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素的“药性理论”对后世的影响

张元素在他所撰的《珍珠囊》、《脏腑标体药式》以及《医学启源》等书中,对药物气味的补泻、阴阳升降、归经、引经等方面做了精辟的阐发。在药性、毒理的研究上有卓越的成就。李时珍誉为“《灵》、《素》之下一人而已”,并不是偶然的。总结下来可以从四个方面来谈:一.五脏补泻张氏言补泻,是在《内经》五脏"苦欲喜恶”的理论指导下,验之临床并提出用药原则。《医学启源·五脏补泻法》载:“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甘草;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五味子;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白术;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泻之,黄芩;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黄柏、知母。”又载:“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川芎,以辛补之,细辛;以酸泻之,白芍药。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芒硝;以咸补之,泽泻,以甘缓之,黄芪、甘草、人参。脾欲缓之,急食甘以缓之,甘草;以甘补之,人参;以苦泻之,黄连。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白芍药;以酸补之,五味子,以辛泻之,桑白皮。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知母;以苦补之,黄柏,以咸泻之,泽泻。”张氏根据《内经》的用药原则,在临床上作出示范,对后世有所启发。二.气味厚薄、阴阳升降张氏在《内经》药性理论指导下,对阴阳升降浮沉又做了进一步的发挥。他说:“凡同气之物,必有诸味;同味之物,必有诸气;互相气味,各有厚薄,性用不等,制方者必须明其用矣。”说明制方必明其药性。盖气为阳,味为阴,阳主升,阴主降,张氏对此独有体会。他又说:“茯苓,淡,为天之阳,阳也。阳当上升,何谓利水而泻下?然云:气之薄者阳中之阴,所以茯苓利水而泄下,亦不离乎阳之体,故入于太阳也。麻黄,苦,为地之阴,阴也。阴当下行,何以发汗而升上?亦不离乎阴之体,故入手太阴也。”又说:“附子,气之厚者,乃阳中之阳,故经云发热;大黄,味之厚者,乃阴中之阴,故经云泄下。竹叶,淡,为阳中之阴,所以利小便;茶,苦,为阴中之阳,所以清头目也。”正因为张氏对这方面很有研究,所以他在《珍珠囊》一书中,叙述药物功用时,就首先介绍每味药的气味厚薄和阴阳升降等属性。三.归经、引经报使张氏临证用药,非常注重归经。他认为,能深刻了解药性,使之各归其经,则力专用宏,疗效更著;如不明归经,便无的放矢,难获确效。同是泻火药,但临床运用不同,如黄连泻心火,黄芩泻肺火,白芍泻肝火,知母泻肾火,木通泻小肠火,石膏泻胃火。柴胡泻三焦火,须用黄芩佐之,柴胡泻肝火,须用黄连佐之等等。在《珍珠囊》中,几乎每一味药都作了归经的说明。 此外,张氏还提出了引经报使之说,以便更好地发挥方剂的效用。如太阳小肠膀胱经,在上则用羌活,在下则用黄柏;阳明胃与大肠经,在上则用升麻、白芷,在下则用石膏;少阳胆与三焦经,在上则用柴胡,在下则用青皮;太阴脾与肺经,用白芍药;少阴心与肾经,用知母;厥阴肝与心包络经,在上则用青皮,在下用柴胡。总之,归经是遣用每味药的专司,引经是引导药力达到病所。药性有专司,制方有专主,则临证疗效,必将有更大的提高。四.脏腑标本用药式张氏临证主要从脏腑的寒、热、虚、实入手。因此,在治疗上必以温、凉、补、泻为指归。他的《脏腑标本药式》对五脏六腑用药做了全面的阐述,对后世很有启发。下面举肺脏一例说明之:

其余脏腑类此,这个《用药式》不但执简驭繁地掌握药物效能,也给医生临诊处方用药提供了方便,颇受后世学者欢迎。伟大的药学家李时珍,就将其文全部收录到他所著的《本草纲目》中。张氏对药物分类,亦根有创见,他把药物按气味厚薄,阴阳升降,四时五行等综合分为风升生、热浮长、湿化成、燥降收、寒沉藏五类。每类附入若干药物,独具一格,对后世亦有启发。中药药象学研究的可行性试从古代医家药象思维出发进行中药作用原理研究及临床实践,来阐明中药进行药象学研究的可行性。  丰富的中药药象理论散见于历代医药著作   宋代以后,大批儒士加入医生行列,医学被儒家认同为格物穷理的学问体系。出现了一大批被谢观先生称为“新派”的探讨中药作用原理的著作,如《神农本草经疏》、《神农本草经百种录》、《本经疏证》、《本草求真》、《医学衷中参西录》等。唐容川云:“辨药之法,以形色气味分别五行,配合脏腑主治百病,是诚药理之大端矣。”   徐灵胎先生反复强调“因形以求理,则其效可知矣”、“形同而性亦近,物理盖可推矣”、“知此理,则凡药皆可类推矣。”也就是说古人是先从对药物外形、质地、颜色、气味、习性、生长环境等自然特性的观察、体验中,意识到该种药物可能具有某种治疗作用(符合古代先民的原始思维),然后再试用于人体进行验证,即应象。如果确实有效,那么就通过口耳相传或文字被流传、记录下来,并以此为依据,结合从感观认识到的自然特性,应用阴阳五行理论来阐述药物与机体相互作用、产生疗效或毒效的机理,再以此理论作指导,去反复认识药物、用药治病,经过历代医家无数次反复检验、印证,最后才总结、提高形成“概括性”的原理。正如徐灵胎所言:“药之受气于天地,各有专能,故所治各不同。于形质气味细察而详分之,必有一定之理也。”吴瑭在《本草蒙筌》说:“直从格物致知得来”、“得此知察理之精,求五色五味之外,凡辨药须就物理体会,方有妙语。”可见运用这种格物求理的方法,使医者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用药时就会有的放矢,调和脏腑,补偏救弊,可自得之。  中药药象学与近代名医临床实践   《范文甫专辑》中论治黄某不寐案云:“苦不寐,百药不能治,召余处方,以百合一两(30g),紫苏叶三钱(9g),二味煎服,三贴而安。问曰:此治不寐而效,本何书?余曰:我尝种百合花,见其朝开暮合,又种紫苏,见其叶朝仰暮垂,取其意而用之。”又治绍兴某秋温大热一案:“百药不能退,幸不化燥,延余到绍……查前医皆用白虎、苇茎汤等之类,无懈可击,亦无别法可想。适彼处多栽荷花,叶上露珠可受,嘱备毛巾四块煎透,绞极燥,撩竹竿上稻田中收露水煎药,二日而烧退。”此方系从气候悟出,亦为医方所无。  祖国医学讲求援物比类,从物象中寻求医药的道理。因为中医学重要思想之一就是人与自然相应。用物理来解释医理,在祖国医学中时常见到。例如,一般用于药物和诊断治疗五行归类。肾主水,色黑,此类药物色黑而多“汁”音,如玄参、补骨脂等,可以治肾病,但是,从物理体会医理,更是学医者应当时时留意的地方。古时候有名的医家讲究此道,对医术的提高很有帮助。例如吴鞠通《温病条辨》中关于桑叶理肺的论述,从桑叶芳香有细毛,横纹最多,体察出它能够走肺而宣肺气,用以创制桑菊饮,治疗风温轻证但咳、身不甚热、微渴者颇有效,即是善从物性学医者。  在“谈学习本草学”中,认为不可忽视药物的性味,冬青子(女贞子),冬季收,属寒,补肾。葱,春天长得快,得春升纯阳之气,所以对通阳有一定功效。麻黄生长之处,即使冬天下雪时,其周围雪也易融化,温散的药性可能也由此悟出。夏枯草是夏季收成的,故清肝火效果较好。五味子,味苦、辛、酸、咸、甘,入心、肺、肝、脾、肾,属阳,主涩精气、补五脏。这些关于中药性、味的经验,都是有科学道理的。  吴以岭在《络病学》虫药通络、藤药通络中,认为取象比类是中医临床用药的常用原则。藤类缠绕蔓延,犹如网络,纵横交错,无所不至,其形如络脉,对于久病不愈、邪气入络者,可以藤类药物通络散结,如雷公藤、络石藤、忍冬藤、青风藤、鸡血藤等。  张大明在《小说中医》中也认为中医学是象医学,如果能了解这些药的形象,可能会有助于更深刻、更形象地理解和掌握药物的功能。  卢崇汉在《扶阳讲记》中对附子的功用利用自然之象进行解释。他说:“附子移苗的时间是冬至,收成的时间是夏至。冬至是一阳生,一阳来复之际。冬至到夏至这个阶段是阳气渐长,阴气渐消,完全体现了'以火消阴’的真义。附子的种收正是禀受了这样一个'立极’之气,所以附子的温热不是凭空来的,它作为扶阳的第一要药也不是凭空而来的。这跟天道的运行有决定的关系。而附子为什么非要在江油这个地方才算是得地呢?大家可以思考。四川江油位处西南,是坤土最厚的地方,而土是能够藏火的,就是能够完完全全把天道所给的阳气,聚集到附子里面,从而使附子有这样一个雄厚的热量。”   深入研究中药药象理论有重要意义   利用药物的气、味、色、形、质、性情、时地等表象,来推知中药的各种作用,也是比较困难的。对此,徐灵胎先生也早有觉悟:“凡药性有专长,此在可解不可解之间,虽圣人亦必试验而后知之。如菟丝之去面黑干,亦其一端也。以其辛散耶,则辛散之药甚多;以其滑泽耶,则滑泽之物亦甚多,何以他药皆不能去而独菟丝能之?盖物之生,各得天地一偏之气,故其性自有相制之理。但显于形质气味者,可以推测而知,其深藏于性中者,不可以常理求也。”故古人有单方及秘方,往往以一二种药治一病而得奇中。及视其方,皆不若经方之必有经络奇偶配合之道,而效反神速者,皆得其药之专能也。更如“诸花皆升,旋覆花独降;诸子皆降,苍耳子独升;诸石皆沉,海浮石独浮”;“诸石入水皆沉,而浮水石却浮;凡木皆浮于水,独沉香入水则沉”等。若用一般的推导药物作用原理的方法,难以作出解释。但我们若从共性中寻找事物的个性,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便不难理解了。对此《本草问答评注》中作了很好的探索:草木之实,性皆主降,何也?答曰:“物下极则反上;物上极则反下。草木上生果实,为已极矣,故返而下行;实核之性,在于内敛,故降而兼收。”如苍耳子乃苍耳草之果实,按常理应下降,因有芒而体轻松,象肺之形,故入肺经发汗散风寒而胜湿邪。蔓荆子乃蔓荆草之果实,味苦性寒,捣碎发出特殊芳香气,故反能上头顶而疏风散热,为提神醒脑妙药。以上两例,皆系整个果实供药用,必须合形色气味质论之,始得其真性。《本草问答评注》第四十三问曰:芙蓉花何以不散而主收;旋覆花何以不散而主降?答曰:“此亦视其形气而定之也。芙蓉秉秋金之气而质又胶枯,故能收敛,为箍疮妙药。旋覆花滴露而生,花又微皆咸,故主润利去须。”