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淡了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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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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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落笔时,大家也早已都踏上返程的行列里,我也匆匆忙忙从家中赶回杭州,今天正值高速封路,也只能从国道摇摇晃晃到杭州。年前年后都未更新文章,自觉愧疚。这个年,回家已断网,裸宽的两年刚好到期,故不能写点随笔,让各位久等了。
年前,总盼着早点过年,好好去享受小年假的愉悦,去体验一番年味,不知道各位这个年,你们过得怎么样呢?我只得从自身感叹一句:年味越来越淡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今年廿二九才草草回家,到家中的第一件事,便敞开怀抱相拥暖床睡一觉。因为贪睡,醒来已是年三十下午,看着母亲做好的饭菜,三两人一桌,我并没有说太多话,因为从小吃的年夜饭,父亲叫我少说话,而这个观念也一直影响着我。自此之后的几天,我便开始生病,发热、口疮、眼角发炎接踵而至,也许是杭州待得多了,到家反而水土不服,染上病毒了。年还是照常去拜,拖着病体的我,多少有些尴尬。心中计算着上班的倒计时,已觉这个年,过得特别不是滋味。
小时候过年,第一件事,便是杀猪,到后来宽裕起来,直接可以卖猪肉了,就少了这个环节,但有意义的并不在杀猪,而是蒸猪头吃!那时刚出锅的猪头,我和父亲会把猪舌头分掉吃,对,就是出锅就吃,特别滋味。其次便是做豆腐,拎着一桶桶黄豆,用农村特有的转盘去磨出豆汁,然后下锅煮沸,沉淀,一道道工序,我自是看得不亦乐乎。把豆腐切块油炸,便是费豆腐,刚出锅,沾点酱油辣椒塞进嘴里,汁水都满溢出来。而除夕这个晚上,灯火通明,一村子的男人或者年轻的女人,会聚集到某一两家人种,彻夜打牌,我和小伙伴们则先是在门外放着炮竹,那是的炮竹各色各样,大红鹰、小雷管,指哪炸哪。玩累了,就开始几块钱的赌局,炸金花、牛牛、双扣,直到后半夜被大人赶回家或者睡着了抱回家。而拜年则更有意思,屁颠地跟着父亲身后,看着父亲的眼神婉拒一个又一个的红包,虽然最后大多都还是装进了我的口袋,可跟在父亲后面,听着他和其他亲戚的聊天,感觉自己就像个大人。
以往总喜欢去走亲访友,现在只身一人总觉得是一个仪式感;小时候都会守着电视机前看春晚,现在已觉毫无乐趣;以前住在农村泥房,过年的时候一大帮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饭,现在住在套间里,年夜饭连人都聚不齐。过年,独独少了点年味。
看到这么一句话:“年还是那个年,但没有了年味。不是时代变了,而是我们长大了”。
的确,我总在说,年味好像变淡了,但是事实上,也是我长大了。读书之后,我开始远走他乡,去别的地域学习、工作。后来,每年的春节,我兴致勃勃地踏上回乡的路途。我总以为,呼吸到熟悉的故土气息,吃到味蕾习以为常的辣味,就知足了。可逛了一圈这个小镇,当心中牢记的那几条蹦跶的街巷,变得越来越冷清、陌生的时候,原来,长大,象征某种意义上的失去,或者说,去面对你要承受的那份东西。
以前还是个小子,两袖清风毫无顾忌,如今不得不去担起一个家庭的重任。成年人的年味,应该就是在生活的压力中,喘下的那一口气吧!
我还是陪母亲到了今天下午,没有早早回杭,也许这也是我在匍匐前行的路途里,能给母亲做到最好的事了。
所以现在我又回杭,去追逐着年轻人特有的那个梦想。
作者: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