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说】郭二丨陪读妈妈离婚记

作者简介

郭二,山西大同人,80后,家庭主妇。爱好文学,喜欢写随笔和生活小心情。

陪读妈妈离婚记

作者:郭二

一大早,温兰就开始忙碌起来。温兰不上班,但比上班还要忙,那她干什么呢?原来,温兰是陪读家长,这可是份好差事,权衡其中的责任和义务,绝对不亚于在煤矿上班的丈夫汉林。

温兰看着还在沉睡的孩子,几乎不忍心将他叫醒,真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孩子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温兰拂过耳边的乱发,将粗糙的双手轻轻放在孩子枕边,她想摸摸孩子的脸,但她一想孩子都快成年人了,这样做有些欠妥,于是只好将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的赘肉上。她想起身,但又实在忍不住,忍不住看着儿子,仔细而认真的端详着儿子。

不就是回家一趟吗?至于这样子,温兰轻轻叹息着,起身关上门来到客厅,她拿出便签纸,笔在上面轻轻划过:“儿子,妈妈回家一趟,你爱吃的糯米糕是刚做的,在盛饭米饭的保温锅里,你记得不要光吃干的,要喝一杯牛奶,另外冰箱里有备好的酸奶,不要出去买饮料,这会儿的饮料都是添加剂,中午的西湖醋鱼还有土豆炖牛肉都已经做好,吃的时候微波炉叮一下就行,记得时间不要太长,一分钟就可以了。还有那些电线插板、煤气不要乱动,换洗的衣服妈妈已经放在你床边……”温兰越写越长,不由得轻笑:“非要搞得像出远门似的,不过是回趟家嘛。”

温兰掐着时间赶到公交站,公交站牌上只有寥寥几站,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段距离不算近,得坐两个多小时车。因为是周末,所以与她一起赶车的大多数是与她孩子一样的学生,孩子们面露回家的喜悦,书包里鼓鼓囊囊,不知装的是换洗的衣服还是复习的书。温兰不由得可怜起这些孩子,两周回一次家,除寒暑假之外大部分时间都要待在学校,食堂的饭不可口,脏衣服也没人洗,都是为人父母,咋他们的爹妈心肠就那么狠呢?想到这里,她又为自己感到骄傲,儿子和他们一样,都是冲着这所学校的升学率大老远跑过来的,可是因为自己陪读,儿子哪样都不受罪,吃好穿好还有妈陪。每当这种骄傲升腾起来的时候,温兰的眼角就会像爆米花似的一下子咧出几道扎眼的口子。

车上人特别多,温兰的大妈衫蹭蹭地流汗,不一会儿就湿了半背,这时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孩子说:“大娘坐我这儿吧。”温兰一回头,是一位和自己儿子年岁差不多的孩子,他叫自己大妈,天啊,四十三岁就成了大娘,这会儿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还真是放野的孩子没教养。温兰性格温和,温和的温兰尽量抑制住这种难堪,她紧紧地抓着扶手,胸部砰砰地激烈起伏着。

周末汉林在什么呢?会不会已经知道她要回来,特意给她做好了饭呢?虽然,温兰每一次的想望都成了妄想,但温兰仍然深爱着她的丈夫,她感激他为整个家庭的付出。因此,一下车温兰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特意绕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只乌鸡,尽管汉林不爱吃,但温兰还是会为他做,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每当汉林抱怨时,温兰总会温柔地模仿广告词说一句:“温兰牌乌鸡汤,他好我也好。”然后温兰还要挑一些乌漆麻黑的肉块放到汉林碗里说:“乌鸡汤补肾的,快喝吧,看你头发都有些稀顶了”。

今天格外奇怪,明明周末汉林是知道自己要回来的呀,怎么门关得紧紧的。温兰一拍脑门想:“糟了忘记打招呼了”。温兰每隔半月回一次家,由于怕累着孩子,因此特意在周末把孩子留下独自回来,这周本不应回来的,但是孩子刚考完试,学校特意放假两天,孩子执意要温兰回家取一下篮球鞋,所谓子令如山岳,温兰当然不辞辛苦。

