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红: 故乡,美丽的乡愁(系列篇之二 • 故乡的石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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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机械化操作的逐渐普及,在家乡,很多过去非常吃香的传统手艺也在慢慢消失,逐渐冷落。记忆中最难忘的就是石匠,石匠这门手艺很苦、很累,白天在山上采石,傍晚收工回家后,还要锻打采石的铁件工具。虽又苦又累,但在过去的乡村却不可或缺:建房子,打地基,刻石碑,架桥,修路……大伯是个石匠,他的技术与领导水平是我们村乃至整个小镇上数一数二的,知名度最高,因此他所带领的那支队伍也最受欢迎。
自我记事起,大伯和他的队伍,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数九寒冬,从早到晚,就在家门前不远的那个石场凿石头。从不停歇,也无厌倦。每天清晨,石匠们打开工具箱,依次拿出工具:大锤、二锤、钢钎、錾子、墨斗……叮叮当当的敲凿声有节奏地响起,就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大石头先用炸药炸开,然后对炸开的石头做个简要的判断与分析,哪些石头可以直接凿,哪些还需要凿开后才能凿。凿大石头得由两个人轮流抡大锤。锤头形状接近长方体,中间有孔,用强韧结实的木材做锤把。先在大石头上用墨线量好尺寸,划出大致的线条,顺着线条开始凿。嘴里喊着“哟嘿哟嘿”的号子,每人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很有节奏。有规律的号子声,既避免了单调乏味的劳作,又似乎省了些许力气。
凿开一条裂缝后,就得用钢钎慢慢撬开,越撬裂缝越大,大块石头变成小点的石柱子、石墩子。太阳炙烤着,脊背上、额头前,都是汗水,啪嗒啪嗒滴在石头上,有时顾不得擦,有时随手抹一把,喝口水,接着战斗。
凿石柱子、石墩子时,石匠们一手拿着铁錾子,一手拿着几斤重的锤子。对着用墨斗划好纹路的石柱子,一锤一锤地打、凿、磨。锤子落在凿子上,凿子顺着已经画好的线路,一道一道自上而下刻下去。
石头的粉末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落下来,有时溅到头发上,甚至眼睛里。每用锤子小心地敲一下凿子,石匠们就在手心涂一口唾液,然后牢牢地攥住錾子,格外专注地瞄准纹路发力。錾子不偏不斜,稳稳当当地落在线条上。有时稍一分神,重心不稳,锤子就会敲到手,常年手总会裂开好几道血口子。

就这样,在烈日下,在寒风中,石匠们顾不上擦擦汗水,拼命在石头上一点一点地敲击打磨,用汗水浇灌出一个个平淡的日子,用这些汗水换来家里的各种开销。那时我总在想,那么坚硬的石头怎么最终变得那么平整?难道石头也有生命?
在石匠们坚韧的意志前,在石匠们默默注视下,在用自己的力量和顽石们交流中,石头们也变得温顺听话起来,将自己那些棱角渐渐隐藏,成为了循规蹈矩的一块块石板。石头被石匠们的顽强毅力所折服,只好“俯首称臣”。这样,一块块平整的石头就在他们的注视下被运到了远方,建成了高楼的地基,铺成了便捷通行的路……
做石匠,靠的是力气,挣的是血汗钱。那几年,大伯靠着人勤快,头脑活络,靠着这份手艺,维持着整个家庭生活。如今,大量的石头开采多用机械化操作,这种传统的手艺已慢慢退出。
大伯也老了,他的那帮工友们大都在家安度晚年了。每次面对用他们开凿的石头建起的家乡的那座桥时,还有镇上那个学校的栋栋楼房,他们还会想起当年一起开凿石头的日子。只是每当看到自家院子的墙角里那已锈迹斑斑的工具,心里该会有怎样的感慨呢?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程双红,又名程子君,笔名:程晓枫、程虫虫、梅映雪、梅虹影、龙飞等,生于八十年代,河南省周口市人。金牛座男子,以通透为理想,以简单为目标,人生信条为“一切看透,更要相信美好”。二十岁正式开始发表作品,青年作家.热爱音乐,武术,电影,旅行,写作十余年。诗歌、散文、小说等作品散见《河南日报》《芳草》《周口日报》《牛城晚报》《短小说》《中学生学习报》《文化周报》《精神文明报》《雪花》《现代家庭报》《扬子晚报》《青年作家》《人民日报》《长沙晚报》《吐鲁番》《青少年文学》《思维与智慧》《青年文摘》《青年博览》《报刊文摘》《37°女人》《小品文选刊》《传记·传奇文学选刊》《佛山文艺》等刊物,诗歌、散文、小说作品入选年度选本。著有长篇小说《血海浪花》《苍茫》《面包树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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