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作家专栏》总第098期：中国北方民族史话·北魏往北是柔然|李铁（北京）
文学时代微刊第1821期
《作家专栏》总第098期
·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北魏往北是柔然
特约作家/北京·李铁（原创）
北魏北方的大片地区是柔然人的所在地，与北魏相比，柔然人在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都落后太多。
柔然一词在阿尔泰语中，本来是“聪明、贤明”的意思，但北魏皇帝拓跋焘认为，柔然人智力低下，不堪一击，命令下属把他们叫“蠕蠕”。这显然是嘲讽他们就像虫子，根本不会思考，具有很大的侮辱性。
根据史书记载，柔然主要由匈奴、鲜卑、敕勒和突厥等民族组成，姓氏共有60多种。但他们主要的成份和北魏差不多，当时，柔然有个部落归附了北魏，其首领对北魏孝明帝说，自己的出身是“大魏”，意思就是和北魏一样。这说明，柔然人的祖先主要是匈奴或鲜卑人。
但后来柔然人与北魏分道扬镳，只在大漠南北发展，与进入了黄河流域的北魏差距和差异都越来越大。北魏认为自己是鲜卑人，已经从不说自己是匈奴人了。他们认为，落后的柔然才是匈奴。
柔然产生于3世纪中叶，其始祖叫木骨闾。小时候，木骨闾是鲜卑人的奴隶，长大以后，他长得非常健壮，英勇善战，于是招集了100多个逃亡的人，组成一个新的游牧部落。这些人以柔然自称，冬天迁徙到漠南放牧，夏天又跑回漠北。
木骨闾死后，他的儿子车鹿会当了部落首领。车鹿会比他父亲更加彪悍善战，不断兼并其他部落，势力快速增长。那时已经有了北魏，但柔然比较独立，有时依附于北魏，有时也抢掠北魏。
北魏在建国初期，拓跋氏的主要目标是进取中原，根本无暇北顾，这给了柔然人可乘之机，迅速壮大。他们把部落联盟发展成柔然汗国。柔然汗国也是全民皆兵，平时放牧，需要时就变成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当时，蒙古高原上许多部落都降附了柔然。在兴盛时期，柔然出动大军，打败了西面的乌孙国，劫掠了大月氏，威震大漠南北。
最早时，柔然对北魏不断掠夺和骚扰，明显处于进攻状态。有一次，柔然军队大举进攻北魏，甚至将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包围，已经成了北魏的心腹之患。
北魏一看不管北部边境的威胁不行，只好回过头来，开始讨伐柔然。这一时期，双方交战频繁，80多年中，柔然南扰或北魏北袭各有20多次。为防范柔然侵扰，北魏在北部边境修筑了延绵2000多里的长城，还专门设置了6个军事据点。
由于柔然壮大，对北魏边境构成严重威胁，拓跋焘决心集中力量打击他们。他先后13次出兵讨伐柔然人，但柔然人一打就跑。北魏虽然胜利了，但没什么战果。429年夏天，柔然的士兵都去放牧了，拓跋焘决定抓住机会，远程奔袭柔然人的漠南老巢。他汲取以往的教训，分为东西两路进攻，结果柔然人仅有的军队无路可逃，一举打败了他们，夺取了大量牲畜。过去一直附属的游牧部落，一看柔然打了败仗，乘机脱离，都归附北魏了。从此以后，柔然人开始走下坡路，鼎盛时期终结了。
后来，柔然内部产生矛盾，为争夺汗位，有些继承人之间发生内讧。当时的柔然王叫阿那瓌，他刚继位10来天，就被自己的一个族兄打败，被迫投归北魏。
因为柔然在平定六镇之乱中出兵协助，再加上有个柔然人出走建立了高车国，北魏希望利用柔然牵制日益强盛的高车，所以隆重接待了他，并把他封为蠕蠕王。
阿那瓌被安置在六镇之北的地方，他虽然已经被族兄打败，但在北魏很有地位，出门时也很讲排场。当时北魏有一首杂曲，在歌词中描述了他在洛阳出行的盛况：
闻有匈奴主，
杂骑起尘埃，
列观长平坂，
驱马渭桥来。
后来柔然又再度复兴了一阵子，北魏也分裂成两个部分。然而那时阿尔泰山的突厥部落已经开始强大，他们对柔然发动了战争，并于552年消灭了柔然汗国大部份部队。555年，突厥人又大举进攻柔然西部，数千柔然余众被迫投奔西魏，柔然汗国灭亡了。
柔然汗国一共有19位君王，前后持续时间为152年。
图片来源：网络
特约作家：李铁
【作者简介】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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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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