温兰掏出钥匙开门,但是打不开,里面上了锁,显然汉林是在家的。温兰本想轻轻敲门因她害怕打扰汉林睡觉,可一看表已经接近中午了,于是她换成啪啪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声响。汉林怎么了?难道他出事了?温兰心里一阵紧张,拍门声越发激烈。这一通声响惹得旁边的住户都听到了,纷纷探出头看。这是温兰陪读之后重买的新房,她不常回来,邻居们都不认识她。有一个邻居大妈招呼说:“你打电话吧,我听到人两口子在家呢,刚刚还在争吵,说什么离婚结婚的,整个楼道吵吵的,大约都生着气,不给你开门。”

温兰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刚才不在家的,怎么还能吵起来呢,她脑子一阵懵圈。温兰对着讲话的大妈道了谢,然后就呆靠在墙壁,靠了一会儿,终于支撑不住,随即蹲在地上嗡嗡地哭了起来。她不敢哭大声,怕人们看她笑话,但她也不想走,她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睡在她家里。温兰一边等待一边翻电话号码,可是翻遍了都不知道该打给谁,最应该打给朋友,她从前是有朋友的,后来,她结婚后渐渐与她们疏远了,现在,她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门突然开了,汉林穿着整齐,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慌乱。他扶起地上的她说:“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搞得我没有给你留门,下次提前打招呼,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汉林轻松自如,步伐轻快地像是怕带走一片云彩似的,甚至边走还轻轻哼唱着“那一夜,你泪流满面,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和电视里的剧情完全不一样,通常电视里会这样演:“温兰用钥匙打开门,看到沙发上竟是叠在一起的两具白肉,噢,她冷漠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优雅自如地走过来,冲着他们深深一笑,说一句“对不起打扰了”然后径自走开;也可能是这样,温兰见状,立马像动物一样形成攻击状,操起刀子凳子桌子椅子,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什么顺手拿什么拿得动什么拿什么,出轨是吧,非要害部位随便戳几个洞就够他受的,小三是吧,不必毁容打残什么的卸她个肘子试试看;当然还可能是这样,此情此景,往日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温兰顺手拿起一瓶矿泉水,用饱含深情而痛苦的泪眼指着他们说:“这是掺好敌敌畏的水,我早知你已经背叛了我,我本来要毒你的,但事到如今,我想成全你,儿子就交给你了,我死在这里,冤死的魂也会一直在这里,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看着你们生儿育女……”

温兰觉得自己很失败,参考了那么多电视剧都白瞎了,住在一层且迟迟不按防盗窗的汉林连个瓮中捉鳖演习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拎起包走进屋子,屋子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吹来的穿堂风呼呼作响。她勇敢地走进卧室,卧室的窗帘开着,被子整齐有序,室内没有任何气味,就算是有,也早已被风化了。可是,温兰还是觉得有必要问一下,至少她不该是旁观者。可是直到天黑,汉林也没有回来,别说温存,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第二天,温兰随返校大军返回,一路上温兰的心情纷杂繁冗,随着颠簸的公交上上下下,她一会儿安慰自己邻居可能是个老糊涂听错了,她一会儿又想如果离婚,那孩子会跟谁?对,孩子最重要,即便一无所有,也不能没有孩子。

回到家,孩子在家里玩王者荣耀,看到温兰进来并没有什么反应,一点也不像车上那些孩子,依依不舍的,仿佛慈母手中线,离家三千里,游子身上衣,一走大半生的惨样儿。温兰走到儿子跟前,摸摸他的头说:“昨天妈妈不在,你自己吃饭了吗?晚上睡觉前有没有洗脚,有没有想妈妈?”

