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就在身边》

立春很久了,仲春季节,花儿都开了很久了,树也绿了很久了,可是我今天才真正的靠近春天,一瞬间心里温婉起来;抑或是“春天”这个词与现实中的今天吻合得很贴切,自如,惬意与满足。

  午后,和一个好友来到城市的公园里,踏着午间的煦日,全身暖洋洋的幸福,知足与一种源自心底的无拘束。抑或是从楼宇里走到草地的身边,俯身下来,草地上的几朵紫色的小花,还有干燥得像鱼身的落叶,还有像禾苗一样的青草。青草一根一根的从地里冒出来有些日子了,七八瓣左右的翠绿色的草叶子强有力量的竖立着,虽然它们不像马的鬣鬃或刺猬身上的毛须那般柔软或者坚实,但今天它们的状态极像儿时看到的田里的禾苗,一束束的立在我的面前,于是乎恍然间我躺卧在其旁,犹如在田间旁亲切,毕竟小时候在田地里干农活的记忆刻骨铭心,有着强有力的翅膀似的,一直在我的人生里亲近着我。

  阳光下,和城市里长大的好友把外套褪下,铺垫在草地和落叶上,仰卧着看天上的云。天上的云细细的,高高的,澄澈得像一块蓝色的大理石,朋友说天上有一只鹰,我顺着她所指的天空一看,原来真有一只鹰在云空里转悠,呵呵应该不是风筝,因为今天无风且此物转悠不是朝着一个方向,天上的鹰飞得确实离地面很高;人躺卧在草地上看云,如同看遥远深邃的仙境里的楼宇一般,可望而不可即,但却很欢喜这种感觉,也许是它的高度,也许是云层远望上去的洁净,也许是遥望中憧憬的色彩,天蓝蓝,地蓝蓝,诚然天蓝得如平静的海。那一刻,看云的感触,也不知是从哪一个角度去看它,只是觉得云真的很高,天空很幽雅澄净,仿佛一位成熟而渊博的哲学者,常给人以一种独特的心灵视野,看云,是不是类似于一次心灵的旅行,呵呵就当是一次心灵的洗涤,照耀吧,总算是稍微的着陆心里长久的一种渴慕,徘徊,奈何,甚至是孤独,依靠。

  看云时候,接连看天空中的树,周边的树不高,一点也不伟岸,甚至称不上白杨那般绝无旁枝,或者一律向上的姿态,周边的空中的树,我相看了三棵树与天空的交接,沉默,对视,甚至是相依。树枝在天空里都各自成长着各自的叶子,甚至中间的一棵长得极不规范,树干也不直,但离得远的那棵树的树冠部分,在空中绿叶与枯叶交织着,且形状长成了一个圆形的花冠似的,极其周正规则,整个树冠从草地上仰卧着看,极其柔软,澎湃,尤其是似乎赋予了花的温和与妩媚,于是这样我长久的看着它,犹如在看一朵很高的花,它以不同于低矮春花的格局给了我花一般的情愫,也许这种钟情的情愫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亲和力,而这种亲和力相对于那句“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的节奏与相遇是相似的。

  阳光下,贴着地面上生长的草,花以及树上的生机,感觉到春天的暖和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一种诚实的拥有。走近春天,走近大自然,走在桃源一般的生活里,姑且的沐浴春的慈祥,宽容,美丽与富足。沿途回家,走在小河边,河边的杨柳嫩嫩的绿泛着些黄,但不是柳叶初生的鹅黄,这种鹅黄中添了些干练与豁达,柳树以它的飘拂将春水向东流的愁绪都搁置起来,搁置在它的柔情似水的臂弯里,待你长发及腰,柳树真真切切的以女子最长情的姿态,娇媚着南国伊人的婀娜;而柳树旁的杨树却传达着一种朴实,它们一味的只是在成长,杨树的干极其多且显得有些杂乱,但它们的干千遍一律的向上,,努力的泛着一些绿,较之柳来,弃却了枝条的动态与动感,但杨树的情怀里常有着憨实的模样与生机。

  荷花与桃树相隔一步之遥,皆在木桥的南面,如今的桃花也不知染上了如何的一种醉态,红红的透着一种奔放的激情与相思,其间杨树的绿偶尔的相应着一树桃花,此时的绿硬生生的失去往日的光泽,犹如一种退场,褪却与俯首,桃花的优势一目了然,虽然它的红色极易短暂,此时不想看,更待何时。且行且珍惜,于是我看桃花的目光添了些平日看它所没有的喜悦,终究抵不过它们的璀璨,于是心儿跟着它们在树上袅娜的姿态,也欢喜的给生命一缕灿烂。而此时想看桃树邻近的荷花,心里不免有些敬畏,看着荷花在水中枯萎耷拉着腰身的状态,不禁怜惜起它们在水底淤泥里的生长生机来,让人欣慰的是不久夏天来临,翠绿的荷花卷着水滴,粉色的荷花盛放着盛夏的妖娆,如何的一种世俗的情怀能盛得下荷花的万般柔情千般相对?

  走近春天,目之所及,心之所向,春天是一座城,城里城外有着你我珍惜不尽的温柔!

  湖南益阳 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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