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上学了。那时候,学校里文体活动多,课堂教学散漫。一年级就是学会了a o e和几个简单的字,能够歪歪扭扭地写出家人名字。能够流利地从1数到100,阿拉伯字母写得扭扭捏捏,任性地伸胳膊蹬腿。我开始不会写“8”,铅笔不听使唤,有一天茅塞顿开,天才地在纸上挨着画了两个圈,总算攻克了学习道路上第一个堡垒。二年级数学课一学期老师就是让我们背乘法口诀。女老师满口石牌话:“一一得一,一二得二…….”这个扎实的基本功,让我几十年来乘法口诀倒背如流。天天炒现饭,太无聊,便如坐针毡。一天早读课,和我同坐第一排的同学,捡起一根黑板擦上掉下的毛,悄悄地对我说:“这是算术老师的xx!”不谙世事的我立即鹦鹉学舌地报告给了女老师。她二话没说,气急败坏地抡起当教鞭的报纸夹朝同桌头上打去。同桌一上午眼睛含着泪水摸着头上乒乓球大的肉包。我懊悔不已,从此深恶痛绝告密者。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同学“好了伤疤忘了痛”,从来没有记恨我,一直和我是好哥们。最最庆幸的是,当年那一闷棍没有损害它的大脑,依旧机敏过人,从部队退伍后在京城搞彩印,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