我们就要运用格物致知的原理,进一步揭示看似相像的中药,这为我们进一步研究中药的作用原理提供了很好的范式,解决了以前比较困惑的理论难题。对“中药药象学”的研究,有可能为中药作用原理的揭示带来新的希望中药的性能中药的性能,指与中药治疗作用有关的性质和功能。是所有的药物共同具有的一些普遍特性。中药的性能理论,又称为药性理论。它既是中药功效的高度概括,也是认识中药功效和应用中药的理论基础。祖国医学认为,任何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都是致病因素作用于人体,而致机体阴阳偏盛偏衰、脏腑经络功能失调的结果。因而,药物防病治病的基本作用,不外乎祛邪去因,扶正固本,协调脏腑经络功能,从而纠正机体阴阳偏盛偏衰,使其恢复阴平阳秘。药物之所以能够针对病情,发挥上述基本作用,是由于各种药物各自具有若干特性和作用,前人也称之为药物的偏性,意思是说以药物的偏性纠正疾病所表现的阴阳偏盛或偏衰。古人未能对药物作用的物质基础进行深入的探究,以药物的偏性来解释药物作用的基本原理,这是对药物作用的高度概括。清代医家徐洄溪总结说:“凡药之用,或取其气,或取其味……或取其所生之时,或取其所生之地,各以其所偏胜而即资之疗疾,故能补偏救弊,调和脏腑,深求其理,可自得之。”则不仅指出了“凡药之用”“各以其所偏胜而即资之疗疾”,而且进一步对药物的各种偏性作了探求。中药治疗疾病的偏性是多种多样的,将其复杂的性质与功能概括起来,主要有四气、五味、升降浮沉、补泻、归经、有毒无毒等方面。这些性能理论,是我国历代医家在长期医疗实践中,根据药物的治疗作用,在中医的阴阳、脏腑、经络等理论指导下总结出来的。它是祖国医学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赖以们学习、应用和研究中药必须掌握的基本理论知识。一、 五味五味的本义是指药物和食物的真实滋味。药食的滋味可以通过口尝而察得。由于药食“入口则知味,入腹则知性”,因此古人将药食的滋味与作用联系起来,并用滋味来解释药食的作用。而在医学中则以之作为概括药物作用的理论,这样就形成了最初的五味理论。五味理论在春秋战国时代是以饮食调养的理论出现的,如四时五味的宜忌,过食五味所产生的不良后果等。五味作为药性理论最早见之于《内经》、《本经》之中。《内经》对五味的作用和应用及阴阳五行属性都做了比较系统的论述,《本经》不仅明确指出“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还以五味配合四气,共同标明每种药物的药性特征,从而为五味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经后世历代医家的补充,逐步完善了中药的五味理论。药性的五味,是指药物有酸、苦、甘、辛、咸五种不同的味道,因而具有不同的治疗作用。有些药物还具有淡味或涩味,因而实际上不止五种。但是,五味是最基本的五种滋味,所以仍然称为五味。药物五味的认定,首先是通过口尝,即用人的感觉器官辨别出来的,它是药物真实味道的反映;但五味更重要的则是通过长期的临床实践观察,不同味道的药物作用于人体,产生的不同反应和获得不同的疗效,而被归纳总结出来的。也就是说,五味不仅仅是药物味道的真实反映,更重要的是对药物作用的高度概括。自从五味作为归纳药物作用的理论出现后,五味的“味”也就超出了味觉的范围,而是建立在功效的基础之上了。因此,本草书籍的记载中有时出现与实际口尝味道不相符的地方。总之,五味的含义既代表了药物味道的“味”,又包含了药物作用的“味”,而以后者为据构成了五味理论的主要内容。五味和其他一切事物一样,具有阴阳五行的属性,《内经》云:“辛甘淡属阳,酸苦咸属阴。”《洪范》谓:“酸味属木、苦味属火、甘味属土、辛味属金、咸味属水。”《素问?藏气法时论》指出:“指出:“辛散、酸收、甘缓、苦坚、咸软。”这是对五味属性和作用的最早概括。后世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补充,日臻完善。现据前人的论述,结合临床实践,将五味的作用及主治病证分述如下:辛,“能散能行”,即具有发散、行气、行血的作用。一般来讲,解表药、行气药、活血药多具辛味。因此辛味药多用治表证及气血阻滞之证。如苏叶发散风寒、木香行气除胀、川芎活血化瘀等。此外,《内经》云:“辛以润之”,就是说辛味药还有润养的作用,如款冬花润肺止咳,菟丝子润补肾等。大多数辛味药以行散为功,故“辛润”之说缺乏代表性。此外,一些具有芳香气味的药物往往也标上“辛”,亦称辛香之气。这样,辛就不只与味觉,而且与嗅觉有关了。随着中外交流的发展,外来香料、香药不断输入。到了宋代,由于香药盛行,应用范围日益扩大,对芳香药物作用的认识也不断丰富。具有芳香气味的辛味药,除有能散、能行的特点之外,还分别具有芳香辟秽,芳香化湿,醒脾开胃,芳香开窍等作用。甘,“能补能和能缓”,即具有补益、和中、调和药性和缓急止痛的作用。一般来讲,滋养补虚、调和药性及制止疼痛的药物多具有甘味。甘味药多用治正气虚弱、身体诸痛及调和药性、中毒解救等几个方面。如人参大补元气、熟地滋补精血、饴糖缓急止痛、甘草调和药性并解药食中毒等。酸, “能收能涩”,即具有收敛、固涩的作用。一般固表止汗、敛肺止咳、涩肠止泻、固精缩尿、固崩止带的药物多具有酸味。酸味药多用治体虚多汗、肺虚久咳、久泻肠滑、遗精滑精、遗尿尿频、崩带不止等证。如五味子固表止汗,乌梅敛肺止咳、五倍子涩肠止泻、山茱萸涩精止遗以及赤石脂固崩止带等。苦,“能泄、能燥、能坚”,即具有清泄火热、泄降气逆、通泄大便、燥湿、坚阴(泻火存阴)等作用。一般来讲,清热泻火、下气平喘、降逆止呕、通利大便、清热燥湿、苦温燥湿、泻火存阴的药物多具有苦味。苦味药多用治热证、火证、喘咳、呕恶、便秘、湿证、阴虚火旺等证。如黄芩、栀子清热泻火,杏仁、葶苈子降气平喘,半夏、陈皮降逆止呕,大黄、枳实泻热通便,龙胆草、黄连清热燥湿,苍术、厚朴苦温燥湿,知母、黄柏泻火存阴等。咸,“能下、能软”,即具有泻下通便、软坚散结的作用。一般来讲,泻下或润下通便及软化坚积、消散结块的药物多具有咸味。咸味药多用治大便燥结、瘰疬痰核、瘿瘤、癥瘕痞块等症。如芒硝泻热通便,海藻、牡蛎消瘰散瘿,鳖甲、土鳖虫软坚消癥等。此外,《素问?宣明五气篇》还有“咸走血”之说。肾属水,咸入肾,心属火而主血,咸主血即以水胜火之意。如大青叶、玄参、紫草、青黛、白薇都具有咸味,均入血分,同具有清热凉血解毒之功。《素问?至真要大论》又云:“五味入谓,各归所喜攻……咸先入肾。”故不少入肾经的咸味药如紫河车、海狗肾、蛤蚧、龟板、鳖甲等都具有良好的补肾作用。同时为了引药入肾增强补肾作用,不少药物如知母、黄柏、杜仲、巴戟天等药用盐水炮制也是这个意思。淡,“能渗、能利”,即具有渗湿利水的作用,故不少利水渗湿的药物都具有淡味。淡味药多用治水肿、脚气、小便不利之证。如薏苡仁、通草、灯心草、茯苓、猪苓、泽泻等。由于《本经》未提淡味,后世有些医家主张“淡附于甘”,然淡味与甘味的作用,各具自己的特点,应该分别论述为是。涩,与酸味药的作用相似,多用治虚汗、泄泻、尿频、遗精、滑精、出血等证(症)。如莲子固精止带,禹余粮涩肠止泻,[sa4]乌曲骨收涩止血等。故本草文献常以酸味代表涩味功效,或与酸味并列,标明药性。以上是五味药性的基本内容。但就某一具体药物来说,则当具体分析。药物的味往往单味者少,多数药物具有几种味,对这些药物功效的认定,必须全面综合并结合临床疗效来认识概括。此外,上述的五味作用,只是药性的一个方面,对于药物性能的全面认识,必须结合其他特性,才能全面地掌握药物功能。二、四气四气,即指药物具有寒、热、温、凉四种不同的药性。它是通过调节机体寒热变化来纠正人体阴阳盛衰的,为说明药物作用性质的重要药性理论。对于四气的认识,起源甚早。《汉书艺文志?方技略》曰:“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可知药性分寒温,不晚于西汉时代。文中还指出药性之寒热,是“因气感之宜”所形成,所以《本经》首先提出了“又有寒热温凉四气”。可见最早药性的四气,是以四时气候特征来概括药物性能的。然而宋代寇宗奭为了避免与药物的香臭之气相混淆,主张将“四气”改为“四性”。李时珍亦从其说,谓“寇氏言寒热温凉是性,香臭腥燥是气,其说与《礼记》文合。但自《素问》以来,只以气味言,卒能改易,故从旧尔。”。寇、李之论,虽然亦有其理,然而未能说明四气的原始含义。四气药性也和五味一样,寓有阴阳属性,即寒凉属阴,温热属阳。寒凉与温热是相对立的两种药性,而寒凉与温热之间则仅是程度上的不同,即“凉次于寒”、“温次于热”。有些本草文献对药物的四性还用“大热”、“大寒”、“微温”、“微凉”加以描述,这是对中药四气程度不同的进一步区分,示以斟酌使用。此外,四性以外还有一类平性药,它是指寒热之性不明显、药性平和、作用较缓和的一类药。一般平性药物的功效主要通过五味和其他药性来反映出来。药性的寒热温凉是由药物作用于人体所产生的不同反应和所获得的不同疗效而总结出来的,这与所治疗疾病的性质是相对而言的。如病人表现为高热烦渴、面红目赤、咽喉肿痛、脉洪数,这属于阳热证,用石膏、知母、栀子等药物治疗后,上述症状得以缓解或消除,说明它们的药性是寒凉的;反之,如病人表现为四肢厥冷、面色苍白、脘腹冷痛、脉微欲绝,这属于阴寒证,用附子、肉桂、干姜等药物治疗后,上述症状得以缓解或消除,说明它们的药性是温热的。一般来讲,寒凉药分别具有清热泻火、凉血解毒、滋阴除蒸、泻热通便、清热利水、清化热痰、清心开窍、凉肝息风等作用;而温热药则分别具有温里散寒、暖肝散结、补火助阳、温阳利水、温经通络、引火归源、回阳救逆等作用。《素问?至真要大论》“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本经》序例“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指出了如何掌握药物的四气理论以指导临床用药的原则。具体来说,温热药多用治中寒腹痛、寒疝作痛、阳痿不举、宫冷不孕、阴寒水肿、风寒痹证、血寒经闭、虚阳上越、亡阳虚脱等一系列阴寒证;而寒凉药是主要用于实热烦渴、温毒发斑、血热吐衄、火毒疮疡、热结便秘、热淋涩痛、黄疸水肿、痰热喘咳、高热神昏、热极生风等一系列阳热证。总之,寒凉药用治阳盛热证,温热药用治阴盛寒证,这是临床必须遵循的用药原则。反之,如果阴寒证用寒凉药,阳热证用温热药必然导致病情进一步恶化,甚至引起死亡。故李中梓《医宗必读》谓:“寒热温凉,一匕之谬,复水难收。”由于寒与凉、热之温之间具有程序上的差异,因而在用药时也要注意。如当用热药而用温药、当用寒药而用凉药,则病重药轻达不到治愈疾病的目的;反之,当用温药而用热药则反伤其阴,当用凉药反用寒药则易损其阳。