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9期A || 一味:盼子归/轩诚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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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首瞭盼,父母亲的那份对儿女的情感,永远是那样的执著,那样的痴情,找点时间,找点空闲,常回家看看,老人不求儿女为家做什么,只期盼一个团团圆圆,天伦之乐溢满家园的时日,就像作者说的:愿天下所有的子女,手柔一点,再柔一点,不要让父母把“盼”放逐到天空中!脚步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让父母把“盼”带进了坟墓!
文:一 味
诵读:梁轩诚
编辑/导语:林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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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闸门总会在不经意间打开,那些或喜或悲的往事、或温暖或冷漠的情感便如潮水般涌来,抚慰或撕扯着一颗丰盈亦或残缺的心灵。
近日读《杨绛传》,里面有这么一段趣事:1935年暑假,就在杨绛先生从北京回苏州的那天,她的父亲午睡刚入睡,忽然觉得杨绛回家了,仿佛听见杨绛在屋里走动,父亲起来挨个屋子寻杨绛,里屋外屋都找了个遍,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母亲在做活。父亲问母亲,阿季(杨绛的小名)呢?母亲说,哪来的阿季?父亲不信又问了句,她不是回来了吗?母亲说,这会儿怎么会回来呢?父亲将信将疑地回到屋里接着午睡,可是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杨绛一到家就放下行李奔向父亲的房子,父亲一边应答着,一边下床说,哦,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惊诧于这份血浓于水、心连着心的亲情才会有的第六感!因为它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让我不禁想起那段极其相似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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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夏天,全国大范围遭受洪水,松花江、嫩江、长江纷纷告急……一批又一批部队日夜兼程,奔赴抗洪抢险一线。
那年,刚好也是我上军校后的第一个暑假,虽然没有参加抗洪抢险,却被学校留下来给一群小升初的学生搞军训,自然也没有按时回家。在那个程控电话还没有普及、写信是主要通讯方式的年代,我没有及时告知父母。现在想来,不是通讯的问题,是对“儿行千里母担忧”还没有真正的认识吧?
我家的茅草屋就在马路边,旁边是一条通往村里的必经之路。只要门开着,来往的车辆、回村里的人都尽收眼底。
知道我放假了,却迟迟没见人回来,加上新闻里铺天盖地的抗洪抢险,父母很是担心。整天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我回家,外面一有车子停下,妈妈便跑到门口去看一眼。有时,爸妈一起烧晚饭,听到外面车子停下的声音,妈妈便会满怀期待地望着爸爸。这时,爸爸便会笑着对妈妈说,快去看看,你小儿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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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学期没见到爸妈了,我也很想他们,也很想快点见到他们。我清晰记得,经过将近一天的折腾,到镇上时已经傍晚时分了。坐上老家特有的三轮车,我也迫不急待地望着家的方向。车子离家越来越近,整个人也越来越激动,老远就看到有人站在家门张望,那应该就是我想念着的妈妈吧!渐渐地,看清了,果真是妈妈。还离得老远呢,就听着妈妈欣喜地喊着我的乳名,还听到她大声地叫着爸爸:“老头子,快来,儿子回来了!”。紧接着,我就看到了妈妈身后爸爸的笑脸,还听到了他对妈妈说“我说吧,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急,跟你说小儿子就回来了,这不是回来了嘛!”
从后来爸妈的聊天逗乐中,我知道到了还没到家之前的那些日子那些事,心中荡过一股暖流,也闪过些许愧疚。只不过,那时的愧疚只是一闪而过。有人说,记忆就像一块被绳子悬着的石头,人在世时,绳子是不会断的,一旦这个人去世,那根子绳就断了,石头便会落下来,把心砸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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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父亲早已远去,母亲也如风前残烛。每次打电话,记忆已经模糊、说话也不利索的母亲,第一句话必然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依然熟悉的一句话,却落在心口,让心痛裂开。
如果说,父母与子女之间就像手中的风筝,那么年轻时,父母抓紧绳子,放飞我们,年老时,就应该我们抓紧绳子,成全父母吧!愿天下所有的子女,手柔一点,再柔一点,不要让父母把“盼”放逐到天空中!脚步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让父母把“盼”带进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