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重走井灌渠》一文有感

去年3月,从《繁峙中学》公众号中第一次拜读了李宏如老先生大作《重走井灌渠》一文,今闲暇又重读,边读边思,不禁为李老史诗般的记载所震撼,也为李老事隔多年仍能用如此详实的人名,如此精确的数据,如此惊人的记忆,来再现七十年代井灌渠修建全过程而惊讶折服!这背后凝聚了多少沉甸甸的情感和心血呀!

李老,久仰而未尝一见,仅拜读过其几篇文章,知道县志的编撰有其不世之功,仅此而已。知李老年事已高仍笔耕不辍,屡有著述,留宏文于世。崇敬之情,油然而生矣!

我知“井灌渠”,始于父亲,孩提时父亲常在外奔忙,偶回家常提及井灌渠三字,我年幼无知,不甚关心亦不知是何物有何用。但萌芽的记忆,让我牢记了“井灌渠”。 我父属于文中所述:“当时参加建设的年轻人也已六七十岁了”中的一位。父亲今年67岁了,其实,父亲对于井灌渠的感情丝毫不逊李老!井灌渠三字已深印脑海,融入血脉。父亲离开井灌渠已三十多年了,其后参与的桥梁、道路、涵洞、楼体大小工程不计其数,但提到井灌渠工程仍是最多,话题也最长。每每提及也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时而欣喜,时而唏嘘。一个故事,我们兄弟姐妹听了多遍,但他仍不厌其烦地讲,我们也不厌其烦地听着……

去年年后,春寒料峭,父亲说:等天暖和的时候,想乘车去井灌渠,看一看他这个“老伙计”。我们一致赞同。停工离开三十多年了,如今父亲老了,他心中思念,时常梦见。我心里知道,井灌渠尽管因政策原因下马了,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但这不影响“她”在井灌渠修建者心中那崇高的形象,尤其是我的父亲。入秋时节,父亲在家人陪伴下,驱车到了苏家口一带,他把印象中最深的一段看了看,走了走,摸了摸。一个建造者对于工程象慈父对娇儿般的怜惜,久别重逢,砖石无语,却让我们动容。“十一井灌渠”啊!你的亲人带着他的儿女看你来了……

因此,当浏览网文,看到了《重走井灌渠》一文,十分欣喜。已近午夜仍一口气读完,个人体会感慨之余,又不免想起父亲,想必父亲对此文肯定兴趣尤浓!父亲年近七旬,记忆减退,对事物兴趣渐淡,话题渐少,年老忆旧渐孤独。想着和他聊一聊“井灌渠”的人和事,岂不为一乐?网文曰:“人之孝,最难为'色难’,即不给长辈丝毫脸色”。我以为孝分物质与精神,以精神为上,父母开心,我喜不自胜。次日,回村与父聊此文,他忙来看,然以老眼昏花和不熟悉智能手机操作作罢。我遂逐字逐句念与他听。文虽长,他很耐心,不时应和,还讲了文中未提及的插曲小故事,并为在修建井灌渠牺牲的人特别为井灌渠历经五年多艰辛而弃之不用,失败而惋惜!

父亲仅是井灌渠一名普通建设者,时任木工组组长,技术好人又负责。多年来他对井灌渠的突然停工放弃之原因,心中不解。当我读到1979年中央下文停止“平调”工程,井灌渠是被停工程之一,并解释了“一平二调”的具体意思后,父亲多年的疑团解开了,有如梗在喉吐将出来的痛快!我亦当是对历史的学习,饶有趣味……

历史是劳动人民写就,创造一个事物与当时国情、社情、形势密不可分。“井灌渠”工程,我个人觉得,并没有什么是非功过。李老在感想三中提到:作为建议者和领导者,一人承担,任由评判,死后仍负责到底。这让我看到了一位共产党人,一位社会主义建设者,一位年高德隆智者的担当!将“井灌渠”作为反面教材提醒为政者“爱民财,惜民力”,更是充满辨证思维,如洪钟大吕,振耳发聩,警世之言!

向李老致敬!向所有“井灌渠”的建设者和参与者致敬!

作者:席国隆 环境保护局

图文编辑:侯常新  张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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