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此时正忙

我不确定你想不想听我的声音。 

你总很忙

我知道此刻的你正忙无暇说越洋电话,但阻止不了我拨通电话的更大的原因是,我不确定你想不想听我的声音。

我不断的在每一次行李中间问自己,然后,听见一律已存在的答案,在心中清澈地回荡……我也同时怀抱着理智与自虐的矛盾情感,在旅途中摆荡着。

然而,这样的心情,偶尔也会被萍水相逢的人看穿,我诡谲的以为自己巧妙地成为观察者,殊不知我也成为被观察的对象。

我再次怀着“不轨”的心思,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

我抬头望向你,你仍旧是一脸笑脸盈盈,阳光拂面。

课前,你没有双目闪亮的呼唤那个人,不管你有意没意。不过,总算是听不到那让我心惊胆战肉麻又委屈的名字了。

午睡醒后学习的昏沉就来门口吹风了,我竟然看到了你迎面走来,这真是比眼前舞动的树枝更美的身姿。

我们又有了聊天的时间。虽然不知道应该聊些什么后来又在聊些什么,但是能看着你,能与你聊天我就觉得开心。你那犀利的言论,富有激情的语调,感染着我。有时候会刺痛,有时候又会被你认同。刺疼的时候真的疼,“恶语伤人六月寒”。被认同的时候是拿个小红花的幼稚园小孩一样,暗暗开心好久。一种新鲜的感觉包围着我,我控制不住的去想你。

你真是太热情了。这样的你我一时不敢接受不敢相信,感觉像是上了云端,被安抚的浸入了蜜罐。

你总是很快的回复我的消息,风风光光,从不拖泥带水,也坦白从宽你的很多事情,我本就缩小了对你了解的欲望,而这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挖掘出来你的事情时,我像是发掘了宝藏。

这两日为什么会莫名的好呢?看似顺水推舟,自然而然,但你那功利的心掩藏不住,只因前日……罢。一度怀疑你是把我当作要救济的闲鱼,没有多少利用的价值。

你又刻薄又大方,根本难以掌握个度呀。

果然今天又冷淡了。

你不觉得旅行时有个人可以思念,是件很美的事吗?

可是因为雨,什么都不对了。

一听见你温和有礼的声音,千言万语瑟缩成简单而短促的问候,在心里练习过无数次的温柔语气,也因为害羞而显得僵硬,连声音都是干涩的。

不能确定挂上电话的你,究竟是怀抱着欢喜还是负担?

这简短的越洋电话,犹如白色粉末碎屑之于嗜药者完全无法餍足于精神之万一。

在等待着机会,强制的下去变成微弱的期盼。

我是知道你的,你的狠心又无情,热切又激情。拿提起裤子的男子作比喻也是恰当的,这几日你又冷淡下去了。一股淡淡的气息,生人勿近,你抗拒的接近。

不必说,我懂。

今天不知怎么了,你邀约我来,热情地将……给我,我已然惊住了。你又是主动了!我最近可没有做出什么好事呢。

我不由得慌张起来了,只能黯然木木的接着。

的确,我很难做到一个合格的树爷爷那样安慰并加以引导,最多当树洞,且别图有你想要的回应。

难道我真的只适合当一个人的垃圾桶吗?人相处的越来越熟,话题只能是负能量的吗?难怪我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可并非是一个完美的朋友,可我真的不想恶意的评价某一个事情,某一个人。仔细一想,能够交流分享这些的才是真实的朋友,知交到深处,关系铁上了。难道是对一切都加以善待,且不说是赞扬了纯真还是贬义的傻,至少有些失真,单调,疏离,不是那么契合。

可能朋友们都没有将情绪倾诉于纸上的习惯吧,不然元气满满的我肯定会被憋死的。

度假村里有太多情事上演,让每个住客皆欢乐是他们的宗旨;只要有落单,不乏陌生人前来接收你的寂寞。爱情在这里太廉价,我不出卖我的孤独,宁可在入夜后躲藏在椰子树下,等候流星的到来。

这两天后你又冷淡了,那天我所说的不小心敷衍了你,犹豫了决定。连我们最常有联系的周四,你也不发来消息。你回我消息又变得很慢,我知道你眼睛长在屏幕上,又淡又冷漠了。

第二天就寥寥数语了,难道是因为周三我和别人出去吃饭了吗?以至于你昨天又提出说你认识那位。

共同订酒店的约定被你爽约了,连……都回绝我,我不由得思绪乱了。

昏睡后起来,烦乱的情绪,被吵扰的专注。你的电话来了。

欢乐的逛街来临,更快乐的是与你。

我旷了…….的会议,鸽了另一位的晚餐。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仍想这么做。这是与你第一次逛街,我心神不宁的挑选着。

我又再次直白又犀利地阻止了你的购买欲,一次又一次,直接打消了你买的想法。

深感堕落的我们。寂静忽然来了,与繁华的街市格格不入。早已没有前两年的心境了,这次的散步除去浮华的覆来,心却更疲倦了。

找寻晚餐的路,略显着急,失去了应有的“慢”。方块和梅花还是各异,红色是的梅花还是方块呢?