至于寒热错杂的复杂病证,则当寒、热之药并用,使寒热并调。尤其要辨清寒热的真假,如遇真寒假热之证,则当用热药治疗;真热假寒之证,又当选用寒药以治之。切不可真假混淆。由于每种药物都同时具有性和味,因此必须将两者综合起来。缪希雍谓:“物有味必有气,有气斯有性”,强调了药性是由气和味共同组成的。换言之,必须把四气和五味结合起来,才能准确地辨别药物的作用。一般来讲,气味相同,作用相近,同一类药物大都如此,如辛温的药物多具有发散风寒的作用,甘温的药物多具有补气助阳的作用。有时气味同、又有主次之别,如黄芪甘温,偏于甘以补气,锁阳甘温,偏于温以助阳。气味不同,作用有别,如黄连苦寒,党参甘温,黄连功能清热燥湿,党参则补中益气。而气同味异,味同气异者其所代表药物的作用则各有不同。如麻黄、杏仁、大枣、乌梅、肉苁蓉同属温性,由于其味不同,而作用各异,如麻黄辛温散寒解表,杏仁苦温下气止咳,大枣甘温补脾益气,乌梅酸温敛肺涩肠,肉苁蓉咸温补肾助阳;再如桂枝、薄荷、附子、石膏均为辛味,因四气不同,又有桂枝辛温解表散寒,薄荷辛凉疏散风热,附子辛热补火助阳,石膏辛寒清热降火等不同作用。又有一药兼有数味者,则标志其治疗范围较大。如当归辛甘温,甘以补血、辛以活血行气、温以祛寒,故有补血、活血、行气止痛、温经散寒等作用,可用治血虚、血滞、血寒所引起的多种疾病。一般临床用药是既用其气,又用其味,但有时在配伍其他药物复方用药时,就可能出现或用其气,或用其味的不同情况。如升麻辛甘微寒,与黄芪同用治中气下陷时,则取其味甘升举阳气的作用;若与葛根同用治麻疹不透时,则取其味辛以解表透疹;若与石膏同用治胃火牙痛,则取其寒性以清热降火。此即王好古《汤液本草》所谓:“药之辛、甘、酸、苦、咸,味也;寒、热、温、凉,气也。味则五,气则四,五味之中,每一味各有四气,有使气者,有使味者,有气味俱使者……所用不一也。”由此可见,药物的气味所表示的药物作用以及气味配合的规律是比较复杂的,因此,既要熟悉四气五味的一般规律,又要掌握每一药物气味的特殊治疗作用以及气味配合的规律,这样才能很好地掌握药性,指导临床用药。三、升降浮沉升降浮沉是指药物作用于人体的不同趋向,在于说明药物在体内的作用趋向性能。药物的作用趋向是与疾病所表现的趋向相对而言的。《素问?六微旨大论》谓:“升降出入,无[sa5]器不有。”指出气机升降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基础,如一旦发生故障便会产生疾病。故《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泻之以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阐明了应根据升降出入障碍所产生疾病的病势和病位的不同,采取相应的治疗方法,为中药升降浮沉理论的产生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金元时期升降浮沉学说得到了全面发展,张元素在《医学启源》中旨承《内经》,首倡“气味厚薄升降图说”,用运气演说阐发了药物具有升降浮沉不同作用趋向的道理。其后,李东垣、王好古、李时珍等又作了进一步的补充,使药物升降浮沉学说趋于完善。它作为说明药物作用的理论依据,是对四气五味的补充和发展。由于疾病在病[sa6]热上常常表现出向上(如呕吐、呃逆、喘息)、向下(如脱肛、遗尿、崩漏)、向外(如自汗、盗汗)、向内(表证未解而入里);在病位上有在表(如外感表证)、在里(如里实便秘)、在上(如目赤肿痛)、在下(如腹水、尿闭)等的不同,因而,能够针对病情,改善或消除这些病证的药物,相对来说也就分别具有升降浮沉的作用趋向了。药物的升降浮沉性能,主要是以改善脏腑气机升降紊乱和病势顺逆的功效为依据,但与药物的四气五味、气味厚薄和其质地的轻重及药用部位等也有着密切联系,此外还受炮制和配伍的影响。就药物的性味及厚薄而言,一般而言,凡味属辛、甘(味之薄者),气属温、热(气之厚者)的药物,大都属升浮药,如麻黄、升麻、黄芪等药;凡味属苦、酸、咸(味之厚者),性属寒、凉(气之薄者)的药物,大都属沉降药,如大黄、芒硝、山楂等。从药物的质地、部位与升降浮沉的关系来看,一般花、叶、皮、枝等质轻的药物大多为升浮药,如苏叶、菊花、蝉衣等;而种子、果实、矿物、贝壳及质重者大多属沉降药,如苏子、枳实、牡蛎、代赭石等。除上述一般规律外,某些药物也有特殊性,旋覆花虽然是花,但能降气消痰、止呕止噫,药性沉降而不升浮;苍耳子虽然是果实,但功能通窍发汗、散风除湿、药性升浮而不沉降,故有“诸花皆升,旋覆独降;诸子皆降,苍耳独升”之说。其实这是受药物气味的因素所决定的。升与降、浮与沉都是相对立的作用趋向,升是上升、升提,降是下降、降逆,浮是升浮、上行发散,沉是下沉、下行泄利。一般来讲,升浮药性趋向于上行向外,具有升阳举陷、发散表邪、宣毒透疹、涌吐开窍等作用;而沉降药性则趋向于下行向内,具有清热泻下、潜阳息风、降逆止呕、止呃、利水渗湿、重镇安神、降气平喘等作用。一般药物都具有升浮或沉降的性能,但部分药物并不具此性能,而有些药物则具有双向性,如川芎能上行头目、下行血海,白花蛇能内走脏腑、外彻皮肤。由此可见,既要掌握药物的一般共性,又要掌握每味药物的不同个性,具体问题作具体分析,才能确切掌握药物的作用趋向。药物具有升降浮沉的性能,可以调整脏腑气机的紊乱,使之恢复正常的生理功能,或作用于机体的不同部位,因势利导,祛邪外出,从而达到治愈疾病之目的。具体而言,病变部位在上在表者宜升浮不宜沉降,如外感风热则应选用薄荷、菊花等升浮药来疏散风热;病变部位在下在里者宜沉降不宜升浮,如热结肠燥大便秘结者则应选用大黄、芒硝等沉降药来泻热通便;病热上逆者,宜降不宜升,如肝阳上亢头晕目眩则应选用代赭石、石决明等沉降药来平肝潜阳;病热下陷者,宜升不宜降,如气虚下陷久泻脱肛,则应用黄芪、升麻、柴胡等升浮药来升阳举陷。总之,必须针对疾病发生部位有在上在下在表在里的区别,病热上有上逆下陷的区别,根据药物有升降浮沉的不同特性,恰当选用药物,这也是指导临床用药必须遵循的重要原则。然而,药物的升降浮沉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临床上往往受到炮制与配伍的影响而发生变化。如有些药物酒制则升,姜炒则散,醋炒收敛,盐炒下行。如大黄,属于沉降药,峻下热结、泻热通便,经酒炒后,大黄则可清上焦火热,以治目赤头痛。故李时珍说:“升者引之以咸寒,则沉而直达下焦,沉者引之以酒,则浮而上至巅顶。”又药物的升降浮沉通过配伍也可发生转化,如升浮药升麻配当归、肉苁蓉等咸温润下药同用,虽有升降合用之意,实成润下之剂,即少量升浮药配大量沉降药,也就随之下降;又牛膝引血下行为沉降药,与桃仁、红花及桔梗、柴胡、枳壳等升达清阳、开胸行气药同用,也就随之上升,主治胸中瘀血证,这就是少量沉降药与大队升浮药同用,随之上升的例证。一般来讲,升浮药在大队沉降药中能随之下降;反之,沉降药在大队升浮药中能随之上升。故王好古云:“升而使之降,须知抑也。沉而使之浮,须知载也。”由此可见,药物的升降浮沉可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在一定的条件下甚至可以相互转化。因此,对药物的升降浮沉之性必须从多方面的来分析,才能得到准确的认识。四、补泻补泻是针对虚实病情起作用的两种药性。疾病的过程,尽管是千变万化的,但简而言之,都是邪正斗争的反应。虽然疾病的症状表现非常复杂,但都可用“虚”“实”加以概括。能够改善虚实病情,减轻或消除虚实证状的药性作用,就以补泻概之。对于药物的补泻性能,早在《内经》已有许多论述。如在“阴阳应象大论”中有“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其实者,散而泻之。……血实宜决之,气虚宜掣引之”等论述。在“脏气法时论”中,更对五脏之苦欲,提出了用五味补泻的治疗法则。如谓“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甘泻之。……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辛泻之。……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以苦补之,咸泻之。”后世医家对于药物的补泻性能论述更多。如张子和谓:“五脏各有补泻,五味各补其脏。……五谷、五菜、五果、五肉皆补养之物也。实则泻之,诸痛为实,痛随利减,芒硝、大黄、牵牛、甘遂、巴豆之属,皆泻剂也。”由上可见,《内经》言补泻,是以脏腑苦欲论补泻,而后世言补泻,则是以扶正祛邪论补泻。明清医家对于药物的补泻性能,论述更多:如李时珍的“脏腑虚实标本用药式”更系统地论述了各脏腑的补泻药物。可见历代医家,都很重视药性的补泻。补泻的药性作用,甚为广泛复杂,但简而言之,仍可从两方面加以概括:补性药物的作用:主要是补益人体的亏损,增强机体的功能,提高机体的抗病机能,改善虚弱症状。诸如益气、补血、滋阴、壮阳、生津、安神、填精、益髓等类药物,都是属于补性的药物。泻性药物的作用:主要是祛除外邪与致病因子,调整机体和脏腑功能,以制止病势的发展。诸如解表、泻下、行气、活血祛瘀、利水渗湿、祛痰、消导等类药物,都是属于泻性的药物。然而,药物的补泻作用,并非单补单泻,往往是错综复杂的。一种药物往往有多种作用,其中有些作用属补性作用,而有些作用属泻性作用。随着不同的配伍应用,而显现不同的补泻作用。如桂枝,发汗解肌属于泻性作用,而温阳、通阳则属于补性作用。又如茯苓,利水渗湿属于泻性作用,而健脾安神则属于补性作用。在中医的治法中,补泻是两大治疗法则。药物补泻作用在临床的应用,首先辨清病情的虚实,一般虚证用补性的药物,实证用泻性的药物。如气虚、血虚的虚证,当用补气、补血的补益药来治疗;而气滞、血瘀的实证,则当用理气、活血祛瘀等泻性的药物来治疗。同一寒证,有阴盛的实证和阳衰的虚证之别,阴盛的实证,当用祛散寒邪的泻性药物来治疗;而阳衰的虚证,则又当用扶助阳气的补性药物来治疗。同一热证,也有阳盛与阴虚的不同,阳盛的实热证,当用清热泻火的泻性药物治疗,而阴虚的虚热证,则当用养阴生津的补性药物来治疗。但是疾病的虚实并非单一的,往往虚中挟实,或实证兼虚,临床治疗又当虚实兼顾,补泻并用。或扶正兼以祛邪,或祛邪兼以扶正。总之,当根据邪正的消长,虚实的变化而酌性应用。此外,临床上又有“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 以及“以泻为补”,或“以补为泻”的用法,这又是补泻药性在临床上的灵活应用。五、归经归经是药物作用的定位概念,即表示药物在机体作用的部位。归是作用的归属,经是脏腑经络的概称。