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浪漫》:一眼看透钟跃民本质的蒋碧云,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文/张小暖

这部剧中的4位女主,我最喜欢蒋碧云,作为一个女子,她在感情世界中活得通透却不失可爱,冷峻却不失浪漫。

高玥爱的太辛苦,周晓白爱的太死心眼,秦岭爱的太浪,唯独蒋碧云的爱情,才是最正常,最温暖的。

她的爱情虽然没有其他三位女主的爱情,那么的轰轰烈烈,但却有着一种“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温婉生动。

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能给予人短暂的快感,而细水长流的爱情,才能真正的沁人心脾。

清楚的知道哪种男人不能要

其实,在陕北插队的那段日子,蒋碧云对钟跃民也动过心思。

钟跃民这种外表俊朗,性格爽朗,集幽默、情谊于一身的男生,很容易成为“少女杀手”,蒋碧云对他倾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但是蒋碧云却异常的清醒。

当郑桐带着蒋碧云和自己的小伙伴们第一次聚会时,蒋碧云看着周晓白还没有从钟跃民的世界里摆脱出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蒋碧云对周晓白说了这样一段话:

原著中这样写道,蒋碧云说:袁军说得对,少年时的爱情恐怕是靠不住的,变数太大。我当时对钟跃民的印象也不错,他是个不错的大男孩,性格挺可爱的,一肚子坏水,可即使是冒坏水的时候,也不招人讨厌。说实话,那时我也有些动心,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晓白很注意地问:为什么?

蒋碧云一笑:这是个很容易让女人受伤的男人,就像狗熊掰棒子,随掰随扔,对女人来说不公平。

周晓白继续追问:依你的意思,怎样才叫公平?

蒋碧云:要是你不想要这个棒子,最好别掰它,让它好好长着,等愿意要它的人来掰。

在蒋碧云眼里,钟跃民是可以喜欢的男人,但却是决不能爱的男人,这种男人你一旦深爱上,最后痛苦的是你自己。

其实,蒋碧云的爱情观很明白,就是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她的那句“要是你不喜欢这个棒子,最好别掰它,等愿意要它的人来掰”,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

最后,蒋碧云知趣的和钟跃民保持着朋友关系。

我想起了电视剧《王贵与安娜》中,安娜的妈妈曾经对安娜说:找个你爱的人结婚,是吃苦一辈子,找个爱你的人结婚,是享福一辈子。

很显然,安娜妈妈的这个逻辑是有据可循的,比如,高玥就是爱得很辛苦,如果真和钟跃民结婚,恐怕会更辛苦;而周晓白最终却很幸福也很知足,有张海洋把她捧在手心里,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加幸福。

所以,蒋碧云清晰的爱情观念,其实就是在给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打下一个牢固的根基。

在陕北插队的时候,大家都才是十八岁左右,还很年轻,蒋碧云那时候,虽然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自己,但她却清楚地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自己不能碰也不能要的,这种“拎得清”的心理素质,在那个年纪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因为年轻,所以还有足够多的资本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就像当年王祖蓝对李亚男说:如果今天你只看到我一个男生,然后觉得我好,那是因为你没有选择,如果你到外面再去看看,如果将来你真的看到其他男生,你还是觉得我好,那个才是你真正的选择。

如果周晓白当初有蒋碧云这点通透的话,也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那么多年,处在单相思的旋涡不能自拔,害人害己。

孤独中滋生的爱情

蒋碧云对郑桐是日久生情,一开始,蒋碧云并不喜欢郑桐,甚至讨厌郑桐,在蒋碧云眼里,郑桐就是一个喜欢“荤言荤语”、玩世不恭的大顽主。

尤其是,郑桐打蒋碧云主意的那段日子,总是喜欢说一些“轻佻”的话,让蒋碧云对他避之不及。

蒋碧云对郑桐的印象有所改观,是在钟跃民离开陕北去当兵之后,郑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抱着书看,思想也变得很消沉。

钟跃民对郑桐来说,就是知己般的存在,两个人彼此了解,思想也在一个层面,有这样一位朋友在身边,即使是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也不觉得苍凉和孤独。

如今,钟跃民走了,能和郑桐谈笑风生,侃天侃地的人没了,孤独感在这荒凉的土地上,愈发的强烈。

蒋碧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当所有人都觉得郑桐彻底成了书呆子时,蒋碧云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郑桐正在突破一种人生境界,是一种近乎涅槃的蜕变。

蒋碧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关于“文化知识”这方面,蒋碧云有着自己的见解,这一点,他和郑桐算是同道中人。

如今深沉而有内涵的郑桐,倒让蒋碧云想要走近他,重新认识他。

两人的表白,在苍凉中滋生出了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力量,是爱情的力量。

蒋碧云说:一个人走夜路实在太孤单,两个人结伴而行不是更好吗?

