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板和布面油画,53.5 x 53 cm就在这次自我突破中,梵歌总结出自己独特且具代表性的创作手法——用微妙且充满叙事性的作品呈现一种超现实的套娃(MATRYOSHKA) 式美学,聚合不同的元素,画中有画,体现了虚实以及抽象具象共振的效果。在创作的过程中,梵歌并不是一幅接一幅地单独完成,而是把所有的画板铺在工作室的地上,同时创作一个系列的所有作品。其间,他不断移动作品中的元素,直到他认为这些画面不可增改,每幅作品在讲述一个单独故事的同时,整体系列中的所有作品又不断发生情感上的关联为止。
Sister Feelings, 2016板上油彩、塑胶、卡纸和木,100 x 81 cm毕加索曾经说过,“一幅画挂在墙上的时候,它就死了。”对于梵歌来说,作品的生命远不止于此,作品本身也超过其呈现的三维效果,经由时间的加持达到四维状态。美国雕塑家汤姆·弗里德曼(Tom Friedman) 的概念作品“一千小时的凝视”(1000 Hours of Staring) 对梵歌影响深远,这件作品中,弗里德曼用了五年时间反复盯着一张白纸1000小时,最后展出的只有这张白纸。
Tom Friedman, 1992-971000 Hours of Staring梵歌在完成系列作品后会长时间凝视这些画作,他说“在凝视的时间里,画作和画作进行了情感交换、我和画作之间也进行了情感交换,当画作最终展出挂在墙上,它们就变成了观众的背景,观众在画作面前来来往往,也发生着情感交换。所以这些作品在物理上经过时间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在情感意义上,每当有人通过这件作品发生情感上的共鸣,作品就不再是从前的样子。很久以后,我还想再看看我以前的作品都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到时候他们又不一样了。”
Perception of Time, 2016板上油彩、塑胶、织物和卡纸,81 x 65 cm梵歌在作品中不断试图展现时间是如何流逝的,但他解释说出生和成长在瑞典这样的国家,时间流逝的速度是和在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不同的。瑞典已经超过三百年没有经历过战火,良好的社会福利和教育体系让人们变得温和,时间就相对慢了下来。令梵歌印象深刻的是在自己小学时期,他跟着家人去朋友家做客,在那里他看到了很多达利的复刻名画,从此他就开始迷恋超现实主义的作品。这样的童年经历解释了梵歌的作品为何充满超现实主义的影子,同时又以平静而温柔的手法对超现实概念加以呈现。
Sons and Fascination, 2016板上油彩、塑胶、织物和纸,100 x 81 cm叙事性是梵歌作品中绕不开的主干,在梵歌的创作中这种叙事性不局限于讲述一个故事,更倾向于讲述一个潜意识。梵歌作品中的主角们不是他生活中具体的人,是他潜意识里街上擦肩而过的人、新闻中出现的人和很久没见的朋友等等熟悉又陌生的个体融合在一起的印象。我们都知道梦是潜意识的集合,梦不讲道理。在潜意识里,梵歌经常会想到很多童年的片段,草坪、河流,还有他第一幅画,在他七、八岁的时候,画的是一艘小船。也许我们很多人的潜意识里都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梵歌的作品总让人感到似曾相识。
Hinterland, 2016船模、织物及刺绣,180 x 227 x 36 cm梵歌作品里的很多元素都是旋转的,很多作品中,人以站立的、漂浮的、倒立的形态同时存在,在这种画面中,人物所呈现的不是人物本身的状态,而是他们的思想形态。像希区柯克《迷魂记》(1958)里的旋转楼梯,把物理存在的物体用不同的形态呈现,变成一个梦境。
Arrivals, 2016板上油彩、塑胶、织物,65 x 54 cm
Leitmotif, 2019油画、乙烯基、木、亚麻布板,81 x 68 cm去年,梵歌在古董店发现了一只佛手,摆的是大地之印 (Prithvi Mudra) 的手印。在佛教传统中,这个手印掌心朝外、手指向上,用以激发身体的内在能量;但是梵歌看来,这个手印可以是一种给予的姿态,他将这个佛手倒置,在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贝浩登展位的个展上,用它牵起一幅水彩小画送给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