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晒晒‖走,看泥腿子美女去
Valentine's Day

一到过年,小镇的美女就回来了。这些美女出了一趟远门,说话的腔调变了,莺歌燕语的。走路的姿势变了,袅袅婷婷的。更重要的,是穿的时尚了,懂得打扮了。眉毛画的细细的,和苍蝇的小腿有一比。口唇红红的,一哈气,就喷出香喷喷的热气来。这些泥腿子美女,像鸟雀一样,在大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栖息。有的,跟了城里人,坐在宝马车里哭。有的,系着围裙,在饭店里没黑没明的,继续忙碌。有的,上了《百家碎戏》,风光无限,前程一片光明。有的,在午夜的霓虹灯下,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城里的女人,不知道美女们的故乡在大山深处。以为是天生的蓝领,是一杯高贵的红酒。是永远的土著。于是,羡慕嫉妒恨,看山里美女的眼光 也跟着温和起来。这就像斗鸡,失败的一方,是甘愿认输的。

一回到家,舌头立马捋直了,乡村俚语开始横行,呜哩呜喇的。或者是摔了高跟鞋,赤了脚,在火盆上烘烤了。或者,扭着小蛮腰,上山顶去菩萨庙里拜佛还愿,拍抖音了。在席间,父母问道,“丫头,城里人欺负你了吗?你给俺说说,我去收拾他们!”“哈哈。只怕你到了城里,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呢!”这句话是真的!第一次才进城,是别人引着的,和陈奂生,梁生宝一样,缩手缩脚,灰头灰脸的。一路蹦蹦车小汽车火车,又一路公交车小电摩,才到了城里。城市就像一个漩水涡,一下子将她们吸了进去,无论如何挣扎,再也出不来了。那时候,她们就分不清方向。只知道钟楼最高,是梦开始的地方,是指引自己前行的方向。听着钟楼里发出Duang的一声,就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在这个雾霾丛生的地方,她们像芦苇一样,韧性的战斗。哪怕是一天三顿方便面,只要老板给一个和气的眼神,身上就有了力量,有了生存的勇气。她们在心里默默地说,“你给我暧昧,我给你明媚。”痛着,快乐着。

她们最初不叫美女,叫丫蛋,叫二妮。进城后,改名换姓了,会玩微信了,会拍小视频了,会用洋气的图像了,会说软绵绵的话语了。她们天生有适应恶劣环境,抗击打的能力。她们甚至有赶走城里人,当家做主的暴力倾向。小镇不过是一个山城。盛产红薯,芋头,更盛产美女。美女一般都是天生的。山泉水滋润着,浸泡着,白云送来了衣裳,花朵熏陶了芳香。她们一边种地,一边在山崖对唱:“想找朗哥无根由,走了十里又回头。想喊又怕人听见,无奈只得往回走。”另一方听到了,愉快的唱了起来:“既然到了家门前,咋不大声把我喊?你我私情日月照,管它烂舌说闲言。”

太阳落山的时候,胳膊晒黑了。过几天,不种地了,却又白了起来。她们的皮肤,不抹这霜那膏的。她们的腰肢,风一吹就折成了三截。扬起撅头,和男人比拼力气,却又有了暗劲。她们和妯娌们一闹别扭,就要生出三四个孩子来,一个赛过一个。这时候,那腰还是那么柔软,那曲调,还是那么动人,欢实!人们说这个小镇,就是山里的小香港。没有暗香浮动月黄昏,却又春潮带雨晚来急。那些过路人,贪恋的目光曾经扫向这里。他们试图在这里居住,或者花上三五百元,试图得到一星半点的温存。然而,美女并不温柔如水。这里的美女是火辣辣的,火辣辣的目光,火辣辣的身段。说话做事时,就像一个男人!“有屁就放,有话就说。当面锣,背面鼓。”她们这样面对造访者,来客终于满脸通红,夹着尾巴逃跑了。她们放肆的笑声,一时直冲云霄。是谁给了美女的底气?是谁,给了美女柔软的力量?当我来到小镇,嘴里嘟囔着,“走,看美女去!”见了美色涌动,我却缺乏了面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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