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论(三)
触手可及、遥不可及的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且不谈生命、爱情、自由在个人心中的价值排序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生命,爱情不详细讨论,但是爱情,不论是从名词的角度,还是从现实来说,它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那么,自由呢?自由是什么概念呢?这个世界,三千世界,万般生灵,包括人,存在自由吗?
一棵树,拥有自由吗?一只鱼,拥有自由吗?一个人,拥有自由吗?
哲学家们,有一些有趣的哲学定义,法国哲学家拉美特利说,“人是机器”。如果人是机器,那么,就必然不存在自由了。幸而,马克思主义哲学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普罗泰格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事物不存在的尺度。将人类拔高到最高处,万物以人类为尺度,自由,就必然存在了。
直到这里,放下哲学家们说的话,自由,这个词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概念,不一定是要一段简洁明了的文字进行高度概括,最少,一个模糊的印象是一定有的。最大的概念是:自由自在,为所欲为;社会价值观趋向的概念是: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可以随心所欲的行使自己的权利,前提是履行相应的义务。前者得是天上地下,唯吾独尊,可能在封建帝国时期有那么几个人可以实现,后者,大部分人都可以实现,只是处于限制之中的“自由”,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吗?还是说,只是妥协、契约的产物。
追寻自由、摒弃自由。
原始时期,人类驯化了小麦,一步步走入了农耕社会。不再过着一年四季逐水草而居的迁徙生活,或者是四处打猎的游牧生活。人类学会了冶铁,制造先进的工具,安居乐业。最终,人类还实现了足不出户而知晓天下事。那么,这些“进化”的过程,人类是在向自由靠近吗?《人类简史》说:到底是人类驯化了小麦,还是小麦驯化了人类?小麦本来生于野外,长于野外,直到人类将它们种进田里,从此,人类也被田地牢牢的捆绑,生死方移。人类从广袤的原野与神秘的森林里走出来,将自己锁进一个个小盒子里。人类追求着自由,却不满足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转过头,摒弃了它。
自由是永恒的追求,却又转瞬即逝。
追求自由,从孩童开始,不喜欢外界的拘束与世俗的条条框框,经过了混乱的叛逆期,直到暮年都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在未来的蓝图里,谁不想要自由呢?刚刚跨出校园的年轻人与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哪个都不会比谁看轻自由。可是自由在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得到呢?人生由无数的选择构成,是现在起床还是晚一点,还要不要玩手机?这些问题被自己或者是其他人问出来,自己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即是自由。决定前不是自由,感受到的是抉择的窘迫,决定之后也不是自由,必须要承担行动的压力。自由就是说要、不要的那一瞬间。还未接触到,就已经失去,这就是自由?
回到哲学家的争论,自由存在吗?这个问题谁都可以拥有一个答案,可以是存在,也可以是不存在,可以是存在又不存在,也可以是不存在又存在。哲学无定论,这个话题永远都可以延续下去,即使全世界都告诉你:自由不存在!你也可以大声的说:自由存在。因为这就是生而为人的自由。
一只鱼拥有自由吗?我不知道,毕竟: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一只鱼今天想去哪里呼吸一下空气,要不要吐泡泡,这是由它自己的想法决定的?还是单纯的由它的生理机能决定?谁知道呢。一棵树拥有自由吗?不知道,它或许不能因为只喜欢东风而不接受南风的抚摸,但是它的触须往哪个方向生长,或许就是它自己决定的,或许,正是它自己决定了自己长什么样的叶子,明年开多少朵花。
自由,是什么呢?想来想去,恐怕与幸福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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