所谓归经,就是指药物对于机体某部分的选择性作用,即主要对某经(脏腑或经络)或某几经发生明显的作用,而对其他经则作用较小,甚或无作用。也就是说,归经是说明某种药物对某些脏腑经络的病变起着主要或特殊的治疗作用,药物的归经不同,其治疗作用也就不同。药物的归经,还指明了药物治病的适用范围,也就说明了其药效之所在。药物归经理论的起源和形成,可追溯到先秦的文史资料如《周礼》及秦汉以来的《内经》、《本经》等医药文献,广泛论述了五味作用定向定位的概念,可视为归经理论的先声。《伤寒论》六经分经用药为归经理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唐宋时期《食疗本草》、《本草拾遗》、《本草衍义》、《苏沈良方》等医药文献都部分地论述了药物定向定位的归经作用,并逐渐与脏腑经络联系在一起,出现了药物归经理论的雏形。金元时代,易水学派代表人物张洁古在其所著《珍珠囊》中,正式把归经作为药性主要内容加以论述,王好古《汤液本草》、徐彦纯的《本草发挥》又全面汇集了金元时期医家对归经的学说的见解,标志着系统的归经理论已确立。明代刘文泰《本草品汇精要》、贾如力《药品化义》均把“行某经”、“入某经”作为论述药性的固定内容。清代沈金鳌的《要药分剂》正式把“归经”作为专项列于“主治”项后说明药性,并以五脏六腑之名作为归经的对象。[sa7]《松厓医经》、《务中药性》系统总结了十二经归经药。《本草分经》、《得配本草》又列出及改订入各奇经八脉的药物。温病学派的兴起,又产生了卫、气、营、血及三焦归经的新概念,使归经学说臻于完善。归经理论是以脏腑经络学说为基础,以所治疗的具体病证为依据总结出来的用药理论。由于经络能沟通人体内外表里,所以一旦机体发生病变,体表病变可以通过经络影响到内在脏腑;反之,内在脏腑病变也可以反映到体表上来。由于发病所在脏腑及经络循行部位不同,临床上所表现的症状则各不相同。如心经病变多见心悸失眠;肺经病变常见胸闷喘咳;肝经病变每见胁痛抽搐等症。临床用朱砂、远志能治愈心悸失眠,说明它们归心经;用桔梗、苏子能治愈喘咳胸闷,说明它们归肺经;而选用白芍、钩藤能治愈胁痛抽搐则说明它们能归肝经。至于一药能归数经,是指其治疗范围的扩大。如麻黄归肺与膀胱经,它既能发汗宣肺平喘治疗外感风寒及咳喘之证,又能宣肺利尿治疗风水水肿之证。由此可见,归经理论是通过脏腑、经络辨证用药,从临床疗效观察中总结出来的药性理论。归经理论与临床实践密切相关,它是伴随着中医理论体系的不断发展而日臻完善的,如《伤寒论》创立了六经辨证系统,临床上便出现了六经用药的归纳方法。如麻黄、桂枝为太阳经药,石膏、知母为阳明经药等等。随着温病学派的崛起,又创立了卫气营血、三焦辨证体系,临床上相应出现了卫气营血、三焦用药的归类方法。如银花、连翘为卫、气分药,犀角(现已禁用)、生地为营血分药,黄芩主清上焦、黄连主清中焦、黄柏主清下焦等等。然而这些归类方法与脏腑辨证归经方法密切相关。如《伤寒论》六经每经可分为手足二经,故实际为十二经。十二经根源于脏腑,故六经一系列证候的产生,也是脏腑经络病变的反映。同样,卫气营血、三焦证候也与脏腑经络关系密切。如卫分证以肺卫见症为主;气分证多见阳明实热;营分证多见热损营阴,心神被扰;血分证多见热盛动血,热扰心神。上焦证候主要包括手太阴肺和手厥阴心包经的病变;中焦证候主要包括手、足阳明及足太阴脾经的病变;而下焦证候则主要是足少阴肾经和足厥阴肝经的病变。可见,归经方法虽有不同,但都与脏腑经络密不可分。脏腑经络学说实为归经的理论基础,因此探讨归经的实质,必经抓住脏腑经络学说这个核心。药物的归经,主要以其临床疗效为依据,但与药物自身的特性(即形、色、气味、禀赋等)也有一定的联系。如味辛、色白入肺、大肠经;味苦、色赤入心、小肠经等都是以药物的色与味作归经的依据。再如麝香芳香开窍入心经;佩兰芳香醒脾入脾经;连翘象心而入心经清心降火等等,都是以形、气归经的例子。其中尤以五味与归经的关系最为密切。可见以药物特性作为归经方法之一,是有一定意义的。然而由于归经受多种因素的影响,故不能偏执一说,要全面分析归纳。掌握归经便于临床辨证用药,提高用药的针对性。根据疾病的临床表现,通过辨证审因,诊断出病变所在脏腑经络部位,按照归经来选择适当药物进行治疗。如病属热证,有肺热、心火,胃火、肝火等的不同,治疗时用药也应各不相同。若肺热咳喘,当用桑白皮、地骨皮等归肺经药来泻肺平喘;若胃火牙痛当用石膏、黄连等归胃经药来清泻胃火;若心火亢盛心悸失眠,当用朱砂、丹参等归心经药以清心安神;若肝热目赤,当用夏枯草、龙胆草等归肝经药以清肝明目。再如外感热病,热在卫分,发热、微恶寒、头痛,当用银花、连翘等卫分药以外散风热;若热入气分,高热烦渴,则当用石膏、知母等气分药以清热泻火、生津止渴。可见归经理论为临床辨证用药提供了方便。掌握归经理论还有助于区别功效相似的药物。如同是利尿药,有麻黄的宣肺利水、黄芪的健脾利水、附子的温阳利水、猪苓的利膀胱之水湿等的不同。又羌活、葛根、柴胡、吴茱萸、细辛同为治头痛之药,但羌活善治太阳经头痛、葛根善治阳明经头痛、柴胡善治少阳经头痛、吴茱萸善治厥阴经头痛、细辛善治少阴经头痛。因此,在熟悉药物功效的同时,掌握药物的归经对相似药物的鉴别应用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归经理论在临床上的应用,除辨证论治,循经用药之外,还要依据脏腑经络相关学说,注意脏腑病变的相互影响,恰当选择用药。如肾阴不足,水不涵木、肝火上炎,目赤头晕,治疗时当选用黄柏、知母、枸杞、菊花、地黄等肝、肾两经的药物来治疗,以益阴降火、滋水涵木;而肺病久咳,痰湿稽留,损伤脾气,肺病及脾,脾肺两虚,治疗时则要肺脾兼顾,采用党参、白术、茯苓、陈皮、半夏等肺、脾两经的药物来治疗,以补脾益肺,培土生金。而不能拘泥于见肝治肝、见肺治肺的单纯分经用药的方法。归经理论只是概括药物性能的一个方面,临床应用时,还必须与四气五味、升降浮沉学说结合起来,才能做到全面准确的应用。如同归肺经的药物,由于有四气的不同,其治疗作用也异。如紫苏温散肺经风寒、薄荷凉散肺经风热、干姜性热温肺化饮、黄芩性寒清肺泻火。同归肺经的药物,由于五味的不同,作用亦殊。如乌梅酸收,敛肺止咳;麻黄辛散,宣肺平喘;党参味甘,补肺益气,陈皮苦燥,化燥湿痰,蛤蚧咸兼补肾,纳气定喘。同归肺经的药物,因其升降浮沉之性不同,作用迥异。如桔梗、麻黄药性升浮,故通能开宣肺气、止咳平喘;杏仁、苏子药性降沉,故能泻肺止咳平喘。四气五味、升降浮沉、归经同是药性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应用时必须结合起来,全面分析,才能准确地指导临床用药。掌握好归经理论对于指导临床用药意义很大。然而,由于历代医家对一些药物功效的观察,认识上所存在的差异,归经方法的不同,以及药物品种的混乱,因此出现了本草文献中对某些药物归经的记载不够统一、准确,造成归经混乱的现象。因此归经学理论有待进一步整理提高,但不能因此而贬低归经的理论意义和实用价值。正如徐灵胎所说:“不知经络而用药,其失也泛,必无捷效;执经络而用药,其失也泥,反能致害。”既承认归经理论的科学性,又要看到它的不足之处,这才是辩证地对待归经理论的正确态度。六、毒性历代本草书籍中,常在每一味药物的性味之下,标明其“有毒”、“无毒”。“有毒无毒”也可简称为“毒性”,也是药物性能的重要标志之一,它是确保用药安全必须注意的问题。对于毒性的概念,古今含义不同。西汉以前是以“毒药”作为一切药物的总称。故《周礼?天官冢宰》有“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供医事”的说法,《尚书?说命篇》则谓:“药弗瞑眩,厥疾弗瘳。”明代张景岳《类经》云:“药以治病,因毒为能,所谓毒者,因气味之偏也。盖气味之正者,谷食之属是也,所以养人之正气,气味之偏者,药饵之属是也,所以去人之邪气,其为故也,正以人之为病,病在阴阳偏胜耳……大凡可辟邪安正者,均可称为毒药,故曰毒药攻邪也。”论述了毒药的广义含义,阐明了毒性就是药物的偏性。东汉时代,《本经》、《内经》已把毒性看做是药物毒副作用大小的标志。如《本经》三品分类法即是以药物毒性的大小、有毒无毒做为分类依据之一。并提出了使用毒药治病的方法:“若有毒药以疗病,先起如黍粟,病去即止,不去倍之,不去十之,取去为度。”在《内经》的七编大论中,亦有大毒、常毒、小毒等论述。如《五常政大论》云:“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欲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把药物毒性强弱分为大毒、常毒、小毒、无毒四类。综上所述,古代药物毒性的含义较广,既认为毒药是药物的总称,毒性是药物的偏性,又认为毒性是药物毒副作用大小的标志。后世本草书籍在其药物性味下标明“有毒”、“大毒”、“小毒”等记载,则大都指药性的毒副作用的大小。一般来说,现代药物毒性的含义两方面,一是指中毒剂量与治疗剂量比较接近,或某些治疗量已达到中毒剂量的范围,因此治疗用药时安全系数小;一是指毒性对机体组织器官损害剧烈,可产生严重或不可逆的后果。对于中药的毒性必须正确对待,一般人们错误地认为中药大都直接来源于生药材,因而其毒性小,安全系数大,对中药毒性缺乏正确的认识。正确对待中药毒性,首先要正确地对待本草文献的记载。历代本草对药物毒性多有记载,值得借鉴。但由于受历史条件的限制,也出现了不少缺漏和错误的地方,如《本经》中把丹砂(朱砂)列为首药,视为上品无毒;《本草纲目》认为马钱子无毒;《中国药学大辞典》认为黄丹、桃仁无毒等等,说明对待药物毒性的认识,随着临床经验的积累,社会的发展,有一个不断修正,逐步加深认识的过程。正确对待中药毒性,还要重视中药中毒的临床报道。建国以来,出现了大量中药中毒报告,仅单味药引起中毒就达上百种之多,其中植物药九十多种,如苍耳子、苦楝根皮、昆明山海棠、狼毒、萱草、附子、乌头、夹竹桃、雪上一枝蒿、福寿草、槟榔、乌桕、巴豆、半夏、牵牛子、山豆根、艾叶、白附子、瓜蒂、马钱子、黄药子、杏仁、桃仁、曼陀罗(花、苗)、莨菪等;动物药及矿物药各十多种,如斑蝥、蟾蜍、鱼胆、芫青、蜂蛹及砒霜、升药、胆矾、铅、密陀僧、皂矾、雄黄、降药等。由此可见,文献中认为大毒、剧毒的固然有中毒致死的,小毒、微毒,甚至无毒的同样也有中毒病例发生,故临床应用有毒中草药固然要慎重,就是“无毒”的,也不可掉以轻心。认真总结经验,既要尊重文献记载,更要注视临床经验,相互借鉴,才能全面深刻准确地理解掌握中药的毒性,以保证临床用药的安全有效。