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红:学青印象

身边才女,能写的,会画的,能篆的,会拓的,不少。但像学青这样,写作、书法、绘画、篆刻、碑拓、手工、裁剪等诸多才艺集于一身、常给人惊喜令人惊叹的,没俩。
“郭学青”这个名字,很多很多年以前,未曾谋面时,我就早已熟知了。
那时晚报文学版,经常能看到她的作品。她的文字透着洒脱,总能让人感受到一泻千里豪情万丈的洒墨如泼;她的文字很真诚,基本上都是个人率性的表达,真实、坦荡、温暖——是我喜欢的那种。
于是将这些文字仔细剪裁下来,粘到剪报本上,珍藏至今。从那时起,就常猜想,躲在文字背后的那个女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以后一定要认识一下,虽然感觉在心里已经认识好久了。
初次见面,是在2008年的5月18日。那时,汶川地震刚刚发生,举国同悲。18日那天,徽贞大姐组织了一场新书义卖活动。文学圈的许多朋友闻讯赶来,都想为灾区献一份力。
“学青!”“郭学青!”当一个身穿短款夹克、牛仔裤,脚踏平底鞋,带着几分帅气的女子站在门口时,许多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学青?!哎呀,你就是郭学青啊!”我像一个粉丝终于见到倾慕已久的偶像般,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她面前,抱住了她。
学青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发懵,带着几分忐忑,小心地问:你是?
我报上姓名,并告诉她,我是她的粉儿,她哈哈大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老朋友,我眼拙没认出来呢!”然后又说:“不过也得算是老朋友,你的名字我也老熟啦!”
通过文字神交已久的我们,就这么相识了。虽然那几年联系并不多,但她的博客我却经常光顾。从字里行间领略她的悲喜、她的才华、她的性情,愈发喜欢。
她写亲情,父亲的菜园、母亲的土炕、女儿的成长,字字深情,句句隽秀,细腻温暖得常让人热泪盈眶;她写友情,三五好友,几盏清茶,几碟干果,彻夜长谈,指点星河,那么酣畅淋漓、至真至纯;她写爱情,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也总能让人体味到念你冷暖、懂你悲欢的一往情深。
人都说文如其人、人如其文,的确如此。她的文字,既有花自飘零水自流的相思闲愁,也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超然潇洒,更有愤世嫉俗的嬉笑怒骂。
从这些跳跃着的文字里,你就能感觉到,她是多面的。时而温婉细腻、淡然平和;时而山呼海啸、风风火火;就这么率性洒脱、无拘无束、爱憎分明、遗世独立地欢笑着、蓬勃着,带着几分孩子气——这种姿态,也是我喜欢的。
再后来,我们加了微信,联系也多了起来。特别爱看她的朋友圈,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会给你带来什么惊喜——
喔,原来人家不光会写文章,还会绘画、书法、篆刻、全形拓;喔,原来人家还会刺绣、手工、烫葫芦,连衣服都设计得那么新颖独特啊;喔,原来人家不光一身才华,生活也那么有腔调啊,一草一木、一器一物、一粥一饭、一箪一食,都透着精致的文艺范呢……
眼里写满故事、脸上不见风霜;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她就这样,把每一个平淡的日子都过得活色生香、恣意飞扬——这样的情怀,更是我喜欢的。
于是常常会赤裸裸地赞美她:“明明可以靠颜值,为啥偏偏还要拼才华?”“你咋这厉害呢,还有不会的东西不?”“你可真是笔杆摇得,锅铲握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界那么大,生活那么辽阔,万物那么盛美,你那么可爱。爱你哟!”
是啊,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秀外慧中、特立独行、真实率性的女子,谁又能不爱呢?所以,当拿到她的新书,看到封面上的这几个带着浅淡忧伤的“当时只道是寻常”时,大不以为意:学青,道是寻常,你却非同寻常啊!
2021年3月19日《沧州日报》
责任编辑 高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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