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绪】物是人非

天故我炎热，超出人的忍受度。窝在家里好几天了，时间耗着不是个事，得出门走一下。晚秋无风的山山水水，大自然厚重的和谐之美，去走一走才觉得敞怀。

秋如此之深，也不见天气降温。短袖粘贴汗滋滋的背，额头不时冒珠子，赤膊吃饭都嫌热。在家里面的晚餐，没有什么雅观可以讲究，怎么舒适就怎么随意点。

刚休息那天，老家朋友打来电话。说哪天回去见个面，此事记在了心里，是应该回去一下了。难得见面聊个家常，义乌老家乡下的土话，也可以多讲上个几句。

长假休息天，于是就回趟老家。大半辈子回家的路，不知道走过多少趟，母亲健在时满满牵挂。一个人高速上行车，才上去十来分钟，天下起了丝丝毛毛细雨。

天黑下了脸，衬托儿子思母意。心情一下子沉甸，车水马龙的高速上，行车因雨慢下来了不少。也就八十上下走着，车辆相互之间隔着距离，大家也没有着急。

望道下高速，往城区方向开。出生的老家越来越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老妈不在家已没。剩下来思乡的愁绪，和内心思母的点点滴滴，脑子里一幕幕回放着。

曾经几年前，母亲生活还能自理。住小弟家梅园，回来探望的时候，怎么也带上蔬菜鸡蛋之类。老妈虽然不明讲，却都是看在眼里，一个心里非常明白的老人。

每年中秋前，都接母亲去住几天。中秋国庆一起，连上去住两个月，时间不足不让走人。而且很认真的说，住一个月以上送一点东西，往两个月以上任其挑选。

母亲四十多守寡，习惯了单独住。不在同一个城市，虽然每年接过来两趟，还是自己独处时间长。邻居老头老太，住一个小区有伴，每次接过来都想早点回去。

时间折腾人，终于生活不能自理。床上躺了三年多，看着一天天的老去，子再孝也是挽留不了。一百二十多斤重的人，若点灯耗油燃尽，剩下一副骨架离去了。

义乌城中路，老乡朋友处坐下。下午两点多离开家，三点过后到义乌，距老妈往处隔一个街区。曾经的母子守望，如今再回到老家，真的是物是人非天各一方。

一边聊着天，一边往东南街区看。母亲健硕身影浮现，似乎是在近近的看，怎么不回家来吃饭。爱吃的刀切面已做好，再不过来吃就凉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吃了个便餐，就匆匆忙往回赶。城中路往丹溪路拐，无数次的来来回回，今天走起来沉重。副驾驶座无人影，也没有了上下车的人，红绿灯驻车拍了张照片。

进出城麻烦，高速上半个小时。从出生的地方，回到现在生活的城市，母亲成为了乡愁的一部分。岁月无情的流逝，亲情却在心中永驻，重情义的人精神负累。

每逢佳节倍思亲，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奶奶，还有外婆都一起过节，母亲辛苦的操劳着家务。默默的守护着，一大家子人辛酸日子，如今已经物是人非的记忆。

俗夫 2021年10月7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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