产生中药中毒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方面:一是剂量过大,如砒霜、胆矾、斑蝥、蟾酥、马钱子、附子、乌头等毒性较大的药物,用量过大,或时间过长可导致中毒;二是误服伪品,如误以华山参、商陆代人参,独角莲代天麻使用;三是炮制不当,如使用未经炮制的生附子、生乌头;四是制剂服法不当,如乌头、附子中毒,多因煎煮时间太短,或服后受寒、进食生冷;五是配伍不当,如甘遂与甘草同用,乌头与瓜蒌同用而致中毒。此外,个体差异与自行服药也是引起中毒的原因。掌握药物毒性强弱对于确保临床安全用药具有重要意义。在应用毒药时要针对体质的强弱、疾病部位的深浅,恰当选择药物并确定剂量,中病即止,不可过服,以防止过量和蓄积中毒。同时要注意配伍禁忌,凡两药合用能产生剧烈毒副作用的禁止同用;严格毒药的炮制工艺,以降低毒性;对某些毒药还要采用适当的剂型和方式给药。此外,还要注意患者的个体差异,适当增减用量,并说服患者不可自行服药。医药部门要抓好药品鉴别,防止伪品混用;加强剧毒中药的保管;严格剧毒中药的发放。通过各个环节的把关,以确保用药安全,避免药物中毒的发生。根据中医“以毒攻毒”的原则,在保证用药安全的前提下,也可采用某些毒药治疗某些疾病,让有毒中药更好地为临床服务。如用雄黄治疗疔疮恶肿;水银治疗疥癣梅毒;大枫子治疗恶疮麻风;斑蝥治疗癌肿癥瘕;砒霜治疗瘰疠痔漏等等。掌握药物的毒性及其中毒后的临床表现,便于诊断中毒原因,以便及时采取合理、有效的抢救治疗手段,对于搞好中药中毒抢救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五脏五味补泻理论+中药的性能(四气、五味、升降浮沉)+《黄帝内经:五脏、五行、五情、五色、五味、五季养生论》  《五脏五味补泻理论》五脏五味补泻理论摘要:五脏五味补泻理论最早源于《内经》,是正确阐释中药归经理论的源头之一,对指导临床灵活遣药制方有着深远的意义。金元时期医家张元素探究《内经》,曾对其有所研究。本文试从张元素的学术角度去阐发此理论,望能从中总结临床用药的普遍规律。关键词:张元素;黄帝内经;五脏五味补泻;理论探讨1历史源流张元素,字洁古,为金元时期易水学派的开山者,张氏探究《内经》,师法仲景,遣药制方的理论是其学术成就的重要一方面。而这个理论概括来说又有几个主要组成部分,而其中五脏五味补泻理论是张氏对《内经》原文的补充,是其独到的用药经验,对后世临证遣药给予莫大的启示,临床价值很高。故本文以寻求《内经》原意为基础,结合张元素的用药,对五脏五味补泻理论进行阐发。《素问·脏气法时论》云:“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甘草……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五味子……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白术……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泻之诃子……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知母;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川芎,用辛补之细辛,酸泻之芍药……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芒硝,用咸补之泽泻,甘泻之人参、黄芪、甘草……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甘草,用苦泻之黄连,甘补之人参……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白芍,用酸补之五味子,辛泻之桑白皮……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黄柏,用苦补之地黄,咸泻之泽泻。”(张元素补充药物)这是内经关于五味与五脏的关系进行的专章论述。张元素在此理论指导下,结合临床实践有所阐发,在其著作《医学启源》中为此理论的欲、补、泻均一一补充了药物,之后又被李时珍收入《本草纲目》的《序例》中,并命之为“五脏五味补泻”。2分脏辨析2.1肝的五味补泻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1]张景岳云:“肝为将军之官,其志怒,其气急,急则自伤,反为所苦,故宜食甘以缓之,则急者可平,柔能制刚也。”[2]全元起云:“肝苦急,是其气有余,木性柔软,有余则急,故以甘缓之,且调中,以实脾也。”总结上两注,可有两点所得:①肝之急,是由肝本身之生理所决定的。肝主疏泄条达,太过不及皆为病,气有余为过,过则自伤而怒,甚者侵犯它脏出现乘脾或者侮金,这便是“急”。②甘以缓之的实质在于调中实脾,即所谓“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之意,通过实土,达到抑木的目的,此亦不治而治之之法,故曰“柔能制刚”。张氏用甘草缓肝急,无独有偶,很自然地令人想起另一个名方——甘麦大枣汤。张仲景用之治疗妇人脏燥,此即甘以缓之之意。且方中三药甘温平和, 均入脾经,与《内经》调中实脾缓肝的治则乃一脉相承的。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首先,笔者认为须界定此处补泻的内涵。李中梓提到“违其性则苦,遂其性则欲,本脏所恶,即名为泻,本脏所喜,即名为补。”这提醒我们考虑此处“补”与“泻”应立足于本脏的生理特性的基点上。肝如此,它脏也应准此。以肝为例,肝木性喜条达而恶抑郁。散之,则条达,辛能散,故食辛以散之,遂其性则补,反其性则泻,肝木喜辛散而恶酸收,故辛为补而酸为泻。若误以为其中补泻“虚则补之,实则泻之”的意思,则与《内经》的原意相去甚远了。同时,笔者也注意到张元素补肝用的是细辛,补肝即遂肝性,临床上细辛用途主要有二:一是用治阴寒内盛,寒痰蕴肺之证;二是与黄柏、黄连等相配治风火牙痛,口腔溃疡,即宗《内经》郁而发之之旨。在未读此文之前,笔者围绕“郁火”曾有诸多疑问。而体会到细辛补(散)肝治郁火的内涵后,诸如郁火的定位及用药依据问题都得到解释。2.2心的五味补泻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全元起云:“心苦缓,是心气虚。” [2]高士宗云:“心主夏火,有炎上迅速之机,苦缓而不收,心则苦也。治之之法,当酸味以收之。酸收者,助心气而使之上炎也。”[3]上两注说明① 心主缓,即所谓心神心气的涣散不收。② 通过酸性药味的收敛作用,达到凝心神、固心气的作用。四季之中,心主夏,夏又易伤于暑。暑为阳热之邪,性开泄而能耗气伤津,令人脉虚汗泄。因汗为心之液,汗出过多便会引起心气的亏虚。生脉散治暑伤元气,自汗脉虚有奇功,方中五味子酸温收涩,敛阴止汗,此正和“心苦缓,酸以收之”的宗旨。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甘泻之。高士宗云:“心病则火炎,故心欲软。治之之法,当食咸味以软之,咸能软坚也。” [3]张琦云:“火甚则躁,咸为水,化水以济火也。水火交则神足,故曰补。火性急速,甘则反其性而缓之,故曰泻。”[4]再查张元素为之补充的药物,可见软为芒硝,补为泽泻,泻为甘草、参、芪。此处之“泻”是最发人深思的,用参、芪、草来泻心乍一看来真是不可思议。然这又再次证明此补泻并非为虚实而设,只是言心为火脏的特性。用芒硝、泽泻之咸以化水降火为补,而参、芪、草甘温助火,逆其性则为泻2.3脾的五味补泻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高士宗云:“苦为火味,故能燥也。”[3]但若单言苦为火味,便以水火相克简单看待苦能燥湿,笔者觉得仍属牵强,我们试以临床实际用药验证之。祛湿药不外乎几类:苦温燥湿、清热燥湿、淡渗利湿、解表化湿、行气化湿。经过分析,上述大致可分为三类:1、苦味类:苦温燥湿、清热燥湿;2、甘淡味类:淡渗利湿;3、辛味类:解表化湿、行气化湿。而其中辛味类实际是通过辛味的发散,达到解表行气之功,化湿实为附属之作用,即起直接祛湿功效只有两类药。但很可惜,淡、涩在内经时代尚不属五味之列,故也无法言明淡味的功效。另外,原文不言利湿而言燥湿,故当用苦药无疑,诸如苍术、白术之苦温,黄连、苦参之苦寒,俱为后世用药之典范。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吴昆云:“脾以温厚冲和为德,故欲缓,病则失其缓矣,宜食甘以缓之。”[6]再查张元素之缓用炙甘草,补用人参,泻用黄连。缓与补均为补脾之药,因而可知脾气健运即为缓,反之脾虚产生诸如纳呆、精神不振、体削形槁等就谓之不缓,此时若更加以苦寒之药,必会损伤中阳,脾虚更甚。2.4肺的五味补泻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张景岳云:“肺主气,行治节之令,气病则上逆于肺,故宜急食苦以泄之。”[1]全元起云:“肺气上逆,是其气有余。按肺本下降,今上逆,是本不足而标有余。苦能宣泄以治标。”[2]此两注将肺之生理解释得甚详,又因经云“酸苦涌泄为阴”、“阴味出下窍”,故苦能降泄,食苦以降上逆之肺气。张元素在此补充的药是诃子,固然有其个人经验方面的原因,但按当今的观点看,诃子毕竟是泻肺不足而敛肺有余。换另外一例解释更为恰当,《金匮》治肺痈喘不得卧,用葶苈大枣泻肺汤,方中葶苈为君,为苦辛大寒之物,即宗“苦以泄之”之旨。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辛泻之。张景岳云:“肺应秋,气主收敛,故宜食酸以收之。肺气宜聚不宜散,故酸收为补,辛散为泻。”此处张氏收肺用的是白芍,再联系前文泻肝同样是用白芍。一物二用,颇考心思。以笔者愚见,是否当“木火刑金”即肝火犯肺证时,使用白芍尤为适宜?另外,张景岳注释所提“肺气宜聚不宜散”的理论给临床用药以莫大启示。因肺为娇脏,不忍峻攻,尤是体质素虚,肺气不足的患者,在治病同时应注重勿伤肺气,固护卫气,以使气顺流通为念。但笔者注意到,临床上肺气不固者固然有,但肺气闭郁,聚过于散之病更多。譬如外感之闭肺证,出现喘而胸满,面赤怫郁,无汗发热而恶寒等症状,岂不都是皮毛外闭,肺气不得宣散之征吗?太阳伤寒首方——麻黄汤,方中主药麻黄,味辛麻,故能发汗解表,宣肺平喘,李时珍称之为:“肺经专药,治肺病多用之”。然而同为肺之实证,何故一用苦泄,一用辛泻?苦之如葶苈之流,借其降泄之力,专泄肺中水饮及痰火等实邪,使其从小便而出;辛之如麻黄之属,则是凭其宣散之功,达驱散表邪,开通肺郁的目的,化之为汗而解,这便是两者的区别。