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店子镇福场坪村的龟蛇传奇

福场坪的龟蛇传奇
文/周宗国  图/李明
“可惜寒灵未到时,哀为铜钉钉甲皮,常山头角能草露,遍测风云任所知,福场坪是卧虎地,祸场岂堪藏龙池。”这是驻扎在巴东县茶店子镇一带的北洋陆军部队中,一名叫吴俊吉的营长有感于福场坪龟蛇传奇故事而留下的诗篇,当年镌刻在福场坪水田边一块岩石板上,至今清晰可见。
福场坪全景
福场坪村是由原集中大队在改革开放时更名而称。早些年叫福昌坪。如今站在这里,还真让人感到这是一片福地:四面环山,中间三百多亩水田一平如镜,水田的北边伸出一个头成棱形的狭长土包,格外抢眼;形似蛇头昂首,这就是蛇脑壳包。

若在盛夏,稚苗碧绿如蓝,微风拂动,如碧波起伏,此时,站在高处向这里眺望,蛇头更显灵气,恰似正在漂浮游动,真是微妙微肖,活灵活现。

福场坪全景
福场坪村民都住在水田四周的坡上,西边是向姓居多的向家湾,南面是李家坡,李家坡下面的水田里原有一个长约14米,宽约8米,高2米,呈椭圆形的龟包。东北边在蛇包后坡上一带是谭家坡。坡上谭李二姓隔坪相望,坡下水田中龟蛇相对。

流传千百年的龟蛇传奇神话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古时候,福场坪南边的李家坡和东北边的谭家坡和现在一样隔坪向望,人们在观察中发现,龟包在微妙地长大,而有头有身的蛇包不仅在变大变粗,还有逐渐向龟包缓慢游来的势头。

不仅如此,更出奇的是,李家坡的竹子晚上每个竹节开花,且有光亮。这一发现可不得了,慌了李家坡的人,他们担心如此下去,山脚下的包会有不测。如果龟包遭到不测,那就意味着蛇包上的谭家赢了,而李家就完蛋了。
李家坡
李家坡的人认为这件事不能马虎了事,绝不能让谭家坡占了便宜,得想办法,于是,李家坡的人合谋应对计策,后经高人指点,说要马上挖断蛇头的脉气,不然,蛇成气候,那时会出现草王(反朝廷的叛王),那还了得?李家坡的能人合谋将此事密报朝廷。皇上闻奏,十分重视,准奏即派专人带兵承办此事。
朝廷来的人就在水田中龟蛇之间的正坝(地名)开挖,准备切断蛇头脉气。说来也巧,朝廷来的人总是白天挖了很深,第二天一看又全满了,一连几天都如此。朝廷来的人将这一情况飞报朝廷,皇上知道此事后,愈感惊疑,即准奏增添人力,日夜开挖。这样挖了几天,没出现反复。可有一天夜晚,开挖的地下传来悠悠的歌声,人们更觉奇怪,挖的人都来听,才听清了歌词的意思,是说不怕千挖万挖,只怕铜针银针来扎。”
朝廷即安排匠人专门铸造了巨大的铜针银针各一根,人们就将铜针银针在开挖的地方打扎下去。就这一扎,西边向家湾坡下的水田中有一块十多亩的地方陷下去了。成了个很大的消水堰塘。更奇的是铜针银针一扎,李家坡的竹子全炸裂开了,这炸开的竹子中,有一根是开了花的,人们从这根开了花炸开的其中一个竹节中,看见了一匹金黄的马,有一个小人只跨上了一只腿,尚未骑正。当时人们认为,这个骑马人就是未成器的草王,那名北洋陆军营长吴俊吉,原是本地三溪口村清朝秀才王宗典的爱婿,龟蛇传奇故事使他雅兴大发,在岩石上题刻了开篇那首诗。后来这位团长开赴前线,在宜昌阵亡,其妻带小女回娘家,小女又嫁给王宗典的孙子王大宇,全国解放后,小俩口落户本地。

卢家湾

千百年前,龟包因铜针银针的神功,仍与蛇包对峙屹立,但到了上世纪的1975年,龟包最终在农田基建隆隆的炮声中,被夷为平地,片甲未留。为福场坪部分水田改旱田而献身了蛇包也为此脱了几层皮,人们也开挖搬运蛇包泥土,但这条蛇还是顽强地幸存下来。虽减肥瘦身,但形貌依然。说来也怪人们炸开龟包时,竟发现龟包内的石浆泥水殷红如血。人们无不称奇。后来在龟包地盘上种植的水旱作物,比其它地方的长势明显逊色,人们也百思不得其解。