我拣在黄昏时跳入游泳池,释放全身重量与心事。不要见面,好吗?我在逐渐失去了白日温度的池水里,仰面问星子,问是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变成狐狸吃我吧。
你找到在雪地上一蹦一蹦跳跃的我,张开充血的眼睛,追我吧。
我逃跑,为了让你追赶。不时回头,确认你的身姿。
轻轻跳跃,轻轻跳跃,心脏怦怦跳。
耳朵直竖,我满心欢喜。
你想要我呢,这么专心一意地追赶着我。
我的耳朵听见你的脚步声,你的心跳,你的嚎叫声。
我的耳朵听见你高涨的体温,高涨的食欲,飞散的汗珠。
你千万别放弃。
脚皮磨破掀开了也好,撞上残干跌倒了也好,振作起来追我。
想想我的肉多么好吃,想想隔了三天才捕到的猎物之味,我的肉美味异常。
冬日的山上,白雪满覆。
彻彻底底只我们两个。
我逃跑,你追赶。我一定会被你捉到。
边哭边笑,边笑边哭,终于被你追赶上。
你猛扑过来。
温暖的手臂。
激烈的心跳。
飞溅的汗珠。
贴耳的喘息。
我一直在等候着呢,这一刻,等了一千年。
你可要痛快咬住我的脖子,那里是我的要害。
白毛飘舞。
红血滴落。
雪脏了。 
天近了。
两颗眼珠上映现出彩虹,我淡笑着,死了。
我一直等候着呢,等待着这一刻。
——平田俊子《兔》

C,请给我全部的温暖,不然就让我全然出离这情爱的凌迟,再也不要为你诉苦,再也——不——要。

在这样的黑夜航行里,我以这张残缺的,无法投递的明信片,祭我与你宿命而薄情的情缘。

——无法投递的明信片。

毛敏的《世上有两种友谊》让我印象深刻。

一种友谊源于肉体本能的相吸,你喜欢你的朋友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的品质或禀赋,而仅仅是由于你被他所吸引。

这是不讲理也无法讲理的。而世事多具讽刺意味,很可能你会对某人产生这样的感觉,可这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

尽管这类友谊与性无关,但它的确与爱情很相似:它以同样的方式产生,很可能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消退。

第二种友谊是知性的。吸引你的是才华和禀赋。他有你不曾有过的观点想法,他见过生活中你未曾见过的东西,他的经历丰富,让人叹为观止。

但是每一口井都有底,你朋友也会有一天不再有新东西传授给你:这便是决定你们的友谊能否继续的关键时刻。

离去?我们又何曾守候过彼此呢。

叶片没有停止落下过,下吧!下吧!淹没我!就让我淹没在这个秋色里,让我重生…

如果湖就像我们的心,那么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是不是都蛰伏着一个魔怪呢?随时皆有可能出没,吹皱一池春水……

让我患一场病吧!

外病与里病,我总要去对付一个。

这样,我就无心去理睬那个莫名的心病。

感冒也好,咳嗽也好,胃疼也好。

此刻,让我患上吧!

上一场的折磨,好似也是因感冒的去除而消散。

再仔细一想,场场皆是。

每场求而不得,每场盛大无果。

在一步步接近,又一步步退却。

消亡我的情感吧!

我渴望拥有一只猫,

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与虔诚。

即使得不到热切的回应,也有皮毛可触。

或许在那不经意间,被回应着我的忠心。

起码,小猫咪是独属于我的。

患一场病吧!

越来越虚弱的身子中,在意更多的是不能行的堕落。

闪闪发光的我不复存在,你是一切的恶魔。

白细胞快快攻克它,血小板快快凝结它。

感冒好时,云雾应该也要散去了吧!