2.5肾的五味补泻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 。吴昆云:“肾者水藏,喜润而恶燥,若燥则失润泽之体,而苦之矣”[6]但辛为发散,何以能润?高士宗解释:“辛能开腠理,致在内之津液而通气于外,在下之津液而通气于上,故能润也。”[3]此注真令人耳目一新。因为果是水亏肾燥,后世多用甘润育阴之法,皆遵“辛能发散”而将辛药束之高阁,更不闻“辛以润之”之法。历代医家的诸多方论、药解故然也有以“辛以润肾”为论点的,但至今仍难以达成共识。以笔者之愚见,何必大费周章,仲景的肾气丸便是“辛以润肾”的明证。方中附桂二味,虽分量仅占全方的十分之一,但却在方中发挥着不可思议的重要作用。此二味为辛润之物,能引六味直入肾经,调补肾燥;又能驱除阴霾,生化肾气,使小便通利,气化正常。综合全方之力,实能阴阳并调,为补肾第一方。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用苦补之,咸泻之。吴昆云:“肾以寒水为象,坚劲为德也。病则失其坚矣,宜食苦以坚之,盖苦物玄寒,以滋肾也。苦能坚之,故为补,咸能软坚,故谓泻。”[6]再查张元素原文,坚用地黄,补用黄柏。其大意便了解了,所谓“坚”,即泻火存阴,火退阴足,使阴阳平衡,则肾自坚。但肾为人体元阴元阳之藏所,《内经》只言其水亏火炎的一面,尚有阳虚阴盛的一面,若亦循“苦以坚之”就未免过于生搬硬套了。3小结五脏五味理论是正确阐释中药归经理论的源头之一,对指导临床灵活遣药制方有着深远的意义。本文试图将张元素的一家之说加以扩展,转变为临床用药的普遍规律。但同时笔者必须承认,中医药学发展到今天,仅凭五味来准确定位药物作用及用于临床是不符合实际的。纵观古今中药文献,毕竟药味相同的药物,其功效应用并不一定相同,有的甚至差异极大。 而功效一致的药物,又可能标不同的药味,变化莫测。因此,我们学习应以掌握理论的实质为目的,临床仍因坚持辨证论治为第一要务,而不囿于五脏苦欲而施补泻之法。中药的性能(四气、五味、升降浮沉) 中药的性能,指与中药治疗作用有关的性质和功能。是所有的药物共同具有的一些普遍特性。中药的性能理论,又称为药性理论。它既是中药功效的高度概括,也是认识中药功效和应用中药的理论基础。 祖国医学认为,任何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都是致病因素作用于人体,而致机体阴阳偏盛偏衰、脏腑经络功能失调的结果。因而,药物防病治病的基本作用,不外乎祛邪去因,扶正固本,协调脏腑经络功能,从而纠正机体阴阳偏盛偏衰,使其恢复阴平阳秘。药物之所以能够针对病情,发挥上述基本作用,是由于各种药物各自具有若干特性和作用,前人也称之为药物的偏性,意思是说以药物的偏性纠正疾病所表现的阴阳偏盛或偏衰。古人未能对药物作用的物质基础进行深入的探究,以药物的偏性来解释药物作用的基本原理,这是对药物作用的高度概括。清代医家徐洄溪总结说:“凡药之用,或取其气,或取其味……或取其所生之时,或取其所生之地,各以其所偏胜而即资之疗疾,故能补偏救弊,调和脏腑,深求其理,可自得之。”则不仅指出了“凡药之用”“各以其所偏胜而即资之疗疾”,而且进一步对药物的各种偏性作了探求。 中药治疗疾病的偏性是多种多样的,将其复杂的性质与功能概括起来,主要有四气、五味、升降浮沉、补泻、归经、有毒无毒等方面。这些性能理论,是我国历代医家在长期医疗实践中,根据药物的治疗作用,在中医的阴阳、脏腑、经络等理论指导下总结出来的。它是祖国医学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赖以们学习、应用和研究中药必须掌握的基本理论知识。 一、五味 五味的本义是指药物和食物的真实滋味。药食的滋味可以通过口尝而察得。由于药食“入口则知味,入腹则知性”,因此古人将药食的滋味与作用联系起来,并用滋味来解释药食的作用。而在医学中则以之作为概括药物作用的理论,这样就形成了最初的五味理论。 五味理论在春秋战国时代是以饮食调养的理论出现的,如四时五味的宜忌,过食五味所产生的不良后果等。五味作为药性理论最早见之于《内经》、《本经》之中。《内经》对五味的作用和应用及阴阳五行属性都做了比较系统的论述,《本经》不仅明确指出“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还以五味配合四气,共同标明每种药物的药性特征,从而为五味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经后世历代医家的补充,逐步完善了中药的五味理论。 药性的五味,是指药物有酸、苦、甘、辛、咸五种不同的味道,因而具有不同的治疗作用。有些药物还具有淡味或涩味,因而实际上不止五种。但是,五味是最基本的五种滋味,所以仍然称为五味。 药物五味的认定,首先是通过口尝,即用人的感觉器官辨别出来的,它是药物真实味道的反映;但五味更重要的则是通过长期的临床实践观察,不同味道的药物作用于人体,产生的不同反应和获得不同的疗效,而被归纳总结出来的。也就是说,五味不仅仅是药物味道的真实反映,更重要的是对药物作用的高度概括。自从五味作为归纳药物作用的理论出现后,五味的“味”也就超出了味觉的范围,而是建立在功效的基础之上了。因此,本草书籍的记载中有时出现与实际口尝味道不相符的地方。总之,五味的含义既代表了药物味道的“味”,又包含了药物作用的“味”,而以后者为据构成了五味理论的主要内容。五味和其他一切事物一样,具有阴阳五行的属性,《内经》云:“辛甘淡属阳,酸苦咸属阴。”《洪范》谓:“酸味属木、苦味属火、甘味属土、辛味属金、咸味属水。”《素问?藏气法时论》指出:“指出:“辛散、酸收、甘缓、苦坚、咸软。”这是对五味属性和作用的最早概括。后世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补充,日臻完善。现据前人的论述,结合临床实践,将五味的作用及主治病证分述如下: 辛,“能散能行”,即具有发散、行气、行血的作用。一般来讲,解表药、行气药、活血药多具辛味。因此辛味药多用治表证及气血阻滞之证。如苏叶发散风寒、木香行气除胀、川芎活血化瘀等。此外,《内经》云:“辛以润之”,就是说辛味药还有润养的作用,如款冬花润肺止咳,菟丝子润补肾等。大多数辛味药以行散为功,故“辛润”之说缺乏代表性。此外,一些具有芳香气味的药物往往也标上“辛”,亦称辛香之气。这样,辛就不只与味觉,而且与嗅觉有关了。随着中外交流的发展,外来香料、香药不断输入。到了宋代,由于香药盛行,应用范围日益扩大,对芳香药物作用的认识也不断丰富。具有芳香气味的辛味药,除有能散、能行的特点之外,还分别具有芳香辟秽,芳香化湿,醒脾开胃,芳香开窍等作用。 甘,“能补能和能缓”,即具有补益、和中、调和药性和缓急止痛的作用。一般来讲,滋养补虚、调和药性及制止疼痛的药物多具有甘味。甘味药多用治正气虚弱、身体诸痛及调和药性、中毒解救等几个方面。如人参大补元气、熟地滋补精血、饴糖缓急止痛、甘草调和药性并解药食中毒等。 酸, “能收能涩”,即具有收敛、固涩的作用。一般固表止汗、敛肺止咳、涩肠止泻、固精缩尿、固崩止带的药物多具有酸味。酸味药多用治体虚多汗、肺虚久咳、久泻肠滑、遗精滑精、遗尿尿频、崩带不止等证。如五味子固表止汗,乌梅敛肺止咳、五倍子涩肠止泻、山茱萸涩精止遗以及赤石脂固崩止带等。 苦,“能泄、能燥、能坚”,即具有清泄火热、泄降气逆、通泄大便、燥湿、坚阴(泻火存阴)等作用。一般来讲,清热泻火、下气平喘、降逆止呕、通利大便、清热燥湿、苦温燥湿、泻火存阴的药物多具有苦味。苦味药多用治热证、火证、喘咳、呕恶、便秘、湿证、阴虚火旺等证。如黄芩、栀子清热泻火,杏仁、葶苈子降气平喘,半夏、陈皮降逆止呕,大黄、枳实泻热通便,龙胆草、黄连清热燥湿,苍术、厚朴苦温燥湿,知母、黄柏泻火存阴等。 咸,“能下、能软”,即具有泻下通便、软坚散结的作用。一般来讲,泻下或润下通便及软化坚积、消散结块的药物多具有咸味。咸味药多用治大便燥结、瘰疬痰核、瘿瘤、癥瘕痞块等症。如芒硝泻热通便,海藻、牡蛎消瘰散瘿,鳖甲、土鳖虫软坚消癥等。此外,《素问?宣明五气篇》还有“咸走血”之说。肾属水,咸入肾,心属火而主血,咸主血即以水胜火之意。如大青叶、玄参、紫草、青黛、白薇都具有咸味,均入血分,同具有清热凉血解毒之功。《素问?至真要大论》又云:“五味入谓,各归所喜攻……咸先入肾。”故不少入肾经的咸味药如紫河车、海狗肾、蛤蚧、龟板、鳖甲等都具有良好的补肾作用。同时为了引药入肾增强补肾作用,不少药物如知母、黄柏、杜仲、巴戟天等药用盐水炮制也是这个意思。 淡,“能渗、能利”,即具有渗湿利水的作用,故不少利水渗湿的药物都具有淡味。淡味药多用治水肿、脚气、小便不利之证。如薏苡仁、通草、灯心草、茯苓、猪苓、泽泻等。由于《本经》未提淡味,后世有些医家主张“淡附于甘”,然淡味与甘味的作用,各具自己的特点,应该分别论述为是。 涩,与酸味药的作用相似,多用治虚汗、泄泻、尿频、遗精、滑精、出血等证(症)。如莲子固精止带,禹余粮涩肠止泻,[sa4]乌曲骨收涩止血等。故本草文献常以酸味代表涩味功效,或与酸味并列,标明药性。 以上是五味药性的基本内容。但就某一具体药物来说,则当具体分析。药物的味往往单味者少,多数药物具有几种味,对这些药物功效的认定,必须全面综合并结合临床疗效来认识概括。此外,上述的五味作用,只是药性的一个方面,对于药物性能的全面认识,必须结合其他特性,才能全面地掌握药物功能。 二、四气 四气,即指药物具有寒、热、温、凉四种不同的药性。它是通过调节机体寒热变化来纠正人体阴阳盛衰的,为说明药物作用性质的重要药性理论。对于四气的认识,起源甚早。《汉书艺文志?方技略》曰:“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可知药性分寒温,不晚于西汉时代。文中还指出药性之寒热,是“因气感之宜”所形成,所以《本经》首先提出了“又有寒热温凉四气”。可见最早药性的四气,是以四时气候特征来概括药物性能的。然而宋代寇宗奭为了避免与药物的香臭之气相混淆,主张将“四气”改为“四性”。李时珍亦从其说,谓“寇氏言寒热温凉是性,香臭腥燥是气,其说与《礼记》文合。但自《素问》以来,只以气味言,卒能改易,故从旧尔。”。寇、李之论,虽然亦有其理,然而未能说明四气的原始含义。 四气药性也和五味一样,寓有阴阳属性,即寒凉属阴,温热属阳。寒凉与温热是相对立的两种药性,而寒凉与温热之间则仅是程度上的不同,即“凉次于寒”、“温次于热”。有些本草文献对药物的四性还用“大热”、“大寒”、“微温”、“微凉”加以描述,这是对中药四气程度不同的进一步区分,示以斟酌使用。