儿子厌恶地躲闪着温兰想要触摸的手,不耐烦地说:“妈,我长大了,你不要老这样摸来摸去想来想去的,让我们班同学知道了笑话。”

温兰没有生气倒是难得一笑:“看我的乖儿子,还没长大就已经成了男子汉了,瞧瞧,都懂得害羞了。”

可一想到儿子长大便不再需要她的时候,温兰便高兴不起来了,她严肃而认真地问孩子:“乖儿子,假如你爸爸不要妈妈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这样一说,倒使钻在手机里的儿子拔出了头,儿子看了看温兰,温兰满是紧张,儿子说:“我爸不要你了吗?”温兰心中一紧,喉咙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她似乎感觉到渴了,她赶紧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将一杯冲泡的果汁递给孩子,然后尽量控制着情绪说:“没有,我只是说假如你爸爸要离婚……”

儿子喝了一口果汁,转而把杯子递给她,然后打断她的话说:“妈,成天瞎想什么呢,我饿了,你去做饭吧。”接着头钻进游戏又出不来了。

温兰一时有种无助感涌上心头,她后悔没生个女儿,如今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又后悔自己总给汉林吃乌鸡,不给他吃的话,大约这个岁数也没什么精力了,她还后悔,后悔自己没在年轻时拉个双眼皮,汉林一直说双眼皮的女人最有味道……”她唯独不后悔,独自在外陪读儿子的这些年。

打家门难进事件之后,温兰心里总是惶惑不安,走了这么多天,丈夫硬是没有半点儿声响,连个电话都不曾来过。温兰几乎要发火了,可这个时候,最好是以静制动,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起摩擦,这让温兰除了等待没了半点儿主意。出轨这种事情是不是真的尚不能定论,即便是真的,只要还不到分割儿子,就不能轻率行事。

习惯了按周一到周五排序过日子的温兰,没有翻日历的习惯。然而就在星期四的晚上,确切地说星期五零点钟,温兰收到了汉林的信息:“温兰,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分居整整两年了,法律规定,现情况是可以提出离婚诉讼的。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所以,周一我会起诉离婚。”

说曹操到曹操也得敲个门,这说离婚就真要离婚了,严重失眠的温兰此时也清醒着,但她转不过弯,就打电话过去,v她疑惑地问汉林:“我陪读五年了,为什么你要说我们分居整两年了呢?”电话里的汉林一样是清醒,不同的是,汉林的清醒里竟透出一点点的兴奋,多年夫妻成路人,这究竟也成真了。温兰从没想过如果真的会有这一刻她会是怎样的心情,原来是酸涩的,像吃了一些不该成熟的果子,又像是吞了一口酸倒牙的醋。

那边传来平静地声音:“温兰,两年前的今天,6月5号吧,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清楚地记得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同床共枕的日子。之后,孩子因为参加中考,你说你紧张到睡不着觉,还为此学那些考生喝避孕药推迟月事儿。我本不想说你的,但此后,每月你一回来就是那几天,你应该知道……除了儿子,我也是一个需要你关心的男人,这些事儿我都不能告诉别人,我也是有尊严的……”

温兰眼睛湿润了,像浸饱了水的棉球,一眨就会哗哗地流眼泪,她原本以为会听到汉林的忏悔,就算是假心假意也是一种安慰,可她听到的是无尽的指责与推诿,她愿意那样子吗?当初决定陪读可是他同意了的,他不也是为了儿子吗?温兰朝着话筒吼:“汉林,当初我陪读你上班,这可是说好了的,可现在,倒好似全是我的错,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我没空回去你不也没空来吗?你怪我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难道我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那边,传来汉林不耐烦的声音,温兰听得汉林说:“男人挣钱就已经很辛苦了,你既不上班也不挣钱,还照顾不好家,你去问问谁,错在我还是在你?我同意的前提是你能照顾好家,可是你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除了回来给我整一锅难吃的乌鸡汤,你还会干什么?我不必矫情地说什么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我就想知道我回家之后我的粥在哪里,我家的灯有没有亮着……。”

孰对孰错,似乎已经难以判断了,是啊,两个人的缘分,犹如大海中,盲龟遇浮孔。缘分在的时候,即便瞎眼的乌龟也能在茫茫大海中寻得那一根浮木的孔将自己钻进去。而一旦缘尽到此,自是相逢也会擦肩。家本来是自己的,可自己没能守住,也就怪不得别人往进钻,现在鸠占鹊巢已然是事实,说什么也晚了。温兰紧紧握着发热的手机,她只想问一句:“孩子会判给谁呢?后妈能照顾好他吗?”