透过我的双眼,你可也见到了一张张寂寞的图腾?我身处群体,任凭肉身游荡在这一个样貌近似的机场与城市中,却无法摆脱灵魂所深深吸附的寂寥。我几乎无法辨别,我是在享受着孤寂,抑或是以此作为无法贴近你的合理理由?然而若是撕开我脸上之厚重的面具,你必会见到一张充满忍耐、不悦、烦躁的图腾,以及思念你的寂寞眼神。

博物馆里保存的东西小心翼翼存放在书房供奉了的图案,一丝不苟,日复一日计算的公式猜想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总有一个跨越千年跨越时间,被一位智者苦苦思索而不得解时,灵感给激发。几百年的等候开锁,启发又跃进。一张张的图片,旧时光的也好,艺术创作也罢,无不影响着。

初夏的阳光探出云层,微弱地洒落在大地上,然而眼前所见的死寂与病态,却是如此的宿命与无可摆脱……

“我是塔斯马尼亚观光局的隆尼,你这次的导游。”他的声音像是隔着水波传送过来似的,温暖的笑容,融化了我僵硬的表情。

失恋了,我又失恋了。真实其实根本没有恋过,我记得我讲过很多次了,像个祥林嫂一样的念叨。这只是为了不干活找的理由,可我的心真的碎了。

每天入睡时前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幕,那便是有一把剑,直直的刺入我的心中。一剑直刺,刺穿全心,日复一日,一剑接一剑。刀刃阴森,满目红光,凌厉的剑,断了柄的剑。在那一个月,可没有这样子的影像。记得以前也是有这样的影像,难道是因为秋末的原因,我一度怀疑我前生几世都是在秋末被刺穿心脏而死的,或许决斗,或许暗杀,或许炮灰,或许情杀。可这都持续了一个月了,中午的午睡,夜晚的入睡,没有哪一场的睡眠是没有那把失柄的利刃。溯源脉络,恍然记忆涌来,此事竟然断续的又持续了好几年。只有我得到我的新恋情时才会有所改善,但也仅仅只是改善,眼前红光蓦然几回现。

我已经没有和说话、正眼瞧有半个月了,我不敢正眼瞧,我也害怕与之对视。在躲避着,在厌恶着。我知道的,那天因为我这该死的、四处看的、眼观六路的、贼眉鼠眼的、近视也不消停的目光,强制的“视奸”了。很不自在。很怕我打量,猜测。可观察不就是的基本素质吗?我也不多加议论了,我也沉默寡言了起来,这半个月我可没有说半句话在教室。

请你原谅我吧,可又不单单是我的错。我一想到曾经种种我,我流的泪可是比你多了万分。那夜半的泣声,那众人的脸绿,那清晨的委屈。“我对你又何止是执迷不悟,眼泪偶尔会莫名的光顾,所以会忙忙碌碌,将爱麻木,可突然又想起了全部。”

“我们只是吵架了,又不是不爱了。”可又何曾爱过我。

只能在慢慢的浸润中打磨成可用的珍珠,可的沙粒究竟能不能成为真正的珠,而我又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蚌呢?可我不想再当蚌了,美丽的夜莺不好吗?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可以一直有人为伴呢?能和自己对话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没有一个灵魂能够完全了解另一个灵魂,人类知道的表达是有限的行为表达,更易产生误解,除非奇迹发生,我不认为真爱会降临在疏离、虚无、漂泊如我者身上。

窗外的气温骤降,有人相互拥抱取暖,有人孤单的盘坐在山坡上,所有人都在等待太阳西沉的那一刻,犹如等待生命给予最终的答案。然后,太阳无声地落下,一场安静的戏码落幕,人潮渐渐散去。

“我喜欢一朵花,难道非要把它摘下来吗?

我喜欢一阵风,难道让它停下来让我闻闻吗?

我喜欢一朵云,难道又要让它笼罩在我的头上吗?”

我是很赞同并支持这个说法的,

不采摘,不令停,不束缚。

“喜欢一朵花与爱一朵花是不同的,

喜欢是把它剥夺摘下来,何曾顾及它瞬间的枯萎,

爱则是细心呵护精心浇水。”