1976年,时称集中大队的福场坪,在当年大队办学热潮中,也办起了小学,这年腊月十八,在这里为办学守工地材料的王老师、谭老师和村支书一直闲聊畅谈至深夜,午夜十二点这三个人步行到谭老师家吃夜宵,三人沿着水田埂上的小路顺山弯向谭老师家走来,当走到小墩沟这个地方,左边的水田中突然亮了起来,仔细一看,透亮发光的像一枝毛笔,又像荷花的花蕾,还逐渐在长高长大,花瓣长到2米高,接着花瓣一个接一个地张开,花蕊也慢慢伸出来,花冠直径达2米,整个坪一片光亮,他们无不惊奇,这时,其中一人不小心脚踩到了水田里,发出了响声,附近农户的狗叫起来了,狗一叫这奇异花蕾型亮灯瞬间消失,又是一片漆黑。遗憾之时,三人才想起来,早听人说这里是一块莲花地,刚才的奇景莫不是莲花显灵,如今这三人中俩教师都健在,年近古稀,耳不聋,眼不花。

谭家坡

千百年前铜针银针一扎,福场坪西边向家湾坡下水田中陷沉的大堰塘,直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前后才由泥沙淤积恢复原貌。但后来,就是这个向家湾又演绎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现代传奇。

1975年五月的一天,对向家湾的人来说,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日子。

向家湾有一条山沟,从水田沿山沟直上二百米左右,一条横过山沟的小路旁,有一个圆形小水塘,深不足30厘米,直径约1.5米左右,天阴下雨,水塘就蓄满山沟的流水,清澈见底,供傍晚归圈的牛羊饮用。

这年阳历五月,麦收刚刚结束,一天下午,风云突变,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下起了大雨。这场雨,下了一通宵,第二天还下着小雨,山沟里浑浊的水奔流而下,住在小水塘南边的生产队保管员向某,拿着仓库钥匙准备到保管室看一看仓库在暴雨中有什么损失,他出门走到接近那个小水塘时,突然看见水塘中,有人头向上一冲一冲,好像人落水后拼命挣扎求救那样,他立即顺手扯来路旁田边一根篱笆杆,去救人,当这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将篱笆杆向水中一伸,猝不及防,连他自己也扯下去了。

向家湾

在他落水的一刹那间,他的弟弟向应宾却看个正着,向应宾见事不妙,立即呼救起来,周围的人闻讯赶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令人心惊胆颤,历来清澈明亮深不到30厘米的水塘,一夜之间成了无底深渊,水塘原1.5米的直径也扩到2米多,向应宾诉说着他眼见的一切,人们更惊慌起来,还有谁也掉进去了?不好!住在水塘边不远的向应成发现自己30多岁的妻子不见了,就连五六岁的儿子也不见踪影,难道……

人们立即拿来几丈长的竹竿来探底,约有7米多深,竹竿探下去,毫无反应。于是又找来钉耙,用绳子绑在竹竿顶端,再去打捞,捞了几下,只听“哗”地一声,随着水面冒起的水泡,三具尸体冲出水面。人们惊呆了,个个睁大眼睛,这分明是向应宾的哥哥,还有向应成的妻子黄克芝和他没上学的孩子。顿时,呼天喊地,悲声四起,惨不忍睹…… 

第三天,福场坪小学的老师星期天就没回家,都赶来帮忙发丧。这事过了六七天,风停雨住,人们还处在悲痛和惊恐的阴影中,但那吞噬了三条人命的小水塘,竟神奇般地恢复原样也只原来那么深,又清澈见底了。三十年过去了,小水塘又经历过无数次暴雨和山洪的冲刷,还是那个样,浅浅的,清澈见底,但不免让人还是有些心虚胆寒。

位居武汉的龟山蛇山传奇,多少文人墨客写下了千古名篇。而我们本乡本土身边的这个龟蛇传奇故事,为什么让它永远沉睡下去呢?

作 者 简 介

周宗国,退休教师,中共党员,茶店子镇人,从教多年,培育众多优秀学子,同时笔耕不缀,坚持写作,多篇文章发表各类报刊杂志网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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