她的询问在一片忙音里得不到回答,祸起萧墙为时已晚矣。

事已至此,温兰必须告诉儿子了,温兰想儿子一定会痛哭,一定会站在她这边捍卫自己,为这个已然破碎的家。却不想儿子很淡定地说:“妈,如果没有感情就不要勉强在一起了,你们分开反而对谁都好……”温兰“啪”扇给儿子一个耳光,她气愤地说:“谁都可以说,唯独你不可以,我若是不陪读不离开家,你爸爸是不会和我离婚的。你不但不为我做主,还这样说,真是白养你了。”

孩子哪见过温兰发火打人,他立刻就不干了,捂着发红的脸朝着温兰吼:“我又没有要求你陪读,是你自己要坚持的,我整天被同学嘲笑,嘲笑我是妈宝男,你以为是为我好,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温兰呆住了,随着门发出嘭的一声,屋子里就剩下了她自己。

得不到儿子的支持,温兰只好咨询法律援助中心,工作人员问她:“你是否掌握了丈夫的出轨证据?”温兰想来想去,只好回答没有,这样一来,法律也爱莫能助。工作人员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了一句:“你们这些家庭主妇呀,说什么好呢。以目前的情况,你的丈夫有权利提起离婚诉讼,不但如此,权衡夫妻双方的经济条件,加上孩子还未满十八周岁,法院很可能还会支持男方获得对子女的抚养权。”

“是呢,如果捉奸在床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会得到孩子的抚养权,甚至拒绝离婚都可以。”温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如果一个人屡屡遭人嫌弃的话,大约也会自我嫌弃的。温兰顿时感觉天昏地暗,她抬眼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真的起风了,天空阴暗,大树摇曳,马路上来往人群形色匆匆,原来,沉寂了许久的炎热之后等待的是骤雨来袭,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天呢?温兰不想去想,她只想乘风而去。

随着一声巨响,楼下水果摊的遮阳网因为负重过度而垮塌,围着水果摊的人们散开又聚拢。温兰在混沌中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有人在她身边忙碌着,她被一种力量传递给另一种力量,继而,身边又有了孩子熟悉的声音,他在旁边哭泣。当温兰醒来,她才知道她没有去得天堂,不过她也不想去天堂了,当风从耳边倒灌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只是她来不及,现在她要好好活着。

温兰隐隐觉得,经这么一死,似乎汉林也不如往常那么冷漠了,他在医院里默默地照顾她,话不多但是很周到。温兰暗想:“他是要等待我好起来再离的吗?”温兰不想欠人情,她拉住汉林说:“我只是摔伤一条腿,很快就好了,谢谢你照顾我,出院后你不必起诉我们协议离婚就可以。”

温兰先前的紧张感早已不复存在,她只是想确认一个存在的事实。只见汉林转过头看着她,良久才说:“得与失之间是迷失,梅开二度也好、一只红杏也罢,都是对世外桃源般(婚姻)的一种迷恋,若真走进去,别说柴米油盐,单是看到对方的眼屎和呼吸的口臭,我想那种浪漫和激情大概也就终结了。所以,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得知你摔伤之后,我却并不轻松,我算是明白了。”

温兰的脸上荡漾出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这种幸福让她想起一种食物,她娇笑着对汉林说:“我想吃熘肥肠,必须用那种越臭越香的猪大肠做。”只见汉林哈哈一笑,笑得像最初相识那样,他说:“什么?臭肥肠,嗯,我喜欢,吃什么也比吃乌鸡强,我现在就去买,就买那种最臭最香的,最好让我们臭味相投的臭肠。”

(责任编辑:张  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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