我遇到了一个风一般的人,我此时却不明白了对风应要有爱。

风是一阵吹过,若是停留了,风便不再为风,将会立即逝去。

我却一心想要束缚着它,想要将风留在身旁。

但换来的并不是清新的风了,而是暴戾的风,不定的风。

我越去挽留,越去靠近,那便离得越远。

甚至最初的轻拂围绕也没了,

最初的嬉戏也不会再出现了。

我怎么去挽留它呢,即使它愿意,

它的本质也不允许,

只能化作泡沫消散于海浪之中,

只能维持片刻的舒适清爽。

风过发梢,风声婉转。

风不能停,只能一阵阵的起,又走。

曾有相遇的机会也是难得,更何况是相识、相交。

不要再勉强了,不要再捆绑了,即使它不是风。你也不是那闪耀的阳光。

就当风雨涨潮落,终会退去的。

那风也会走的,闻过了知其风味再留恋也就不可能了,

至少有过。

遥远的爱情,即便是摇摇欲坠,却因距离产生了唇齿相依的美感,我几乎无法分辨,我所耽溺的是这悲壮的爱情,还是悲壮本身?或者是,其实我无法放开的是早已习惯的孤独。孤独毕竟是安全的,是忧郁之心所能谨守的最后防线,那么,这身虚的情爱轮回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是我让忧郁的恋情合理的方式之一吗?

我想你了,想你想的发狂。

要说为什么总找不出理由,可能是没有好好收尾吧。我大言不惭的说我有樱花情结,口口声声说我会在最美好的情形下,一瓣一瓣的飘下,像樱花那样最美的形态时飘落花瓣。我一直强调,过几个月我便不会如此这般。像是染上了魔咒,命运将这情结寄给你,你先将我飘落了。

郊外旅行,也是有很多第一次。那日之后,你对我说了好多不好意思。你说,“我很不好意思的”,“我很难为情的”,“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再没过几天,便杳无音讯了。

好像也没有可联系的必要了,你有你的交际圈,我有我的旅游大攻略。

哪怕你落单的时候,即使有,我也没有理由前去打声招呼。日子怎么会安排得如此忙碌,每当我想要寻你时,总在想你肯定在忙;日子怎么会如此的安逸,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时光,想你,念你,甚至是写你。

专注,交换。睡觉的你,不想社交的你,没有一刻是有空隙的。是你骗人的把戏还是我怯弱的理由。你,是否愿意让我偶遇。位置就搁那,你是知道的,你要躲,你总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偶遇的缘分是我们相识的记忆契机。有一个月相互的对视已经没有了,可你明明是鲜明的活在我的眼前。

在某个拐角,在某个抬头…你的背影总是匆匆,你的侧影也是光环加持…我只敢看你的背影,那样更加安心。我绝无打量之意,这是关心、喜爱之意。其实现在的状态也挺好,我单单的关注着你,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那便不会有所求你回应的欲望。有时摩擦过于激烈,更会恼火与伤心。

可这没有回应也不是完全的冰封啊。要是回归没有发生之前就好,比如四五月的时候。那时你还会给我点赞评个论什么的,就是现在收到你的赞的话,我会多十倍的开心。以前都不在意,现在便是没有了连个访客也不来了,难道是信中提到了亲密度,这又是何苦真意想不到,难道表达喜欢也有错,请你默默的收下我的好意吧。现在你收下便是对我最大的谢意。我严重怀疑你把给扔了,扔就扔了吧,最好把所有的东西都毁了。我很迫切希望你把那个信的撕毁,删除。

我控制不住的又用回了那段时期用的。

如果入境随俗意味着只是迎合西方观点的表面假象,而不是认真和深入地探究旅地的真实面貌,我们何必旅行。

虽然梦里还会有你,但明显没有那么强烈了,应该是预兆忘却的梦。之前要是梦到了你,醒来的我一定会是雀跃的,可近来却是心累了。

你每每教训我。我说的话也你明显也不感兴趣。要是说你总活跃气氛,也总在理。耗尽话题的情感,摇摇欲坠了。干涸的井,要新掘了。我已经被僵化,失去自我了,倒不如回归夜的怀抱。话语的力量很重要,我却怎么也驾驭不了那里的语境。一个学习的周期,樱花情结,到此为止了。不要了,小火花。不要了,同坐同吃。不要了,节日的仪式感。我的脸色也越来越挂不住了,当时是多么的热烈啊。要收回吧,再怎么浓烈也要回归淳朴。

追求新物,恒古不变。不够激烈的情感有什么好想念的,完美主义索命呐。偏偏是个骗局,自己营造的,古今诱导的。不应拿情说事,即使是事,也难完美。

像是被撕裂的半个灵魂,独行者飘荡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失落的另一半,时而坚持着,时而颓废着,在某个闹街正忡与某个熟悉的背影,在异乡的梦中呼唤一个不回头的人,在某个季节里寻找前世的乡愁。

END

文|

许斐莉(引用)

毛敏(引用)

平田俊子(引用)

小暜(手稿)

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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