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那些亲身经历却无法解释的事

苏东坡说:“那就谈鬼。好,告诉我几个鬼故事。”那些人说并不知道什么有趣的鬼故事。苏东坡说:“没关系,随便说你听到的就行。”——林语堂《苏东坡传》

按时间顺序排列吧,有些细节已经模糊,再不写下来就彻底忘了。我一直相信没有不能解释之事,只能说暂时找不到答案。但如果因暂时的“无法解释”而粗暴否定否避而不谈,这才是最可怕的愚昧。

还是上托儿所的时候,有天半夜突然醒来,月光格外亮,把屋里照得特别清晰。我不知为什么突然醒了,然后看见一个大约一拃高(以现在的手长)的小人儿从我妈枕头下咚咚地跑了出来,一下子直直地撞到了我胸腔里,奇怪的是整个过程我没有任何感觉。那个小人儿很像电视里的小木偶,由木头棍儿构成,细胳臂细腿,似乎还有个红鼻子。

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醒了问我妈,你昨天有没有看到那个小木偶?我妈认为我在说笑。可是这么多年了那晚的场景还是很清晰,我也一直在搜索它究竟是什么。有次在网上看到有人说小时候见过类似的小人儿,有人说是地精。很可爱的名字,是否可信便无从考证了。

大概五六岁时,有天傍晚和我爸在屋外纳凉。我到处乱跑,不小心跌了一下,但是没摔破皮。爬起来时看到东边天上有一只由星星连缀成的大狮子,很像狮子座(但是当时我不知道星座),那只狮子一开始不动,后来仰头怒吼。我拉我爸,你看那狮子,它叫的声真大。我爸说没有狮子。周围的人也没有作出看到什么的反应。我说真有啊,但没人搭理我。

此后许多年傍晚时我都习惯性地往东边的天上看一眼,却我再也没见过奇异的“天象”。但我一直笃信自己看到它不是因为摔晕了,因为真的跌得不重。

小学时上学要穿过一条铁道,为了方便人们私自在围墙上打洞穿行。有天下了特别大的雾,就像蒸馒头的屉刚被打开那样。许多人站在铁道口努力确认火车还没来,我看到很远处一辆后面有斗的三轮摩托车正在铁轨上背向我们驶离,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中午回家后和我妈说,她说不可能,我也没太在意,觉得那就是自己看错了罢。可是好多年以后突然意识到,三轮车怎么可能在两条铁轨上走,而且哪有不走公路走铁道的奇怪开法?

还是和大雾有关。初中时上学要穿过一片平房,正在胡同里走突然遇到一个同学,我想一起走吧。正好要去厕所,于是让她在外面等我一下,然后一起上学。说不清是到了这片平房还是早晨一出门就下了很大的雾,等我出来时同学已经不见了。

我只好自己走,在雾中不知道为什么走得很费力,脑子也晕晕乎乎的,平时数分钟就能走完的直道好像在和人闹别扭。到学校以后发现自己破天荒地迟到了很久,我问同学怎么突然走了,她却说根本没有遇到我,而且问别人都说那天没有下雾。

这是近些年的事。有天晚上突然梦到自己从学校乘车回家,和一个同学一起回的,梦里觉得我们挺熟但又陌生。到家后我邀请他进门坐坐,他拒绝了,然后我站在门口看他顺着台阶一级一级转弯往下走,直至完全消失。醒来后不得其解但也没放心上。

几天后突然得知一个同学去世了,我们是从同一个郊区去市里读书的,住的地方也比较近,所以算老乡。得知消息时人已经过世几天,大致推算了一下他去世的日子,似乎就是做梦那天。朋友,安息吧,你将永远年轻。

因为连着熬了一周的夜,在卫生间突然晕倒了。瞬间失去了意识,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能感觉到的是一片黑暗,地下似乎有许多东西在拉我下去,伴着“嘈杂而沉默”的声音(真的,只能用这对矛盾的词来形容)。我觉得很害怕,努力想挣脱,不知不觉很大地“啊!”了一声,然后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背靠卫生间的门板瘫坐。吓得够呛,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不受控制地很大声哭了出来。

后来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在太虚幻境“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吓得袭人辈众丫鬟忙上来搂住,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情景莫名相像,但不知那些要拖我下去的是什么,只是卫生间不比秦可卿的美人香闺是一定的。

突然想起在帝都这么久了还没去过故宫,于是坐地铁就去了。虽然不是周末,但照旧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当时是夏天,奇怪的是走在外面觉得很热,但一进到殿里就觉得有些阴冷(注意,不是“凉快”),甚至不自觉地去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在展示钟表的殿里,我看到一个荷花水缸造型的钟很好看,于是拿出手机想拍。

更奇怪的是,打开手机相机后一移到那个钟的位置就蓝屏+彩条了,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把摄像头对向别处,没有异常。再回到那个钟,又是蓝屏+彩条。我想了想,默默关掉了相机。

说个不是自己亲历的事吧。邻居有个哑巴,但是能听见,也能用咿咿呀呀配合手语大致表达意思。有天她突然“告诉”另一位邻居,你家的观音换地方后在哭,是观音告诉我的。邻居惊呆了,因为她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把观音“请”到另一处这件事。

善哉,善哉。

PS. 欢迎在下方留言说说你遇到的那些“无法解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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