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婕妤:《关于记忆的呓语》

文/连婕妤   图/来自于网络

关于记忆的呓语 

◎连婕妤

伯格森把时间分为两种,用钟表度量的时间即物理时间和通过直觉体验到的时间即主观时间。只有当物理时间之流经过人的心灵而产生独特的感受和回忆时,才产生真正的时间。

我想,记忆大概是主观时间与客观时间搏斗后的幸存者吧。

记忆是由主观滤镜下的过去经过百般加工再创造得出的结晶。

记忆决定人的本质。

哈佛大学心理学系前主任丹尼尔夏克特曾说:“记忆就像是心里的时间旅行,我们每一次有值得记忆的经历,它就会在心里的画板上添加一笔色彩。无数记忆组合而成的这幅画,就是我们的人格。人格即选择。”

人的一生,也是记忆拼接成的图画。

一个人的消亡,可以看作是这些年的物理时间凝聚而成的结果的猝然毁灭,然而他脑中的记忆即主观时间------真正体现生命本质的事物,却消逝得不明不白。于是写日记、记传记、口述历史,都成为人“证明活过”的手段。

生命同样可以通过存在于他人记忆中而达到延续的目的,只不过取决于他人记忆的清晰度、深度和广度,甚至永远和其他被记忆的事物相粘,定格成凝固画面。

“我有过一个爷爷”和“那个日暮他佝偻着脊背准备晚饭,菜刀和砧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归鸟掠过天空”的区别,正展示了生命两种大相径庭的延续态势。

记忆如此重要,却敌不过时间的无情剥蚀。

莫洛亚如是说:“人类毕生都在与时间抗争。他们本想执著地眷恋一个爱人,一个友人,某些信念;遗忘从冥冥之中升起,淹没了他们最美丽,最宝贵的记忆。总有一天,那个原来爱过,痛苦过,参与过一场革命的人,什么也不会留下。”

有些遗忘是无能为力,有些遗忘是主动而为。

阿飞正传里的苏丽珍说:“有一天有个人指着手表跟我说,他会因为那一分钟而永远记住我,那时候我觉得很动听.......但现在我看着时钟,我就告诉自己,我要从这一分钟开始忘掉这个人。”

然而一次次的出逃,不过是将过去的牢笼栓得更紧,难以抽离。

好在人有心理防御机制,抵抗住痛苦记忆的侵袭,将温柔模糊的幕布盖于心房。

东邪西毒里有一句台词:“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可以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人仅在记忆的世界里率性而为、真正占有,因此掷尽一生在记忆与遗忘的困境里苦苦挣扎。而在记忆世界里突破时空限制触碰到一起的指尖,或许正是挣扎后慰藉人心的最珍贵的甘醇吧。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连婕妤简介

作者:连婕妤,福建厦门人,哲学系大一学生,在东北师范大学就读。热爱逻辑,热爱沉思,热爱美好修辞。希望自己思维更敏锐严密,发现生活寻常中的不寻常。希望自己对文字愈加熟稔,快速准确地表达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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