此外,四性以外还有一类平性药,它是指寒热之性不明显、药性平和、作用较缓和的一类药。一般平性药物的功效主要通过五味和其他药性来反映出来。 药性的寒热温凉是由药物作用于人体所产生的不同反应和所获得的不同疗效而总结出来的,这与所治疗疾病的性质是相对而言的。如病人表现为高热烦渴、面红目赤、咽喉肿痛、脉洪数,这属于阳热证,用石膏、知母、栀子等药物治疗后,上述症状得以缓解或消除,说明它们的药性是寒凉的;反之,如病人表现为四肢厥冷、面色苍白、脘腹冷痛、脉微欲绝,这属于阴寒证,用附子、肉桂、干姜等药物治疗后,上述症状得以缓解或消除,说明它们的药性是温热的。 一般来讲,寒凉药分别具有清热泻火、凉血解毒、滋阴除蒸、泻热通便、清热利水、清化热痰、清心开窍、凉肝息风等作用;而温热药则分别具有温里散寒、暖肝散结、补火助阳、温阳利水、温经通络、引火归源、回阳救逆等作用 《素问?至真要大论》“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本经》序例“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指出了如何掌握药物的四气理论以指导临床用药的原则。具体来说,温热药多用治中寒腹痛、寒疝作痛、阳痿不举、宫冷不孕、阴寒水肿、风寒痹证、血寒经闭、虚阳上越、亡阳虚脱等一系列阴寒证;而寒凉药是主要用于实热烦渴、温毒发斑、血热吐衄、火毒疮疡、热结便秘、热淋涩痛、黄疸水肿、痰热喘咳、高热神昏、热极生风等一系列阳热证。总之,寒凉药用治阳盛热证,温热药用治阴盛寒证,这是临床必须遵循的用药原则。反之,如果阴寒证用寒凉药,阳热证用温热药必然导致病情进一步恶化,甚至引起死亡。故李中梓《医宗必读》谓:“寒热温凉,一匕之谬,复水难收。” 由于寒与凉、热之温之间具有程序上的差异,因而在用药时也要注意。如当用热药而用温药、当用寒药而用凉药,则病重药轻达不到治愈疾病的目的;反之,当用温药而用热药则反伤其阴,当用凉药反用寒药则易损其阳。至于寒热错杂的复杂病证,则当寒、热之药并用,使寒热并调。尤其要辨清寒热的真假,如遇真寒假热之证,则当用热药治疗;真热假寒之证,又当选用寒药以治之。切不可真假混淆。 由于每种药物都同时具有性和味,因此必须将两者综合起来。缪希雍谓:“物有味必有气,有气斯有性”,强调了药性是由气和味共同组成的。换言之,必须把四气和五味结合起来,才能准确地辨别药物的作用。一般来讲,气味相同,作用相近,同一类药物大都如此,如辛温的药物多具有发散风寒的作用,甘温的药物多具有补气助阳的作用。有时气味同、又有主次之别,如黄芪甘温,偏于甘以补气,锁阳甘温,偏于温以助阳。气味不同,作用有别,如黄连苦寒,党参甘温,黄连功能清热燥湿,党参则补中益气。而气同味异,味同气异者其所代表药物的作用则各有不同。如麻黄、杏仁、大枣、乌梅、肉苁蓉同属温性,由于其味不同,而作用各异,如麻黄辛温散寒解表,杏仁苦温下气止咳,大枣甘温补脾益气,乌梅酸温敛肺涩肠,肉苁蓉咸温补肾助阳;再如桂枝、薄荷、附子、石膏均为辛味,因四气不同,又有桂枝辛温解表散寒,薄荷辛凉疏散风热,附子辛热补火助阳,石膏辛寒清热降火等不同作用。又有一药兼有数味者,则标志其治疗范围较大。如当归辛甘温,甘以补血、辛以活血行气、温以祛寒,故有补血、活血、行气止痛、温经散寒等作用,可用治血虚、血滞、血寒所引起的多种疾病。 一般临床用药是既用其气,又用其味,但有时在配伍其他药物复方用药时,就可能出现或用其气,或用其味的不同情况。如升麻辛甘微寒,与黄芪同用治中气下陷时,则取其味甘升举阳气的作用;若与葛根同用治麻疹不透时,则取其味辛以解表透疹;若与石膏同用治胃火牙痛,则取其寒性以清热降火。此即王好古《汤液本草》所谓:“药之辛、甘、酸、苦、咸,味也;寒、热、温、凉,气也。味则五,气则四,五味之中,每一味各有四气,有使气者,有使味者,有气味俱使者……所用不一也。”由此可见,药物的气味所表示的药物作用以及气味配合的规律是比较复杂的,因此,既要熟悉四气五味的一般规律,又要掌握每一药物气味的特殊治疗作用以及气味配合的规律,这样才能很好地掌握药性,指导临床用药。三、升降浮沉 升降浮沉是指药物作用于人体的不同趋向,在于说明药物在体内的作用趋向性能。药物的作用趋向是与疾病所表现的趋向相对而言的。《素问?六微旨大论》谓:“升降出入,无[sa5]器不有。”指出气机升降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基础,如一旦发生故障便会产生疾病。故《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泻之以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阐明了应根据升降出入障碍所产生疾病的病势和病位的不同,采取相应的治疗方法,为中药升降浮沉理论的产生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金元时期升降浮沉学说得到了全面发展,张元素在《医学启源》中旨承《内经》,首倡“气味厚薄升降图说”,用运气演说阐发了药物具有升降浮沉不同作用趋向的道理。其后,李东垣、王好古、李时珍等又作了进一步的补充,使药物升降浮沉学说趋于完善。它作为说明药物作用的理论依据,是对四气五味的补充和发展。 由于疾病在病[sa6]热上常常表现出向上(如呕吐、呃逆、喘息)、向下(如脱肛、遗尿、崩漏)、向外(如自汗、盗汗)、向内(表证未解而入里);在病位上有在表(如外感表证)、在里(如里实便秘)、在上(如目赤肿痛)、在下(如腹水、尿闭)等的不同,因而,能够针对病情,改善或消除这些病证的药物,相对来说也就分别具有升降浮沉的作用趋向了。 药物的升降浮沉性能,主要是以改善脏腑气机升降紊乱和病势顺逆的功效为依据,但与药物的四气五味、气味厚薄和其质地的轻重及药用部位等也有着密切联系,此外还受炮制和配伍的影响。 就药物的性味及厚薄而言,一般而言,凡味属辛、甘(味之薄者),气属温、热(气之厚者)的药物,大都属升浮药,如麻黄、升麻、黄芪等药;凡味属苦、酸、咸(味之厚者),性属寒、凉(气之薄者)的药物,大都属沉降药,如大黄、芒硝、山楂等。 从药物的质地、部位与升降浮沉的关系来看,一般花、叶、皮、枝等质轻的药物大多为升浮药,如苏叶、菊花、蝉衣等;而种子、果实、矿物、贝壳及质重者大多属沉降药,如苏子、枳实、牡蛎、代赭石等。除上述一般规律外,某些药物也有特殊性,旋覆花虽然是花,但能降气消痰、止呕止噫,药性沉降而不升浮;苍耳子虽然是果实,但功能通窍发汗、散风除湿、药性升浮而不沉降,故有“诸花皆升,旋覆独降;诸子皆降,苍耳独升”之说。其实这是受药物气味的因素所决定的。 升与降、浮与沉都是相对立的作用趋向,升是上升、升提,降是下降、降逆,浮是升浮、上行发散,沉是下沉、下行泄利。一般来讲,升浮药性趋向于上行向外,具有升阳举陷、发散表邪、宣毒透疹、涌吐开窍等作用;而沉降药性则趋向于下行向内,具有清热泻下、潜阳息风、降逆止呕、止呃、利水渗湿、重镇安神、降气平喘等作用。一般药物都具有升浮或沉降的性能,但部分药物并不具此性能,而有些药物则具有双向性,如川芎能上行头目、下行血海,白花蛇能内走脏腑、外彻皮肤。由此可见,既要掌握药物的一般共性,又要掌握每味药物的不同个性,具体问题作具体分析,才能确切掌握药物的作用趋向。 药物具有升降浮沉的性能,可以调整脏腑气机的紊乱,使之恢复正常的生理功能,或作用于机体的不同部位,因势利导,祛邪外出,从而达到治愈疾病之目的。具体而言,病变部位在上在表者宜升浮不宜沉降,如外感风热则应选用薄荷、菊花等升浮药来疏散风热;病变部位在下在里者宜沉降不宜升浮,如热结肠燥大便秘结者则应选用大黄、芒硝等沉降药来泻热通便;病热上逆者,宜降不宜升,如肝阳上亢头晕目眩则应选用代赭石、石决明等沉降药来平肝潜阳;病热下陷者,宜升不宜降,如气虚下陷久泻脱肛,则应用黄芪、升麻、柴胡等升浮药来升阳举陷。总之,必须针对疾病发生部位有在上在下在表在里的区别,病热上有上逆下陷的区别,根据药物有升降浮沉的不同特性,恰当选用药物,这也是指导临床用药必须遵循的重要原则。 然而,药物的升降浮沉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临床上往往受到炮制与配伍的影响而发生变化。如有些药物酒制则升,姜炒则散,醋炒收敛,盐炒下行。如大黄,属于沉降药,峻下热结、泻热通便,经酒炒后,大黄则可清上焦火热,以治目赤头痛。故李时珍说:“升者引之以咸寒,则沉而直达下焦,沉者引之以酒,则浮而上至巅顶。”又药物的升降浮沉通过配伍也可发生转化,如升浮药升麻配当归、肉苁蓉等咸温润下药同用,虽有升降合用之意,实成润下之剂,即少量升浮药配大量沉降药,也就随之下降;又牛膝引血下行为沉降药,与桃仁、红花及桔梗、柴胡、枳壳等升达清阳、开胸行气药同用,也就随之上升,主治胸中瘀血证,这就是少量沉降药与大队升浮药同用,随之上升的例证。一般来讲,升浮药在大队沉降药中能随之下降;反之,沉降药在大队升浮药中能随之上升。故王好古云:“升而使之降,须知抑也。沉而使之浮,须知载也。”由此可见,药物的升降浮沉可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在一定的条件下甚至可以相互转化。因此,对药物的升降浮沉之性必须从多方面的来分析,才能得到准确的认识。《黄帝内经:五脏、五行、五情、五色、五味、五季养生论》