郑桐:是的,咱们一起走夜路,一起抵御孤独,一起寻找光明,你愿意吗?

蒋碧云温柔地从后面轻轻抱住郑桐。

周国平说:在我们心灵深处,爱和孤独其实是同一种感情,它们如影随形,不可分离。愈是在我们感觉孤独之时,我们便愈是怀有强烈的爱之渴望。

在那段孤独且艰苦的岁月里,郑桐和蒋碧云成为了彼此的精神依靠,也成就了彼此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

郑桐做梦都想上大学,蒋碧云也想,毕竟这是她们解救自己的唯一出路。但是,郑桐的计划屡屡破败,希望屡屡破灭。他不想一辈子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可是这漫天黄土却死死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就是对生命最残忍的掠夺。

郑桐为此,常常一筹莫展,把自己扎进书的海洋,偶尔感慨命运,偶尔满含泪水。

蒋碧云对郑桐的感情,慢慢转化成了心疼,甚至是怜惜。

作家严歌苓说: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怜爱之心就致命了。崇拜加上欣赏都不可怕,怕的就是前两者里再添出怜爱来。

这种情感一旦被激发出来,就相当于是激发出了女人的天性,在爱中带着“母亲”般的天性。

蒋碧云曾经半开玩笑的对钟跃民说:当年你们是没见郑桐那个可怜样,我了救他,我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这一搭,便成了一辈子。

嫁鸡随鸡

郑桐的父母都是高知,这一点,郑桐完全遗传了父母,他靠自己的努力,外加搭上政策的顺风车,终于考上了大学离开了陕北,最后一直读到了博士,作为交换生去国外留学两年。

关于知识,郑桐曾对蒋碧云说过这样的话:知识,真是个好东西,它能使人清醒,使人大彻大悟,就像漫漫长夜中的火把,给你光明,给你温暖;在你进入一种境界以后,世俗的东西就不太重要了,你无暇去考虑物质生活的富足与贫困,你获取知识,是为了进行一种思考、一种自我完善。

从那一刻起,蒋碧云就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位男人,不是那种追求物质的人,跟着这样的男人,大概过不上富贵的生活。

郑桐陷入到两难的境地,如果继续搞学问,那就得进研究院,进入到研究院,单位分的房子就是筒子楼,再往后,就是熬“筒龄”了,熬到一定年限,才能享受分单元房的待遇;如果走仕途,那前途肯定比进研究院前途敞亮得多。

当郑桐把这想法告诉蒋碧云的时候,蒋碧云说:这取决于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郑桐很为难,他纵然是想继续搞学问,可是毕竟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也得为蒋碧云的未来考虑,也想要凭自己的能力给她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生活。

其实,蒋碧云早就看出了郑桐的心思,说:如果你选择继续研究学问,我愿意和你住筒子楼一起熬“筒龄”,只要是你愿意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

听到蒋碧云这句话,郑桐开心坏了。

蒋碧云深知郑桐对于知识的迷之热爱,那是他精神世界的碧海蓝天,所以作为他的爱人,哪怕是吃糠咽菜,她也愿意支持郑桐,和郑桐一起描绘属于他的碧海蓝天。

柴静在《看见》中写道:爱情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蒋碧云这一生,没有周晓白雄厚的身世背景,没有秦岭俊俏妩媚的脸蛋,也没有高玥对于爱情的执着,可是她的婚姻,却比这三位女主任何一位都幸福。

蒋碧云和郑桐的婚姻,像极了那句“有人问你粥可温、有人陪你立黄昏”的状态, 靠着自己的努力,最后过上了更好的生活,郑桐成为了真正的留洋学者,生活也变得富裕了很多。

得到幸福的爱情要靠天意,而得到幸福的婚姻却得靠人力。蒋碧云就是这种有能力让自己的婚姻过得幸福的女人,她清楚地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自己,在初步选择上就奠定了幸福的基础;过日子的时候,她更知道该如何付出,这种付出不仅仅是一汤一饭,更重要的是,懂得守护,守护对方最珍贵的梦想。毕竟,有梦的生活才会有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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