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 | 院士的读书笔记 @《一个医生的读书札记》

来源于豆瓣/2021-10-24

那些鼎鼎有名的大科学家们、医学前辈们平日都会读哪些书呀?”

《一个医生的读书笔记》或许能够给你答案。

这本书,是导师(狄文教授)送给今年研究生(我)的毕业礼物,这个书名令我亲切,因为自己也有个札记系列。在这篮子里,装的也是我的读书笔记。

书的作者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内妇产科学界首屈一指的专家。

郎老师也写读书笔记,想着自己也在和前辈做同样的事情,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

毕业后手术的那段时间,我在病床上翻看一遍这本书,最近想着写读书笔记,便又再仔细翻阅了这本书。

书,每次看,都会有新的体会,新的感受。

之前忽略的、或者体会不深的某句话、某个桥段,在后续的阅读中,结合新的生活经历,又会产生新的感受。

鲁迅日本仙台医学院肄业,愤然弃医从文;郭沫若日本九州帝国医学部毕业,后转了行,成了作家;在西藏当了11年大夫的毕淑敏,后来发表了《红处方》与《拯救乳房》;作家余华曾经还是个小镇牙医;作家止庵也算是半个牙医——北京大学医学院口腔学院毕业;北京协和医学院毕业的冯唐写出“北京三部曲”。

《失乐园》的日本作家渡边淳一,是医生;世界三大短片小说巨匠的俄国作家契科夫,是医生;《追风筝的人》的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是医生。

是不是医生适合转行为作家?

医生至少有成为作家的潜力,因为他旁观过太多人的故事。至于能否成为作家,就看他能否将这些故事以合适的方式表现出来

这是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医生是文学的读者,医生是文学的作者”,这是郎老师对于医生提出的要求:医生还应该成为一个写作者。

叙事医学,是千禧年初(2001)诞生的概念,是指具有叙事能力的医学实践,或由叙事能力实践的医学。叙事能力是指能够吸收、解释、回应,并被并通过的故事所感动的能力。

这个概念有些抽象,所以像引用书中郎老师通俗易通的“平行病历”的概念给“叙事医学”做注脚。

所谓“平行病历”,就是除了现行的医疗文书病历之外,书写一份用非教科书、非艰涩术语描述见证者、患者的体验,讨论对患者的理解,以及诊疗行为的人文理念,形成一种所谓“反思性写作”。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自实习开始至今写的所有文章,或多或少都带有叙事医学的痕迹,但又不完全是纯粹的叙事医学。

我承认自己是个感性的人,在我的文字会有见证者的体验,对患者的理解;但我也是个小心翼翼,很有分寸感的人,不会轻易询问患者的故事,也不会轻易吐诉自己的故事。

所有的故事,都是通过只言片语,生活痕迹,再加上自己的想象而形成的。

或许这就是我文章的缺陷,算不上真正的叙事医学。

这本书除却加深我对叙事医学的理解,更多地展示医学前辈对医学的理解,比如邦尼对于外科医生的成长,郎老师的书单。

《邦尼妇科手术学》是妇科手术学的圣经,而它的著作者邦尼(WilliamFrances Victor Bonney)将外科学习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学做助手,并理解团队协作的重要性;第二阶段是学习手术的详细步骤,不断积累经验,沉着地应对每一步;第三阶段是学习指导助手,让手术快捷有效。

尤其是第三阶段,这对青年医生与指导青年医师成长至关重要,而我们常常对此不慎重视,形成“自然发展”的态势。

二十一世纪,相较于百年前,手术器械以及方法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邦尼百年前所提及的“不慎重视”却没有太大变化,历史总是异常相似

按照邦尼对外科医生成长的划分,我还停留在第一阶段,学做助手。

在读完本书后,我慕名买了《Bonney妇科手术学(第12版)》,也翻看了全书,更加体会郎老师对于邦尼“保守(护)性手术”的推崇。

“为了半打纯属良性的肿瘤而切除年轻妇女的子宫,不啻为一次妇科手术的彻底失败“,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将长有肌瘤的子宫切掉或将有囊肿的卵巢切除是惯常的模式——是大胆的尝试。

对于这份尝试,后人阐释为邦尼的人文关怀和科学理念。在《Bonney妇科手术学(第12版)》的第12章,我看到了这段描述。

“VictorBonney没有孩子,婚后不久他的妻子因为子宫肌瘤做了全子宫切除术,虽然他以擅长宫颈癌根治术闻名,但他却是保留功能手术的倡导者,是子宫肌瘤剥除术的老前辈。”

他妻子的全子宫切除术,究竟是谁主刀已经不得而知,若是Bonney本人主刀,结局是否便不同,历史的进程是否会改变?

读别人的读书笔记有个好处,就是知道别人在读什么书,获得别人的书单。所在借这本书可以知道郎老师平时读哪些书,也算是郎老师的推荐图书。

我在这里将书中提及的书按照我的理解分门别类,整理出书单,供自己与其它感兴趣的人参考。

对于我来说,书是永远读不完的。以前读书,随手抓起一本书,感觉有趣便开始阅读,没有其他任何考虑,如今越发觉得人这一生读的书的数量必定是有限的,如何在有限的时间读那些不让自己后悔的书,变得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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