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故乡】检索我的五一节

从今天下班起，就正式进入五一假期了。很短暂，三天时间。此刻的地铁空间，正是高峰时段，人流中不乏大包小包的出门一族。我百无聊赖，写点五一节的往事吧。

想了一想，过五一国际劳动节，儿时当学生，没有深刻的印象。即便是放假，不是干农活，就是读书写作业。及至大学毕业，在宜昌参加工作，我才享受到作为劳动者的这一节日。五一有假期，正可以谈恋爱，可以读书，可以写散文，以及睡懒觉等等。

记得某年的五一，我恋爱了。年轻时候的幸福感，现在想来都觉得美好，如身体通了电。而今，儿子也该恋爱了。

时光如刀斧，在我的额上、眼角经年累月地刻下了一道道波浪纹，又将我年轻时翘起的臀部肉团，悄悄转移到腹前凸起挺着，如揣着一个大篮球，好比四五个月的孕妇。

还记得某一年的五一，我在苏州医学院进修核电外语，为期半年的专业化训练，受益良多。如今，在北京又见到二十多年前的干训班同学，不少人已是核工业系统厅局级领导了。真的人才，到哪里都会脱颖而出，他们身上有很多共同的优秀品质。

说实话，无论是放七天长假的时代，还是三天小假的时期，我的更多记忆是在读书，不是为了考研，就是考博，反正不得空闲。

我习惯了折腾的人生。骨子里，我是古楚地的乡野莽夫，没有什么可畏手畏脚的，大不了种田耕地，像一头沉默的老黄牛过活。人生可以赌几把，试几回，甚至要允许大的失败，经受失败的惨痛经历。

而当45个年轮在我这南北漂移的“老树”身上画圆，我顿悟人生的真谛：简单为美，顺势而为。正如画家吴冠中一生的梦想：平凡、善良和美。

人生如戏，而戏剧也未必有真实的人生精彩。我心中高大的人躺倒了，竟是毫无征兆。我生活中崇高的人坍塌了，竟是种种不堪。我梦中动心的人毁灭了，竟是命运捉弄……

这个五一，哪里也不想去了。家里有新茶，开水冲泡，尝一尝春天的气息。家里有旧书，随手翻翻，抚一抚昨天的思绪。儿子要归来，买几样菜，烹一烹父亲的味道……

这个五一，任柳絮再如雪花般疯狂一阵吧，我不出门了。

你，若是路过京郊房山，上门来喝一杯热茶吧，朋友总是受欢迎的……

      (涂鸦于地铁房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