黄帝内经脏腑五色、五味、五脏、五官、五行对应表五色与四性是祖国中医药学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不同的颜色分别对不同的脏腑器官有所补益,均衡摄取才是真正治病、防病、保健、养生。中医认为五行对应养体内的器官,木为肝,火为心,土为脾,水为肾,就保健治疗而言,五色《即青(绿)、赤、黄、白、黑》的药材及食物分别对应五行(即金、木、水、火、土)因此对人体的五脏有不同的滋补作用。青色对应五行为木,入肝能增强脏腑之气。肝为解毒的器官所以青色食物有清肝解毒的作用。赤色对应五行为火,入心能增强心脏之气,提高人体组织中细胞的活性,可增强人体免疫功能,预防流感及各种病毒的入侵,有清血、补血、通血的功效。黄色对应五行为土,入脾,能增强脾脏之气,促进和调节新陈代谢,提高脾脏功能的抗病能力。白色对应五行为金,入肺,可增强肺腑之气,提高肺腑器官抗病毒能力,止咳化痰,治虚劳咳血。黑色对应五行为水,入肾,能增强肾脏之气,治阳痿遗精,腰腺酸病,补亏损及久病不复者。可保健、养颜、抗衰、防癌,对生殖排尿系统大有好处。一、五行1、五行学说来源五行学说是中国传统文化之精髓所在,是指木(生长、生法、柔和、条达舒畅)、火(温热、升腾、明亮)、土(生化、承载、受纳)、金(清洁、清肃、收敛)、水(寒凉、滋润、向下运行)五种物质的运动。中国古代人民在长期的生活和生产实践中认识到木、火、土、金、水是必不可少的最基本物质,并由此引申为世间一切事物都是由木、火、土、金、水这五种基本物质之间的运动变化生成的,这五种物质之间,存在着既相互资生又相互制约的关系,在不断的相生相克运动中维持着动态的平衡,这就是五行学说的基本涵义。2、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五行学说认为,五行之间存在着生、克、乘、侮的关系。五行的相生相克关系可以解释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而五行的相乘相侮则可以用来表示事物之间平衡被打破后的相互影响。相生即相互资生和相互助长。五行相生的次序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克即相互克制和相互约束。五行的相克次序为: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相生相克是密不可分的,没有生,事物就无法发生和生长;而没有克,事物无所约束,就无法维持正常的协调关系。只有保持相生相克的动态平衡,才能使事物正常的发生与发展。二、五行与五脏传统中医学认为,人的有机整体是以五脏为核心构成的一个极为复杂的统一体,它以五脏为主,配合六腑,以经络作为网络,联系躯体组织器官,形成五大系统。这是中医学系统论的一部分。所以要说中医养生就不得不说五脏之间内在的联系和相互滋生的关系。木 → 火 → 土 → 金 → 水肝 → 心 → 脾 → 肺 → 肾如木生火,即肝木济心火,肝藏血,心主血脉,肝藏血功能正常有助于心主血脉功能正常发挥。火生土,即心火温脾土,心主血脉、主神志,脾主运化、主生血统血,心主血脉功能正常,血能营脾;脾才能发挥主运化、生血、统血的功能。土生金,即脾土助肺金,脾能益气,化生气血,转输精微以充肺,促进肺主气的功能,使之宣肃正常。金生水,即肺金养肾水,肺主清肃,肾主藏精,肺气肃降有助于肾藏精、纳气、主水之功。水生木,即肾水滋肝木,肾藏精,肝藏血,肾精可化肝血,以助肝功能的正常发挥。这种五脏相互滋生的关系,就是用五行相生理论来阐明的。用五行相克说明五脏间的相互制约关系:如心属火,肾属水,水克火,即肾水能制约心火,如肾水上济于心,可以防止心火之亢烈。肺属金,心属火,火克金,即心火能制约肺金,如心火之阳热,可抑制肺气清肃之太过。肝属木,肺属金,金克木,即肺金能制约肝木,如肺气清肃太过,可抑制肝阳的上亢。脾属土,肝属木,木克土,即肝木能制约脾土。如肝气条达,可疏泄脾气之壅滞。肾属水,脾属土,土克水,即脾土能制约肾水,如脾土的运化,能防止肾水的泛滥。这种五脏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就是用五行相克理论来说明的。三、五味与五脏1、酸生肝:酸味食物有增强消化功能和保护肝脏的作用。常吃不仅可以帮助消化,杀灭胃肠道内的饿病菌,还有防感冒、降血压、软化血管之功效。以酸味为主的酸梅、石榴、西红柿、山楂、橙子,均含有维生素C,可防癌、抗衰老、防治动脉硬化。2、苦生心:古有良药苦口之说,中医认为苦味食物能泄、能燥、能坚阴,具有除湿和利尿的作用。像橘皮、苦杏仁、苦瓜、百合等,常吃能防止毒素的积累,防治各种疮症。3、甘入脾:性甘的食物可以补养气血、补充热量、解除疲劳、调胃解毒,还具有缓解痉挛等作用。如红糖、桂圆肉、蜂蜜、米面食品等,都是补甘食物的不错选选择。4、辛入肺:中医认为辛味食物有发汗、理气之功效。人们常吃的葱、姜、蒜、辣椒、胡椒,均是以辛味为主的食物,这些食物既能保护血管,有可调理气血、疏通经络的作用,经常食用,可预防风寒感冒,但患有痔疮便秘、肾经衰弱者不可食用。5、咸入肾:咸为五味之冠,百吃不厌。中医认为咸味食物有调节人体细胞和血液渗透、保持正常代谢的功效。咸味有泄下、软坚、散结和补益阴血等作用。如盐、海带、紫菜、海蜇等属于优质的咸味食品。四、五色、五谷与五脏1、肝色青:宜食糙米、牛肉、枣、葵;青色应肝。2、心色赤:宜食小豆、李、韭;赤色应心,故而想要面若桃花,可补以维生素C丰富的食物,如西红柿、橘子、红苹果。3、肺色白:宜食麦、杏、韭;白色应肺,想肌肤美白,可常食富含蛋白质的食物,如豆浆、牛奶一类。4、脾色黄:宜食大豆、栗;黄色应脾,所以面色暗沉的人,可辅以黄色、味甘的食物,如胡萝卜、蛋黄等。5、肾色黑:宜食桃、葱;黑色应肾,所以肤色较深的人少吃色素添加过多的食物。五、五官与五脏1、鼻为肺之官鼻子的外形为胃气所主,鼻孔为肺气所主,所以肺开窍于鼻,鼻是肺之官,只要人的肺有病首先就会表现在鼻子上。这里讲的鼻子主要指的是鼻孔里边,肺热则鼻孔出气粗、热;肺寒则鼻孔冒凉气。比如当人得肺病的时候,就会出现喘息鼻张的症状。2、目为肝之官肝开窍于目,得了肝病会在眼睛上有所表现,一般得肝病的人两个眼角会发青。孩子如果受到惊吓,鼻梁处常会出现青筋或者青痕,这也与肝有关联。在中医的五色和五脏的配属里,肝主青色。这个青色并不是我们平时所见的青草、树叶的绿色,而是苍色。肝是从肾水里面生发出来的,苍这个颜色是黑色与青色的一个过渡之色。顺便谈一个问题:如果人在冬季没有养好身体,到了春天气机就生发不起来,就会生病。所以,了解颜色和脏腑的对应关系对养生保健是有裨益的,我们平时可以通过观察脸色的变化对身体的状况作出判断。3、口唇为脾之官脾开窍于口,口唇是脾之官。得脾病的人会出现唇黄或者嘴唇四周发黄、嘴唇脱皮、流血等症状,这些都是阳明燥火太盛造成的。4、舌为心之官舌为心之官。心脏有病一般会出现舌头不灵活、舌卷缩等症状。口误,经常说错话,也是心气不足的象。《黄帝内经》上有:心病者,舌卷缩,颧赤。颧赤是说心脏有病的话,颧骨这个部位会发红。除了颧骨,我们日常生活中还要留心印堂,因为心病还会表现在印堂处。印堂位于两眉之间,此处如果突然地发红,而且图案如灯花状,是心神将散的象,我们尤其要当心,这叫“祸福在旦夕间”,可能会有重病突发。印堂发黑也不是件好事,从中医的角度讲,这相当于水气凌心,就是肾水太多,心火太弱,肾水上来使心火的功能发挥不了。这也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要对印堂颜色的变化加以小心。5、耳为肾之官耳朵是肾之官。耳朵的病都会跟肾相关。《黄帝内经》里有“肾开窍于耳”的说法。得肾病的人会有耳聋、耳鸣的症状。五官通利则五味、五色、五音方能俱辨。中医认为五官与脏腑器官的关系极为密切,通过了解五官的病变就可以发现隐藏在身体内的五脏的病变,所以我们要时刻留心五官的变化,才能留意到相关联的五脏的情况。具体到五官的养生方法,很简单:常闭眼,养神;少说话,养心;平稳呼吸,养肺;多食美味,养口;少惹烦杂,非礼勿听,养耳。六、五情与五脏1、“心在志为喜”“心在志为喜”是指心的生理功能和精神情志与“喜”有关。《素问?举痛论》说:“喜则气和志达,营卫通利”。喜悦的过程,犹如人体能源(精神能源和机体能源)的释放过程,获得释放的能源,将形成原动力,展开新的精神活动,并支配着身体活力,创造出新的业绩。如:能提高人的大脑及整个神经系统的活力,充分发挥机体的潜能,提高脑力和体力劳动的效率和耐久力,使人感到生活和工作中充满乐趣和信心,从而动作起来显得轻松有力、敏捷、准确、精力充沛;能使心脏、血管的肌肉运动加强,血液循环加快,新陈代谢水平提高;能扩张肺部,使呼吸运动加强,肺活量增大,有利于肺部二氧化碳和氧气的交换;能加强消化器官的运动,增加消化液的分泌,从而增进食欲,帮助消化,促进新陈代谢。2、“肝在志为怒”怒是人们受到外界刺激时的一种强烈的情绪反应,是一种不良的情志刺激。怒与肝的关系最为密切,故称“肝在志为怒”。一方面,大怒可以伤肝,导致疏泄失常,肝气亢奋,血随气涌,可见面红目赤,心烦易怒,甚则可见吐血、衄血、卒然昏倒、不省人事。另一方面,如肝失疏泄,也可致情志失常,表现为情绪不稳,心烦易怒。3、“脾在志为思”脾在志为思。思,即思虑、思考,是人体意识思维活动的一种状态。人的思虑的情志活动主要是通过脾来表达的。思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思考、谋虑的一种情志。当人沉湎于思考或焦虑时,往往会出现饮食无味、食欲下降。有的妇女可以因为工作紧张,思想高度集中导致月经量少,经期紊乱等,这与脾主统血的功能相一致。4、“肺在志为忧(悲)”古代医家对忧愁的患者仔细观察分析后发现,肺是表达人的忧愁、悲伤的情志活动的主要器官。当人因忧愁而哭泣时,会痛哭流涕,涕,就是肺分泌的黏液。人哭泣的时候,肺气盛,黏液分泌增多,而肺开窍于鼻,所以涕就从鼻中流出了。肺主气,为声音之总司,忧愁悲伤哭泣,还会导致声音嘶哑、呼吸急促等。肺主皮毛,故忧愁会使人的面部皱纹增多。5、“肾在志为恐”恐为肾志,肾是人们表达惊恐之志的主要脏器。恐是人们对事物惧怕的一种精神状态,对机体的生理活动是一种不良的刺激。《素问?举痛论》说:“恐则气下,惊则气乱。”即是说明惊恐的刺激,对机体气机的运行可产生不良的影响。“恐则气下”,是指人在恐惧状态中,上焦的气机闭塞不畅,可使气迫于下焦,则下焦产生胀满,甚则遗尿。“惊则气乱”,则是指机体正常的生理活动,可因惊慌而产生一时性的扰乱,出现心神不定,手足无措等现象。七、五季与五脏1、春宜升补:春季阳气初生,大地复苏,万物生发向上,内应肝脏,应根据春季的特性,因势利导,应用桑叶、菊花、生姜等升散之品以充分调动人体的阳气,使气血调和。2、夏宜清补:夏季炎热、火邪炽盛,万物繁茂,内应心脏,应根据夏令之时,人体脏腑气血旺盛,采用金银花、荷叶、莲子等清淡、清热之品调节人体阴阳气血。3、长夏宜淡补:长夏时值夏、秋之际,天热下降,低湿上蒸,湿热相缠,内应脾脏,应采用赤小豆、绿豆、藿香等淡渗之品,利湿健脾以达到气血生化有源。4、秋宜凉补:秋季阳气收敛,阴气滋长,气候干燥,内应肺脏,此时五脏刚从夏季旺盛的代谢中舒缓过来,应采用百合、黑芝麻等滋阴生津之品,以调节夏季脏腑功能的失调。5、冬宜温补:冬季天气寒冷,阳气深藏,内应肾脏,此时应根据冬季封藏的特点,以桂圆、核桃仁、阿胶等温补之品来滋补人体气血之不足,是脏腑的气血旺盛,适应自然界的变化。五行、五脏、五味、五色、五官、五情、五季之间息息相关、密不可分,只要掌握了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并应用到日常的养生中,相信您自会有一个健康的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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