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对马岛之魂》(中):冥人的宿命
不知为何,数把《对马岛之魂》的武器都未曾解说过来源?然而最后的致命武器─毒药,却介绍了它的来历与过程。不免让人怀疑,是否之前的武器,早已是身为武士的境井仁,自身私下早已把玩熟悉的各式配件与装置?

或许只是碍于篇幅或流程的表现,而进行的留白,也说不一定。

所谓的必行之事,契合著作为主角的境井仁在面对自己的一连串纠结的选择上,开拓了一条未知的道路,一条背叛氏族、武家与统治阶级权力的道路。他走在一条险恶,难知敌我真心的道路上。所幸目前的局面上,这些局势上的人事物都有着自己的立场与准则,而未知则由外来的入侵者─蒙古大军带来,作为贯彻始终的邪恶,走在制裁恶人的道路上,问心无愧。

反之,真正深深困扰着的则是这条路带来的割舍,是否感受到这世道的恶意与无止尽的苦难,让分崩离析的世道只是还原成它那如散沙般的状态。
死,不得其所之人,冥人,自死地而复归。
一路至此,拯救地头,拉帮结党,斩杀异己消灭外犯,溢满双手的鲜血染片雪地,在这冰寒无际的天地海三方间,路边枯骨何其无,买手游账号平台地图但无处不渗入的虚寒,使人胆颤与心疲。

境井仁与武家的决裂早有蹊跷,然而为了正统以及军力,仍然帮助了本土军队的传讯,这虽是地头的主导地位,但与地头会合的境井仁仍得听命行事。埋藏在舅侄之间的情谊仍得以台面上的地位做职权划分。不过境井仁除此一步,早已料想接下的战略需求,为了巩固军势而将过往的叛军重新起义,使农民武装并组织上阵,这在在违背着旧有统治阶级的意图与规则。
这种不计代价的谋略从曾经指导出叛徒的师傅手中传承,而这股离经叛道的义勇,也将由境井仁传承给信奉战鬼之道的追随者。无论这又将造化出多少的火种,对秩序与体制埋下多少动荡不安的种子,这都将是未来的考验。对于封建体制的试炼。

面对直来直往的军队正面厮杀,无法坐视不管的境井仁再度地背弃武者的道义,对他而言已破碎的事物毫无留念价值,心系对马的战鬼,化做无形的诅咒对着侵略的外敌执行恶鬼的惩罚。渗入奶水的剧毒蔓延在夜幕降下的阵营中,随之无声无息地死亡如浪潮袭来。

这一战是场漂亮的一胜,但比起胜败更重视伦理与道义的武家,看着这股无形杀戮更感恐惧。这种拒绝非人道兵器的杀戮,是道义还是另一种控制损害的手段,是一种不分敌我控制伤亡的自制目的?

似乎外敌的死就是一场胜利?不论光彩还是险恶。这个问题随着毒药的制作不受控制的扩散出去,并造成非敌我军队的伤亡而是民间阴谋的残杀。这很显然超过了界线溢出了原本设想的成果。人类有许多的发明正在这样的状态中,发展出超乎于原始用途的工具性质,从开山的炸药到屠杀的炸弹,一个工具的使用是很难被界定的,然而一旦开枝散叶,人们将会品尝它将带来的果实。
不过对于毒药的使用,地头也曾网开一面,只要境井仁能回头是岸便能功过相抵,前提是将这罪过归咎于救他一命的恩人。这无疑像是一把真正断开境井仁与武家的凶器,一把真正将荣誉、信念与职责扫地,只求一身洁白而内在枯竭的外装(虚荣),一个扼杀他灵魂的短刃。

境井仁已经身陷太深,他已经斩断迷惘,并将那副光鲜亮丽的外袍弃之。在这条路上他丢下了多少身为武家的道义与准则,而只为了追求一个值得以性命捍卫的事物。现在他必然挺身去保护他需要舍身去守护的身影,不论牺牲的是在阳光下那可光宗耀祖的旗帜、面目可憎的战容,还是他原先得以容身的归处。

境井仁准备在此刻,拥抱他往后唯一的身份,对马岛的冥人,对马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