姑娘们身边:“听命令,别紧张,把敌人放近了再打,瞄准好再楼火,不要一扣扳机就不放,每人只有一梭子,不要把20发子弹都穿到一个窟窿眼里了。护花使者都给他们数着点,看谁撂倒的最多。”
敌人出现了,张冲大声说:“姑娘们,这些就是在南京屠杀我30万同胞的刽子手!”姑娘们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喷出火来。
鬼子越来越近,指挥员一声令下,12挺机枪几乎同时吐出火舌。前沿枪声一片, 敌人一排排倒下……
姑娘们打完子弹觉得不过瘾,还强扔了一颗手榴弹,最后还是被护花使者们强制性带走了。
路上,还互相攀比着谁打死的敌人最多,还请护花使者们作证。护花使者们只是笑笑。
张冲笑道:“姑娘们,都别争了。无论多少,都打死过敌人,你们是徐州战场上六十万中国军队中,唯一抱着机枪把敌人打得人仰马翻的中国女军人!你们是云南妇女的骄傲和自豪。”
徐州第五战区司令部,蒋介石兴冲冲地说:“德邻、健生,你们收到敌台5月10日在大连的广播了么?”
分左右而坐的李宗仁、白崇禧对视了一眼:“没有。”
蒋介石笑笑:“没有,我就背给你们听听——鲁南战役,我军在禹王山攻势受挫,进展不利,主要是在禹王山附近发现有苏联军官参与指挥。”
李宗仁笑道:“那是日本人的一贯伎俩,吃了败仗就胡扯。”
蒋介石仍笑着说:“禹王山这仗打得好嘛,张冲这人不错,你们要把禹王山战例好好总结一下,写好报给我,我要把它作为教材,发到各军事院校学习。”
白崇禧不无嫉妒地说:“委座!禹王山这仗是打得不错,但张冲一贯违抗军令, 上次委座指令他去守卫台儿庄,他却大嚷着要去守禹王山。还有,听说184师有八路参与作战。”
李宗仁连忙说:“张冲调守禹王山,是我同意过的,现在台儿庄还有他的一个团驻守着。”
白崇禧又说:“从常规上看,我总觉得,禹王山上报的战绩恐怕不实。”
蒋介石瞪了白崇禧一眼:“我说健生呐,国家危亡之秋,精诚团结为要,有些事,还是把心眼拿正了又做的好!无论张冲违令还是德邻下令,打了胜仗就好嘛, 台儿庄还在我们手中,这是国际视听一直承认的现实。守了台儿庄又守好禹王山,功劳更大,至于说有八路参与作战一事,这也是好事嘛,现在是国共合作的蜜月时期。八路军即使参与打了一百个大胜仗,还不是在国军战场上打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总司令、大将军们指挥打的!你放心,一万年后,台儿庄的伟大胜利,只会摆在我们的功劳簿上!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在南岳办了个游击干训团,还请叶剑英这些八路头儿来当教官的嘛!至于禹王山战绩不实一事,这也好办,派人下去查查不就行了。”
李宗仁、白崇禧同声说:“谨遵委员长训示!”
蒋介石:“目前战局于我有利,徐州会战已经到了战略决战阶段。你们要趁禹王山的胜利,迅速与敌决战。前线态势怎样?”
李宗仁站起来:“委座请!”
三人走到地图前,李宗仁用教棍指着禹王山前道:“当日军指挥部认识到禹王山在徐州会战中的重要位置后,便集中了板垣、矶谷及105师团等精锐师团。因此,六十军的防线被打成了V形。”
蒋介石大喜,接过李宗仁手中的教棍指着地图道:“这V形防线内不正好是一个口袋吗?为什么不令汤恩伯、孙连仲东西两头一堵,大门不就堵死了吗?八路军能在平型关消灭他一千人,我们应在这里消灭他五万人。这么好的战机,你们竟拖了这么久,太令人失望了,太失望了!”
李宗仁面有难色:“这些我们都已想过,并已试过,但汤恩伯他……”
蒋介石愠怒地说:“汤恩伯我去训示。你们赶快着手组织,让徐州会战在这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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